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年嗓子啞了,不想說話,翻了個繼續睡。
昨晚他趕到的時候,剛好聽到笙歌吼的那句話,眼睜睜看著跳進河里。
那種失控到心臟快發狂的覺,真的難到要窒息。
僅僅是想一想,心臟都絞痛得難。
他絕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
似年看他不理自己,知道他聽不進去。
跟了封年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他為了誰這麼拼命過。
“BOSS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喊我,別自己撐著。”
似年無奈嘆了口氣,給他倒了杯熱水放在床頭,轉出去,幫他掩上門。
封年人還燒著,腦子本來就昏昏沉沉的,很快就又睡了過去。m.166xs.cc
深夜的別墅寂靜漆黑。
似年一路下樓去到地下室,臉上郁籠罩。
柒年和其他幾個兄弟就在地下室門口守著。
鹿十五、十七早就醒了,對于被關起來這件事非常憤怒,一直拍門囂。
柒年看到似年過來,走上前問,“怎麼樣?BOSS好點了嗎?”
似年點頭。
柒年松了口氣,咬牙切齒的繼續說,“這倆貨能不能宰了?從醒來開始就一直罵,我他嗎再憋下去就要變烏了!”
似年臉也不好看,他雖然不了鹿驊,難道還不能鹿家兩條走狗出出氣?
反正命留著就行了。
“開門,我來。”
地下室的大門應聲打開,鹿十五、十七開門的瞬間就想往外跑,沒跑,反而被捆起來扔回地板上。
鹿十七正要囂,被抹布堵上。
因為之前鹿十五勉強算是幫封年說過好話,似年領他的,所以沒強行堵他的。
而且鹿十五本也安靜很多,對比鹿十七就像個格火的皮猴子。
被鹿十七堵了都還繼續唔唔的聲音吵煩了,似年出刀子,眼神狠辣,猛地到他間的地板上,離劃破皮只差一毫米。
鹿十七嚇得瞳孔炸。
就差一點,他下半輩子可能就要做公公了!
是個狠人吶!
見他氣焰消下去了,似年笑,“能不能認真聽我說話?”
鹿十五不語,鹿十七狂點頭。
“我們爺救了笙歌小姐,可鹿三非但不謝他,還關他閉,放任他高燒不管,是不是有點過分?搞得兄弟們心里憋屈。”
鹿十五、十七不知道他想干嘛,沒說話。
似年繼續,“你倆領鹿家的工資,幫鹿三干活,也幫他了這份罪吧。”
兩人幾不可聞的到他上的威脅。
似年邪笑,拍了拍兩人的胳膊,“所以對不住了,你倆讓兄弟們一人揍幾拳出出氣,就放你倆出去。”
出氣?!
這特麼是要將他們當沙包打啊。
鹿十五知道逃不過,梗著脖子說,“打人不打臉!”
似年微笑:“好,都依你。”
臉打壞了,笙歌小姐看到反而不好代。
似年起,倚靠到門邊,補充了句,“這件事我們爺不知道,不準告讓他背鍋,能做到吧?”
鹿十五得知封年被關的時候發高燒了,心里本來就有點愧疚,沒有猶豫,“好,但是……能不能下手輕點?”
似年沒說話,轉走出了地下室,后很快傳來慘烈的哀嚎。
……
在醫院里躺了兩天,笙歌出院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鹿驊活捉回來的兩個殺手。
天氣逐漸冷了,穿了件黑風搭紅絨長,配上一抹紅,整個人看起來颯爽又不失嫵,氣場如王蒞臨。
兩個殺手就關在鹿驊別墅的地下室,用鐵鏈綁在椅子上,臉上、上都帶著傷,此前應該已經用過幾次拷打,也微張著被纏了布條,用來防止咬舌。
保鏢給笙歌搬來椅子,就在距離兩個殺手三米遠的位置坐下。
看清其中一個殺手的臉,微微一驚,紅勾笑。
“喲,原來是你呀,那天唯一回答我問題的男人。”
那人眼神冰冷,別過臉去。
笙歌一向很有耐心。
單手托腮,小臉笑得妖嬈萬分,“小哥哥,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你一定知道,你將告訴我,我可以讓他們放了你,還給你錢讓你過逍遙日子,怎麼樣?”
的聲音很人。
尤其是‘小哥哥’幾個字喊得那人一,下意識瞟了一眼,差點被那雙人畜無害的星眸吸進去。
真是個妖!
這人忿忿扭過頭,閉上眼不理會。
他們的規矩異常嚴苛,如果泄,只會死得更凄慘,咬牙不說,或許還能過一劫。
“不說嗎?”
笙歌無趣的癟了癟,吩咐旁邊人,“把他倆放了。”
“小姐,他們還什麼東西都沒吐,真要放啊?”
笙歌點頭,表不像是開玩笑。
兩人一臉懵,直接被蒙上黑布,帶出了鹿驊別墅。
等人走了,鹿驊才進來問,“丫頭,你這是?”
“找幾個人跟著他們,如果有人來滅口,必要時救一救。”
直接放人,那邊肯定會以為他倆已經泄了,抱著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原則,一定會再找他倆的麻煩。
那邊出手的次數越多,越容易出馬腳,對徹查起來更有利。
鹿驊是聰明人,立刻明白的意思,讓人著手去辦。
見安排得差不多了,笙歌準備回海灣別墅。
鹿驊問:“丫頭,要不在我這里住幾天?張媽做的飯你一直吃的,我讓多燉些湯,給你補補。”
“不用,我好得差不多了。”
微微一笑,起離開。
鹿十五、十七得知要回來,笑嘻嘻的出來迎接。
“小姐好。”
“嗯。”
笙歌瞟了他倆一眼。
盡管兩人藏得很好,還是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
鹿十七被揍得狠一點,襯衫領子下的脖子邊緣微微出一點青紫腫痕。
“脖子上怎麼回事?”
十七猛地捂了脖子,跟十五互看一眼。
“我不小心摔的。”
摔能摔到這個位置?
兩人低著頭,不說話。
笙歌瞇了瞇冷眸,沒再說什麼,收回目進去別墅客廳。
剛打開門,封年剛好從二樓走下來。
兩人的目遠遠對上。
封年已經退燒了,還有點虛,俊臉蒼白,往日黝黑深邃的瞳仁,今天卻沒什麼神采。
笙歌還注意到他薄微干,有點烏白。
人看起來病歪歪的?
擰眉站在門口,一不。
封年看到臉不太好,加快速度下樓,默默從鞋柜里幫拿出拖鞋,擺好。
笙歌更奇怪了。
不說話?
今天要換個套路,裝深沉?
怎麼兩天沒回來,一屋子人都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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