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的回頭了那把龍椅,馬上他就要到那個位置了,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他了。
沈恒簫看著眼前悉的人,以及沈妙茹的玉佩,確定是帝真的出事了,就慌張的朝那邊趕去。
但他也不是沒有準備的,先派人將自己的手諭帶出宮去,直接去召集文武大臣還有城外的沈威等人。
然后再趕往帝寢殿,小宮一看到他就上前來領他進宮殿,臉焦慮又害怕,“二殿下,公主已經在等著您了。”
沈恒簫認得,這是沈妙茹邊的宮,就以為真是沈妙茹在等著他,就點了點頭快步的進去。
他一踏進宮殿就看見了床榻上的帝和倒在地上流不住的蘇雅晗,沈恒簫心震驚不已,父皇對他雖然算不上好,但將他放在賢妃養大,算是對他極好了。
沈恒簫妖冶的臉上閃過一痛苦,喊了聲父皇,就到了床榻前想要看看況。
沒想到方才那宮卻直接往柱子上撞去,同時大喊著救命,事發生的太快了,沈恒簫本就來不及制止。
門外就有很多的宮人沖了進來,他才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沈恒璘緩慢的挪著那可笑的跛腳,邁過了殿門,“沈恒簫,你在做什麼,竟然對父皇與我妻下此毒手,你可真是心狠歹毒。”
難怪他讓自己去書房同時理國事,又將沈玦支開去抵海寇,這一個月來的所有都是為了放松警惕,然后將弒君弒父的罪名加在他的上。
可沈恒簫也不可能坐以待斃,“你這是在含噴人!我剛剛才趕到,我邊這麼多人都可替我作證,我什麼都沒做,真正下毒手的人是你!”
“你是說我毒死了自己的妻?還懷著我的孩子,我為何要毒殺?難道不是因為撞見了你的謀,沈恒簫,你大逆不道天理難容,今日我就替父皇理了你這孽障。”
然后輕輕一揮手,所有人就將沈恒簫團團圍住,兵刃相見,其中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你以為這樣就可得逞?”
沈恒璘角微微上揚,“與我斗,你還太了些,西臨王那些兵馬你以為能進城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不過是個賤婢之子,一開始你就不該有這樣的心思。”
就在眾人步步近的時候,外頭傳來太監通報的聲音,“殿下,曹首輔領著諸位大臣進宮了。”
沈恒璘點了點頭,側頭看了沈恒簫一眼,“來的可正好,免得我一個個的去查,誰是你的黨羽了,今日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沈恒簫原本還有些放心,至他的人都趕到了,可聽到這話,雙目微微一瞪,沈恒璘竟然打了這麼個主意。
但他也不可能就此束手就擒,事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已經是你死我活了,他也拔出佩劍,兩邊直接就兵刃相見。
可惜的是,沈恒璘已將整個皇宮布了天羅地網,只等他踏進來,而現在就是收網的時候了。
這場殺戮持續了半日,整個寢殿滿是鮮,皇宮之全是哭喊慘聲,仿佛人間煉獄。
最終沈恒簫還是被拿下了,沈恒璘看著還在苦苦掙扎的沈恒簫,忍不住的狂笑。
“你還在等誰?難道在等沈玦嗎?你難道沒有收到消息,他在得勝歸來的路上遇伏生死未卜,你以為你還能等得到嗎?”
金鑾殿外的廣場上,跪滿了文武大臣,以曹首輔為首,此刻已經頭發凌衫不整,他看著沈恒簫的慘狀心中無限的凄涼。
沈恒簫梗著脖子朝沈恒璘啐了一口,“沈恒璘,你伙同王貴妃謀害父皇,弒君弒父,你以為殺我們就能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嗎,你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輩,一個跛腳不健全之人,如何配當君王。”
沈恒璘最恨的就是有人拿他的腳來攻擊他,他的心靈早就已經扭曲了,所有人都看不起他,就連父皇也憎惡他。
所有人都恥笑他的腳,那他就要讓所有人都匍匐在他的腳下。
不等沈恒簫繼續呵斥,沈恒璘就一把奪過邊侍衛的佩刀,直接一刀將其砍倒,以他的人頭威懾在場的所有大臣。
“你們還有人要反對嗎?宮的前侍衛聽命與我,城的軍也有一半的人在我的手上,西臨王的軍隊沒人能破城,若他們敢進城便是謀逆,你們若有求饒歸順者,孤可饒你們一命。”
曹首輔看著沈恒簫的到底,悲從中來,只覺得這大安朝落到了他的手中,以后也是生靈涂炭,到時他也沒有面目去見帝。
看著廣場之上的玉柱,緩慢的站了起來。
他這一生都是忠誠于帝,之所以站在沈恒簫這邊,那也是帝的授意,而現在沈恒簫死了,沈恒璘要稱帝,他更無法安然的活著。
“沈恒璘你無傳國玉璽也無陛下詔書,便是名不正言不順,如今,逆賊猖狂弒君弒父,大安朝危矣,老臣愧對陛下,愧對曹家的列祖列宗,唯有一死以明志。”
說完便一頭撞死在了玉柱之上,水往下流滿了整個廣場,而沈恒璘卻看都不看一眼。
但卻記住了那句話,傳國玉璽和詔書得找到,他不可能真的殺所有的人。
王國舅作為他的心腹寵臣,已經翻遍了帝的寢殿,卻什麼都沒有找到,“殿下,沒有。”
沈恒璘一步步的朝著那些大臣走去,“誰先將玉璽和詔書的下落說出來的,可免一死,否則這便是你們的下場。”
大臣們看著沈恒簫和曹首輔接連橫死,面面相覷,渾發,卻沒人敢說話。
“好,很有骨氣都不說,那便一個一個的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小太監飛快的跑上了大殿,“殿下,不好了,西城門破了!”
沈恒璘手中的佩刀一橫,臉上的神癡狂,“胡說些什麼,怎麼可能破城!城門守衛呢?軍呢?如何能讓逆賊破城而?”
“我們的人已經攔住了西臨王的軍隊,確實沒有破城,可大公主手握玉璽和陛下的詔書,登上了城墻要求開城門。就在方才,城外又來了上萬的雄兵,帶頭領兵的是鎮南王世子,已經破城往皇宮來了。”
沈恒璘手掌握拳,狠狠的踹了那太監一腳,卻因為自己腳不便,險些稽的摔倒。
還是王國舅迅速的扶住了他,“殿下保重。”
“沈玦怎麼可能會在城外,他不是遇伏生死未卜嗎?!一群廢,孤養你們有什麼用!攔住他,替我取下他項上人頭者,賞金萬兩,待孤登基可加進爵!”
沈恒璘的手腳全是冰冷的,他的一雙眼里著滿滿的戾氣,他現在的樣子哪里還能稱得上是個人,分明就是行尸走。
他絕對不能輸,就算輸也不能輸給沈玦!
“死守宮門,絕不允許他進來,拿孤的令牌拿兵符去調兵,殺了他!殺了他!”
可京守衛本就只有一半聽命與沈恒璘,而這一半在看到沈妙茹拿出的玉璽和詔書時都有些退了。
此刻披盔甲的沈玦坐在馬上,手中的長劍高高舉起然后松手丟下。
“你們聽著,我是沈玦,沈恒璘弒君弒父人神共憤,今日我沈玦便要清君側,還朝堂以清明,我只殺敵國賊寇只殺謀逆叛賊,我與爾等都是大安子民,我的劍絕不會染上你們的鮮,可若是你們依舊助紂為,那便是謀逆叛賊,人人得而誅之。”
沈玦的聲音低啞卻有力量,他一句只殺敵國賊寇,聽得后與他浴戰的將士們熱沸騰,再一句謀逆叛賊人人得而誅之,讓還在猶豫的人都放下了兵刃。
他們會聽沈恒璘的話,那是他拿著令牌兵符,可現在拿著玉璽的是沈妙茹,沈恒璘了逆賊謀反,他們自然不能站在逆賊那邊。
沈玦穿盔甲渾散發著寒厲置氣,騎在黑云上,他剛擊退了海寇,上沾染著敵人的鮮未曾閉眼,就直接奔赴京城。
他此刻就像是真正的戰神殺神,人人都為他開道讓路,暢通無阻的到了皇宮之外。
“我,沈玦在此,誰要取我項上人頭的?只管放馬過來。”
沈玦騎著馬一路踏過午門,從上而下俯視著沈恒璘,眼里只有嘲弄和冷。
然后朝著沈恒璘勾了勾手指,語氣譏諷的道:“還是說你這廢打算要親自來試試?”
沈恒璘氣得渾發,簡直都是廢,不堪一擊,連個人都攔不住!
“殺了他!殺了他!”
他的眼睛通紅,命令著邊的侍衛往前沖,可這些人哪里是沈玦他們的對手。
沈恒璘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他看著滿滿的人群,總覺得這樣的場景好像在哪里出現過一般,他的絕他的痛苦,像是重新經歷了一遍。
他不甘心的往回跑,因為腳不便,讓他走的姿勢格外的可笑,他就這麼拖著腳,回到了金鑾殿。
一步步的朝上,終于到了他的龍椅。
沈恒璘角出了笑,手腳并用的坐在了龍椅上,他是父皇母妃最寵的皇子,他是大安的新帝,這是屬于他的王座。
他愿意這是一場夢,他永遠都在這個夢里不再醒來。
可惜的是,大殿的門被打開,束刺痛了他的眼,那個一盔甲的男人逆著一步步朝他走來。
“孤從第一眼看到你,就知你此人狼子野心,可惜的是沒人信孤,就連我那愚蠢的父皇都看不你的眼里的貪婪和暴。”
沈玦看著他茍延殘的樣子,腦海里不知怎麼的就浮現出了一些奇怪的片段來。
好像這樣的場景他曾經經歷過一遍,這讓他的心微微的疼。
“你唯一的錯,就錯在你惦記了不該惦記的人。”
沈恒璘看著沈玦的手掌慢慢的在自己嚨間收,直到他說不出話來,瞪大著眼睛,永遠的留在了這個寶座之上。
永慶三十三年春,大皇子沈恒璘謀逆,弒父弒兄人神不容,被鎮南王世子誅之。
歷時半年之久,鎮南王世子鎮北安王叛逆,平定邊疆,在同年七月登基帝。
國號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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