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州。
陸福生一家與汪順才很快引起了劉峰幾人的注意。
他們不認識陸福生,但從陸福生的話可以看得出來,他的確是大灣村的村民。
“頭兒,那人好像真是大人的堂弟,我們可要通知大人?”
林二柱現在還是有點改不掉以前的舊習慣,喜歡稱呼劉峰為頭兒。劉峰知道陸時晏不介意,也就由著他。
反正他們幾個現在跟著陸時晏做事,也沒有安排職。而他們幾個從山穀出來的,又是以他為首,喊他頭兒也不為過。
往常劉峰覺得林二柱這小子還算機靈好用,但今兒看他,卻滿滿的嫌棄,“你沒看看他跟他家人都是什麽貨?”
林二柱想著陸福生那樣子,搖了搖頭,“確實有些上不得臺麵,可也不能任由他在縣城裏竄吧!”
林峰目沉了沉,“你可注意跟在那陸福生邊上的漢子了?”
林二柱微微皺眉,“那人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林峰一時也說不清楚,隻道:“多看看吧!”
若是有問題,遲早能抓住他的狐貍尾的。
如今還不明白對方是單純的攀附權貴,還是別的什麽,就由著他們多跳跳吧!
而另一邊,汪順才據自己所得到的消息,故意帶著陸福生一家在劉峰等人麵前打轉。
但讓他失的是,陸福生一家並不認識劉峰等人。這讓他不懷疑,他是不是找錯了方向。
隻是賈明州幾人如今都已順利了軍中,但目前還沒有任何進展。
他也就按下心中的焦急,繼續跟著陸福生一家在城裏轉。
不過給陸福生一家的吃食卻是越來越了。
陸福生一家也心虛,不但不敢有半點不滿,還覺得特別對不起汪順才。
現在陸福生也越發懷疑,在浦州當大的陸時晏,並非他的三堂哥,而是另有其人。
就在陸福生越發心虛的時候,他在城裏遇到了一個人。
“方家兄弟,你是來找我三堂哥的吧?”
陸福生激地住方大勇後,才看到他邊跟了一容貌出的子。
他眼裏頓時出忌妒的神來,“方家兄弟,你這是跟著我三堂兄升發財了吧?都娶上漂亮姑娘當媳婦了,可真好!”
郭萱彤見陸福生誤會是方大勇的媳婦,頓時冷了臉。但好不容易才在山穀之中,找到一個肯悄悄帶著出山穀的,卻不好直接翻臉。
隻冷著臉道:“方大哥,我們快走吧,不要誤了正事。”
方大勇經不住郭萱彤的,帶了出穀,心中正忐忑,哪裏有心跟人敘舊啊!連聲道:“福生兄弟,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陸福生卻拉住他道:“方家兄弟,你別急著走,我們一家剛逃到這,人生地不的,你先帶我去找找我三堂兄一家吧!”
方大勇看了一眼郭萱彤越來越冷的臉,為難道:“我也不知他在何。”
陸福生聽他這話,心卻是落到了實。
聽這意思,看來他之前猜測得沒錯,他生氣道:“我三堂兄在浦州當大,幫了你不吧?你怎麽可能不知他在何?你是怕我找到他後,你那些好沒了吧?”
方大勇見他如此難纏,也不高興道:“我哪有得什麽好?我剛來城裏,是真不知道他在何。”
陸福生見他的樣子不像作假,放了聲音道:“那你們現在在何安置?你帶我去找村裏人。”
方大勇是帶著郭萱彤從山穀逃出來的,是奔著送郭萱彤回崔家,靠著崔家出人頭地,讓村裏人從此不敢看輕他。讓陸時晏見了他,也得畢恭畢敬的。
他這時候本就不打算回山穀,更加不想惹這個麻煩。
正在他要拒絕的時候,站在一旁的汪順才卻是掏出一錠銀子,塞他的懷中,“小兄弟,就麻煩你了,請帶我們去找村裏人吧!我這結拜的兄弟,這些天為了找到族人,四奔波,人都廋了。”
方大勇和陸福生都愣住了。
雖然郭萱彤許諾了他不,但至今為止,郭萱彤也沒給過他半個銅板,路上的花費還得他自己想辦法。
這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這麽大一錠的銀子。
而陸福生卻是心複雜。
一方麵覺得汪大哥真是好人,為了他的事,勞心費神,還給銀子。
一方麵又覺得這麽大一錠銀子,簡直白瞎了方家那個傻大個,有這麽多的銀子,還找什麽村裏人安置的地方啊!直接把銀子給他不好嗎?
還有,這幾日汪大哥給他們的吃食越來越,不是說手頭張嗎?怎麽汪大哥還能拿得這麽大一錠銀子來?
似看出陸福生的疑問一般,汪順才低落地歎了一口氣,“這是我娘用命保下的銀子,我一直舍不得花,但見福生兄弟為了尋族人著急,我想著我娘知道我這銀子花得有意思,在九泉之下,也會欣的。”
陸福生心中的懷疑盡去,隻餘下,“汪大哥,你對我真好,你以後就是我的親大哥,我以後一定好好報答你。”
方大勇卻是眼神為難地看向了郭萱彤。
郭萱彤看懂他眼裏的意思,鄙夷地癟了癟。心想真是沒有見識的窮小子。不過就一錠銀子而已,他就像見了寶一樣。
爹活著的時候,打賞下人的都比這多。
也是在穀中試探了好些人,都沒人送出穀回崔家。若不然,一定不選這傻子。
暗暗下決心。
等回了崔家,就踹了他。
到時候,憑的貌與才智,一定能說服舅舅給挑選一門好親事。
陸時晏那窮小子,一定要給好看。
郭萱彤心中憤憤地想著,但為了能順利回到崔家,還是朝著方大勇點了點頭。
甚至壞心思的想,山穀暴了更好。看江棠棠還怎麽得意。
也讓娘和妹妹漲漲教訓,讓們知道,跟著山穀那些賤民混是沒有好下場的。
見郭萱彤點頭,方大勇收下銀子,答應了下來,“那行吧,我就先帶你們去和村裏人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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