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我們會回到中原,和家人團聚。”
要回去。
不管有多艱難。
謝青點點頭,握刀柄。
不管到了哪裏,他都會好好保護公主。
隊伍繼續朝西進發。
幾天後,瑤英看到了戈壁之間一條隨著山勢蜿蜒流淌的河流,河水還未結冰,河邊長有稀稀落落的荒草,偶爾可以看到有牛羊在河畔喝水。
塔麗告訴瑤英:“順著這條河再走幾天,就能到牙帳了。”
他們在河邊裝滿水囊,沿著河道折往東南方向。
河流是戈壁唯一的水源,越往東南走,路上能看到的牛羊越多,有時候還會遇上舉族遷徙的部落和駝鈴陣陣的商隊。
瑤英聽到鈴聲,掀開車簾,打量那支行走在寒風中的商隊。
親兵忽然擁了上來,簇擁著的馬車往一旁的山坡駛去。
塔麗看一眼那支商隊,臉上出悲憫的神,對茫然的瑤英道:“公主,大王子準備劫掠那支商隊。”
瑤英沉默。
劫掠是葉魯部的本,他們在馬背上長大,不懂耕種,不懂織作,他們生來就跟隨父輩在草原上掠奪一切可以掠奪的東西,食,人口,財富。
等馬車到了地勢較高的地方,大王子勒馬回首,隔著人群,看向馬車裏輕紗蒙麵的瑤英,緩緩拔出從一場戰役中繳獲的吐蕃彎刀。
他雙眼一眨不眨地著瑤英,眼神比漫天撲來的箭矢還要鋒利。
霸道,野蠻,殘忍,冷。
猛烈的征服撲麵而來,混雜著嘶嘶咆哮的電流。
瑤英上一陣寒栗滾過,袖中雙手微微抖。
知道出怯懦之態隻會讓大王子更加得意,指尖深深陷進的掌心,穩住心神,一不。
薄紗後的麗麵孔麵無表,高貴淡漠。
如斯優雅,如斯清冷。
似雪峰之巔盛開的花,無邊蒼穹高懸的月。
正因為高不可攀、遙不可及,才更人,更魅,更讓人無法控製對的和占有。
真想一把撕碎纏裹著那副麗軀的衫,讓這朵花在自己掌中盛放。
讓哭泣,讓臣服。
熱流滾過,大王子渾脈賁張,低頭輕冰冷的刀刃,仿佛舌頭底下的薄刃就是漢人公主如羊脂的皮。
|和殺戮織,他無比爽快,哆嗦了兩下,咧大笑。
蹄聲如雷,大王子一馬當先,手舉彎刀,奔向廝殺的戰場。
他的親兵隨其後,十九人組嚴整的隊形,猶如一頭嗜的猛,張開獠牙,很快在商隊陣前撕開一條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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