辰影在白心的威脅下,奪取了兵權,隨後集結了朝的所有兵力,準備駕親征。
朝的大軍一路北行,到北朝的邊境與兩國大軍匯合。
白心和白湘則換了行裝,扮作謀士跟隨在辰影側。
而北千淩率領著軍隊一路向平關進發,一路上跋山涉水,甚是辛勞,大軍才行進了數日,北千淩的毒便發作了。
花狐貍雖極力搶救他,但奈何此次毒發非比尋常,北千淩竟然一睡不起,這令花狐貍楚北等人甚是惶恐,要知道大軍還等著北千淩發號施令,眼下他病倒了,可如何是好!
花狐貍立即八百裏加急將北千淩昏迷不醒的消息送到了寧都王手中,請他定奪。
寧都王收到信後,也是萬分焦慮,要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且他聽說朝皇上也駕親征了,如此一來,形勢便更加嚴峻了。
“著人將皇上立刻送回宮中,孤親自去平關。”寧都王向送信的探子說道。
花狐貍收到寧都王的指示後,便帶著北千淩快馬加鞭回到了雍北城中。
白兮聽聞北千淩竟然昏迷不醒,一天一夜都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一直在宮中不安的踱步,隻等著北千淩能快些回來。
到破曉十分,花狐貍總算護送著北千淩回到了宮中。
寧都王立刻請了太醫院的所有太醫候在了寢宮中,待到北千淩被送回,便請太醫們逐個為他診脈。
“太上皇,這……皇上的脈象平穩……老臣實在查不出病因……”一位太醫一臉愧地向寧都王回稟道。
其餘太醫為北千淩診過脈後,也都無奈地搖了搖頭。寧都王聽後很是生氣:“你們這群老匹夫,竟然連病因都診不出來,留你們何用!”
太醫們紛紛誠惶誠恐地跪倒在了寧都王前,渾抖著說:“太上皇息怒,臣等盡力了!”
白兮聽聞北千淩已經被送回了寢宮,立刻備了轎攆趕過來,現在因為即將臨盆,所以行不便,寧都王妃本不願讓過來,但心中焦慮,也不聽勸,便趕了過來。
聽到太醫們的討擾聲後,白兮走進了寢宮,對著寧都王說道:“父皇,您別怪罪他們,皇上是中了一種奇毒,這種毒不會影響人的脈象,所以診治不出來。”
寧都王聽後,一臉疑慮地看著白兮:“皇後,你的意思是皇上他中毒了,他中的什麽毒,何人所為?”
“他中的是一種奇門毒,乃西域公主所製,在我們來北朝的路上,遭到西域公主伏擊,千淩不幸中了毒。”白兮走到北千淩側,看著他沉沉睡去的容,心頭甚是哀憐。
“那……可有解毒之法?”寧都王心裏的緒也是十分複雜,北千淩為北朝天子,卻中劇毒,他若有個閃失,這北朝的天下又當如何呢!
白兮握住北千淩的手,一行淚不從眼中落。哽咽著搖了搖頭:“我與花狐貍找遍了各種醫典,都無從記載,不過花狐貍到有一個偏方,那便是用我的臍帶混合靈芝草,桔梗花,夜天香,靈珠草……混合製藥,給皇上服下,或許有一線生機。”
寧都王聽後,臉上浮現一欣喜的笑意:“這麽說,皇上的毒有法子解了!”
白兮歎了口氣,輕聲說道:“隻是一個不曾嚐試過的偏方,兒臣也不確定能不能解毒。”
寧都王聽後,也沒在說什麽,過了半晌,他將白兮單獨了出來。
“皇後,眼下朝,南朝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北朝的疆土岌岌可危,而皇上他也臥床不起,孤決議親自上戰場,統領三軍,至於皇上的安危就全全由你了!”寧都王這一席話,顯然是在對白兮托孤,白兮自然清楚眼下的形勢,若是無人出麵主持大局,這北朝的江山恐怕就要完了。
“父皇,兒臣會好好照顧好皇上的,而您此一去兇險萬分,要多加小心才是!”白兮向寧都王行了個禮,一臉堅韌地說道。
寧都王出了寢宮後便召集了議政大臣們,吩咐了朝中事宜,隨後由花狐貍暫且理政,他帶著鬼閣的人立刻趕往了平關。
送走了寧都王,白兮立刻令太醫下去為準備了靈芝草,夜天香等藥材,隨後找到了花狐貍。
“皇後,萬萬不可啊!”花狐貍聽說白兮要催產,心裏是百般反對的。
“皇上他的毒已經快要侵心脈了,我還要坐以待斃嗎!”白兮痛心疾首地看著北千淩。
“你子骨本就弱,且又有過胎的跡象,現在強行催產恐怕會危及命啊!”花狐貍看著白兮堅決的神,心裏有些心疼的倔強。
“花狐貍,我現在便要生產,你給我熬製催產藥,我要立刻為皇上解毒!”白兮話語堅定地命令著花狐貍。
這是唯一的選擇,眼下若不能將北千淩的毒解了,到時候毒再次發作,恐怕就回天乏了。
“皇後,臣不能拿你的命冒險。”花狐貍重重跪在了地上,他深知若是強行催產,意味著將白兮置於危險之地。
“花狐貍,難道你要拿皇上的命冒險嗎!你應該明白,我等得,皇上他等不得了!”白兮說著說著,眼淚有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花狐貍看著北千淩,心裏也有了一搖,白兮說得沒錯,以北千淩現在的狀況,若是再次毒發,確實無法控製他以的毒了。
“好!我答應你,但皇後,若是強行催產,一切要聽從臣的安排。”花狐貍謹慎地看著白兮。
白兮見花狐貍鬆了口,自然是萬分歡喜,笑著道:“隻要你願意幫我,我什麽都聽你的。”
花狐貍即一驚下定決心後,便吩咐下去,為白兮做好接生的準備。
白兮在北千淩寢宮中另設了一床榻,等待著生產。
花狐貍為白兮熬製了催產的湯藥,白兮服下後,不出兩個時辰便可以生產。
白兮的侍若兒守候在側,白兮將花狐貍為熬製的催產藥喝下後,便躺倒在了床上。
過了半個時辰,突然覺得腹中一陣疼痛,似乎有東西在啃噬們的髒一般。白兮頓時疼得在床上直打滾,臉也變得煞白,汗水宛若細雨般落下,浸了裳。
“若兒……快!快去花大人!”白兮艱難地吩咐著若兒,此時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氣若遊的。
若兒見疼痛難忍,也是萬分擔憂,連連稱好,向著門外跑去。
花狐貍聽說白兮小腹疼痛,算了算時辰,催產藥發揮效用了。
隨後他跟隨著若兒進了殿,白兮此時已經痛的苦不迭,一張臉上爬滿了細的汗珠,看到花狐貍進來,似乎看見了救星一般,出手去乞求他。
“花狐貍……救我!”白兮聲音中夾雜著痛楚,不住地呼喚著花狐貍。
花狐貍見此形,立刻讓若兒下去找幾名宮婢,打熱水,準備巾。
“皇後,你躺好!”花狐貍走到白兮床榻前,叮囑著。白兮哪裏聽得進去,已經痛的快要昏死過去,整個子也因為疼痛扭了一團麻花。
“痛~啊……”整個寢殿中都是白兮淒厲的喊聲。
花狐貍見痛這樣,也不是個辦法,萬一昏死過去,這肚裏的孩子便會悶死在腹中,為此,他特意準備了蘇心草。
服用蘇心草,可以緩解人的疼痛,且對人沒有任何危害,孕婦也可以放心使用。
用過蘇心草後,白兮腹的脹痛果然緩解了許多。
“皇後,你聽我說,現在平躺著,曲起腳,然後用力使勁地讓孩子出來!”花狐貍耐心地引導著白兮。
他雖然不是產婆,但是從前也為村寨中的婦人接生過,雖然當朝有偏見說男授不親,但作為一個醫者,他可沒有那麽多顧慮。
“花狐貍,我怎麽使勁!”白兮此時一臉茫然地看著花狐貍,從未生過孩子,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皇後,下使勁,像排泄一般。”花狐貍繼續引導著白兮,他明白白兮的恐慌,繼續聲安著:“皇後,你不要害怕,放鬆,越放鬆越不疼。”
白兮聽從了花狐貍的話,開始慢慢地用力,在花狐貍的照料下,一切都很順利。
“皇後,繼續保持,胎兒馬上就要出來了,來,在使勁兒。”花狐貍見白兮的狀態比先時好了些許,臉上出一欣之。
過了片刻,白兮依然在使著力,突然覺下有一個異要出來,便用盡了全力,使勁地了一聲,花狐貍便看見胎兒從腹中出來了,隻是是腳先出來。
見此形,花狐貍立刻變了臉,不好,是難產,胎兒腳先出來,頭便會卡在腹中,若不及時救出,母子都會有危險。
“若兒,快去請宮中的產婆來,越多越好!”花狐貍立刻吩咐下去,他雖然接過生,可是難產的狀況卻還沒有遇到過,此時心中也是一片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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