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宇深昂首的樣子,周曼婷不由撲哧一聲笑了。
放下了手,自然的挽住了陸宇深的胳膊。“趕走吧,雪越下越大了。”
兩人踩著咯吱咯吱的雪,朝家的方向走。
周曼婷慨著說道:“想不到鄭文州還有覺悟的。”
不像弟弟,整天只想躺贏。
陸宇深慨了一聲道:“他年紀輕輕的,有這想法確實不容易,能經得住的年輕人可不多。”
周曼婷深以為然。
“是啊,明天我再看看他的意思吧,如果他真的不愿意離開,我就去找他外公聊聊。”
“他外公看著頑固的,我怕你會吃閉門羹。”
周曼婷莞爾一笑。“放心吧,我有辦法對付他。”
陸宇深一臉好奇的問。“什麼辦法?”
周曼婷眼眸彎彎的說道。
“我先賣個關子,畢竟還不知道這件事兒能不能,等真了我再告訴你,免得說了大話被打的臉疼。”
“好,你心里有想法就行。”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了門口,吳書記正在外邊兒掃雪,陸宇深趕快走了幾步,把掃帚搶了過來。
“爸,我來。”
吳書記死死的拽著掃帚。
“我都掃的差不多了,你們倆趕回屋暖暖去,要是讓你媽看到了又要罵我了。”
可是他的力氣哪能大的過陸宇深,還是被搶了過去。
周曼婷笑著說道:“爸,你就別跟他搶了,趕快進去吧,小心凍冒了。”
吳書記拍著脯說道:“沒事,別看你爸年紀大,力氣好著呢。”
兩人說話的功夫陸宇深已經把門口掃出了一條道,瞧著雪一時半會兒也沒有停的意思,吳書記就不讓陸宇深掃了,等明天雪停了再說。
陸宇應了一聲進了屋,王阿姨早就把爐子給燒上了,一進門便有一熱氣撲面而來。
兩個小的正坐在大屋的桌子上寫作業,看到陸宇深進門,都齊齊的了一聲大哥。
陸宇深過去拍了拍他們的腦袋,周曼婷趕把他攔住了。
“你上都是涼氣,別過給孩子。”
陸宇深趕后退了幾步,站到爐子旁邊烤了烤手。
陸宇寧已經合上了書本。
“我寫完了。”
“我也寫完了。”
兩個小的手拉著手就跑了。
周曼婷已經下了棉服,忽然想起兜里還揣了兩塊糖,趕拿出了一塊,塞到了陸宇深的里。
“這是上次那個劉姐送的。”
陸宇深把糖咬在了里,只覺一甘甜味道從嗓子一直流到了心里。
“劉姐有事嗎?”
“沒什麼事,問了問的樣子。”
周曼婷將鍋里的水盛了出來,洗了把臉,就進了屋。
看著素面朝天的就屋,陸宇深忽然想起單位的人似乎都抹雪花膏,可卻從來沒見過周曼婷抹過什麼東西。
正好兜里還剩些錢,明天給也買一瓶。
想到周曼婷香噴噴的樣子,陸宇深的角勾了勾。
周曼婷則想著怎麼說服鄭文州他姥爺,同時,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未來的香港可是寸土寸金的年代,如果這個時候能在香港置辦些房產,以后就可以斗十年。
雖然現在沒有錢,但卻可以老爺子的話,但是前提是,先說服老爺子。
第二天,周曼婷帶上了一桶自己釀的葡萄酒,又去了鄭文州的宿舍,得知老爺子住在鎮上的招待所,就獨自找了過去。
二樓的轉角,周曼婷敲響了門。
“進來。”
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里邊傳了出來。
周曼婷立即推開了門。
“楊先生,您好。”
老爺子知道周曼婷是鄭文州的領導,看到大概也猜清來意了,冷冷淡淡的說道。
“要是想讓鄭文周留在這兒,就別開口了,他父母死的早,我有責任教育他人。”
周曼婷將酒放在了一邊兒的茶幾上。
和悅的說道:“文州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不算小孩子,早已有了自己的思想和抱負,如果他父母還健在,我想他們也會尊重鄭文州的。”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道:“你又不是他們的父母,怎麼會知道他們的想法?”
周曼婷笑了笑道:“如果您的兒和婿有這種想法,肯定早就和您去香港了,哪會讓孩子留在這里。”
老爺子的心窩子頓時被了一下。
他的兒就和鄭文州這個小犟種一樣,說什麼都要留在國搞建設,想到他一把年歲卻白發人送黑發人,不由又哼了一聲。
“我保不住我的兒和婿,總得保住鄭文州,你回去吧,這件事兒我不想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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