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自然知道太皇太后的意思。就好像很久之前,他看當年的太子和端王爭一般,如今阿黎慢慢的長大,他也可以讓阿黎跟阿昭兄弟相爭。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老十坐在那里,整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了。太皇太后也不催他,只是靜靜的等著他回神,良久,等到一陣風吹了進來,老十驀然蘇醒,才道:“哀家就要死了。”
一句話,又把老十的心說的有些酸楚。無論是什麼意思,總是自小將他養大的,即便心里有些算計,但是對于老十而言,太皇太后依舊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于是便撲通一聲跪下去,為自己剛剛懷疑太皇太后而愧。
他心痛道:“皇祖母,你別這麼說,你可以長命百歲。”
太皇太后卻道:“什麼長命百歲,哀家早就不想活了。這些年,這些事,得哀家日日夜夜做噩夢,哀家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你父皇坐在邊問哀家為什麼不給他報仇,哀家便日日夜夜睡不著。”
老十越發愧,“皇祖母,是孫兒不孝順,是孫兒的錯。”
什麼錯也不說,但是太皇太后心里知道,這一招,算是走穩了。揩了揩眼淚珠子,問:“哀家臨終前告訴你,也是不想要你糊里糊涂的過一輩子,老十,你是個好孩子,祖母知道,可就是知道,才不愿意你……”
老十哭的厲害,“皇祖母,你一心替孫兒著想,孫兒激你。”
太皇太后便讓秦嬤嬤進來,從手上拿出一個盒子,道:“這里面,都是這些年哀家攢下的錢財,雖然不多,可到底也有一些,能于你救急用。”
老十一看,發現里面的銀兩合起來也該有幾百萬兩了。他大驚道:“皇祖母,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銀子?”
太皇太后笑著道:“好歹,哀家也是太皇太后,你父皇還是對哀家有孝心的。”
一句話,便解釋了這銀子的來源,更加讓老十打心眼里相信太皇太后。
他跪下道:“皇祖母,孫兒答應你,絕對不會讓那一家子殺父奪位的人好過。”
此時此刻,在這種氛圍之下,老十跪在地上發誓,“若違此誓,孫兒不得好死。”
太皇太后便哭道:“好孩子,快起來,快起來,哀家是希冀你好的。”
等到他走之后,秦嬤嬤哭道:“主子,你這又是何必呢?”
太皇太后卻氣了幾聲,“何必!自然有哀家的道理。皇帝不是瞧不起哀家嗎?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哀家看了便心生厭惡之。”
把老十拉下水,說出姜太醫,就是想讓老十知道,他是投誠不了皇帝了,因為皇帝隨時可以因為他知曉了殺掉他,可是這般又用利益導,便可以讓老十心甘愿。
哈哈大笑,“那就讓齊殿卿再殺了老十啊,哀家早就準備好了,只要他敢殺,這街頭巷尾,都要有他齊殿卿殺弟的名聲。”
等笑完了,停下來,咳嗽了幾聲,息不停,等到最后,竟然咳嗽出了鮮。秦嬤嬤心中難安,“主子,老奴去請太醫,您等老奴回來……”
太皇太后卻道:“不用了,哀家這病治不好了,哀家自己的子,難道自己不知道嗎?你去,去寫封折子,讓老十遞進去,就說哀家想要見見皇帝……他把哀家折磨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他不來看看嗎?”
一邊說,又一下子沒有上來,猛然大咳,又有鮮而出,秦嬤嬤嚇得不敢說話,眼淚珠子直掉,最后閉上眼睛,“主子,你放心,你去了,奴婢就在你后面來。”
太皇太后笑了笑,“不用,你就跟著老十,替哀家看著他,記得,替哀家看住他……”
秦嬤嬤默然,跪在地上磕頭,“是。”
而此時此刻,在宮里,齊殿卿將一封信給燒掉之后,對著折筠霧笑著道:“這個老十啊,怕是被太皇太后忽悠慘了。”
折筠霧此時此刻正在給歲安寫信,如今是隔幾天就寫一封信。軍中眾人都知道歲安是公主,這事是沒有瞞的,齊殿卿將歲安送去的時候,就差點直接說:這是你們未來的主將,你們給老子看好了,臣服好了,最好跪得穩穩當當。
所以折筠霧寫信過去,也不用走小道,直接用道送就行,送起來就簡便多了。
寫完信——信里的東西實在是瑣碎,但自己覺得好的,歲安肯定就喜歡看這些,所以寫完了,自己還要再看一遍,就怕自己有些東西沒有寫上,于是就不太對齊殿卿的事興趣。
不過牽扯到太皇太后和老十,就不得不問一句,“真是我們猜的那般嗎?”
和齊殿卿之前就猜測過,太皇太后這一招還是想要把阿昭和阿黎拉下水。畢竟,什麼都沒有,怎麼反?唯一能跟齊殿卿反的,只有阿昭和阿黎了。
齊殿卿就點點頭,“是。讓老十繼續做想要做的事。”
折筠霧瞪大了雙眼,吃驚道:“老十真信啊?”
齊殿卿笑了,“信,也不信,但是太皇太后肯定用他想要的人東西引他了。但這些只會讓他念一時,不會念一世,若是想讓他念一世,便還差最后一招。”
折筠霧:“什麼招?”
齊殿卿起,看著窗外,怔怔了一瞬,這才道:“是的死。”
死了,死在了他手上,那麼自小被養大的老十才會真的下定決心。
折筠霧就明白,他怔怔的那一瞬,應該是想到了太皇太后也帶過他的那段日子。
想了想,覺得此事兩難全,人都是會變的。不僅齊殿卿變了,太皇太后也變了。慨道:“要怪,就怪先皇。”
要不是先皇,大家都不會走到這一步。
折筠霧就想到了太后說的一句話,就對齊殿卿說了出來,“那個死老頭子,幸虧死的早。”
齊殿卿就笑起來,道:“珺珺,你還是別罵人了。”
這話,得讓太后說出來才解恨。
他把燒掉的信灰燼撒掉,道:“等吧,等老十上折子,朕就去見見。”
他頓了頓,道:“老十……就教給阿昭了。”
折筠霧就知道他留手了。按照他如今的子,老十的命肯定不能留,但是給阿昭,阿昭便可以給老十一條生路。
齊殿卿笑了笑,“畢竟,老十實在是好忽悠,不是很聰慧。”
小事上聰明,大事上糊涂,穎王名不虛傳。
等到第二天,他果然見老十哭著遞了奏折上來。
“皇祖母病危,在臨死之前,想見陛下一面,還陛下允許。”
齊殿卿道:“皇祖母……哎,也好,朕去看看老人家。”
老十如今看齊殿卿怎麼看怎麼不好,他低著頭,生怕自己的緒從眼里面出來,道:“多謝您,陛下,老人家,就想著您去一趟。”
齊殿卿就去了,去的時候諸多慨,去了之后,倒是有些嘆息。太皇太后已經老得他都覺得可憐了。整個人因為病虛弱的不行,整個人看起來就奄奄一息,這般的模樣,能騙到老十,倒是也有可原。
他道了一句,“皇祖母……你老了。”
太皇太后笑了笑,“你們都如今這般大了,哀家是你們的祖母輩,自然是老了。”
齊殿卿坐在床沿邊,問:“您老人家朕過來,是為了什麼事麼?”
太皇太后:“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人都要死了,便想見見你。”
“看看你……站在你父皇的尸上,活得怎麼樣。”
齊殿卿沒有生氣,他只是靜靜的分析,“父皇留下來的江山,也算不得好,他當年一味的想當好皇帝,讓地方上欠了多銀子,朕這些年跟他們討銀子,就耗費了無數的心。更別說,這后面還有新政,一件件,一樁樁,父皇當年沒有做的事,要朕去做。”
他道:“皇祖母,父皇的尸可不好踩。”
太皇太后:“……”
可不是想聽見這事,于是又咳嗽了一聲,“你跟哀家說這個,心里不虧心嗎?你們殺了他,你們盜竊拿了他的東西——”
齊殿卿:“這江山,不是父皇的。是齊家的江山,父皇也不過是從上任君主那里繼承來的。”
“所以從何而談是孫兒盜竊的?”
太皇太后閉眼,“哀家快要死了,你倒是氣哀家。”
齊殿卿就看看旁邊的簾子,笑了笑,“皇祖母,你想要做什麼?”
簾子后面隔間的老十就好像被看見了一般,著急的后退了幾步。他旁邊的秦嬤嬤連忙攙扶住他,“王爺,你快坐下。”
外間,太皇太后又在咳嗽了,大聲道:“你母后用枕頭捂死了先皇,你的這個皇位本來就是來位不正,按例當誅。”
“你將哀家當做花子一般趕去秦山,更是畜生行徑,齊殿卿,你會有報應的,你會有報應的。”
的聲音凄厲,聽起來極為慘和悲戚,聽得藏在里間的老十和秦嬤嬤都忍不住流淚。老十有一瞬間想要沖出去,卻被秦嬤嬤按住,哭道:“王爺,您別出去,您出去了,讓太皇太后娘娘怎麼辦啊。”
此時,太皇太后咳嗽了一聲,又道:“你的皇位來路不正,老天自會收你,齊殿卿,你等著,等著——”
而后,聲音慢慢的小了起來,再慢慢的消失不見。齊殿卿嘆氣一聲,走過去喚了一聲,“皇祖母?”
太皇太后沒了氣息。
齊殿卿嘆氣一聲,“來人啊,太皇太后逝了,去請禮部來,厚葬。”
劉得福就進了來,聞言磕頭出去,想了想,又帶著人在院子里面喊:“穎王爺——太皇太后逝了,您快來啊,死前還記掛著您呢。”
藏在里面的老十:“……”
齊殿卿則慢慢的將手蓋在太皇太后的眼睛上,慢慢的替合上。
沒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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