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長鞭所過之,家丁們全部被飛,清脆的響聲在這寂靜的假山旁格外響亮,驚起一羣飛鳥。
男子捂著被打腫的臉,看著倒在地上,不停翻滾哀嚎的家丁,再看看手持長鞭的沈璃雪,滿目錯愕:“你是東方玉兒?”
沈璃雪一怔,隨即明白,這男子只知道東方玉兒懂長鞭,見拿著鞭子打人,就以爲是東方玉兒。
“我不是東方玉兒!”
男子脣一挑,眸中的擔憂瞬間消失無蹤,看沈璃雪的目又多了幾分輕挑:“我就說嘛,這才一年不見,你怎麼長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原來你不是!”
男子瞇起了眼睛,眸底漸濃,不是東方玉兒,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了!
挽挽袖子,男子眸底閃爍,足尖一點,對著沈璃雪衝了過去,他也是習武之人,武功還不錯,絕對能收拾這個不識好歹的人,剛纔被甩耳,是一時沒注意,才被得逞,這一次,他凝聚著全力,絕對能制服。
看著急速衝來的男子,沈璃雪冷冷一笑,擡腳對著男子狠狠踹了過去。
這時,東方玉兒提著一籃新鮮水果從假山裡走了出來,正準備招呼沈璃雪食用,卻見飛起一腳,將一名男子踢出四、五米遠,重重掉落在地,殺豬般的慘聲隨之響起。
東方玉兒角了,急步跑上前,看清倒地男子的相貌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李凡,怎麼是你?”
“東……東方玉兒,踢我!”李凡的男子手指著沈璃雪,惡人先告狀。
東方玉兒嗤笑一聲:“李凡,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暗中做的齷齪事,被送到鄉下,關了一年,你居然沒有好好思過,狗改不了吃屎的又來調戲人,踢你是你罪有應得,沒踢死你,算你命大!”
說著,狠狠踢了他幾腳,疼的他又是一陣嗷嗷,瞪著東方玉兒咬牙切齒:“東方玉兒!”
東方玉兒頭一昂,傲然道:“我父王可沒請你,你來淮王府幹什麼?”
“我急事來找我表弟!”李凡恨恨的說著。
“你表弟?”東方玉兒一怔:“湛堂兄在我父王書房……”
東方湛是李凡的表弟!
沈璃雪目一凝,他姓李,難道是李幽蘭的……
“出什麼事了?”伴隨著威嚴的男聲,淮王大步走了過來,旁走著東方珩,東方湛,南宮嘯,還有兩名沈璃雪不出名字的年輕男子。
李凡恨恨的瞪了沈璃雪一眼,咬牙切齒道:“你敢踢本爺,等著倒黴吧!”
東方玉兒無奈的搖搖頭,悄悄狠踢了李凡兩腳,看他的目充滿了同:“倒黴的是你,不知輕重的笨蛋!”
“湛……王爺!”看到東方湛,李凡像找到了主心骨,慘兮兮的向他求救,有東方湛在,肯定能制住這名不知好歹的子,到時,他定要將綁在柱子上,狠狠折磨。
“璃雪!”東方珩大步走了過去,張的上下打量沈璃雪:“沒事吧?”
他陪沈璃雪一起參宴,淮王府守衛森嚴,又有東方玉兒陪著,他覺得不會出事,就沒帶暗衛,沒想到被人鑽了孔子。
“還好!”李凡連沈璃雪的服邊都沒到,哪會出事,一直都是在痛打李凡和家丁。
“怎麼回事?”東方珩看到李凡時,就猜到了事原委,不過,想重重懲罰壞人,就要聽害者親口說原因。
“李凡調戲堂嫂!”東方玉兒搶先一步,給出答案,得意,‘同’的目看向李凡,可憐的傢伙,有眼不識泰山,等著倒黴吧。
堂……堂嫂!
李凡只覺轟的一聲,瞬間震驚的目瞪口呆,他從小在京城長大,名門貴族家的千金小姐幾乎都認識,看到沈璃雪那張生面孔,他以爲是某個小員家的千金,來結東方玉兒,方纔大著膽子上前調戲。
他爺爺是朝中的老丞相,威極高,又有王爺表弟,擺平一個小,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哪曾想,這個陌生子會是東方玉兒的堂嫂!
還是青焰戰神東方珩剛娶的郡王妃,早就想好的辯駁,全都蒼白無力,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來人,將李凡押下去,重打!”東方珩冷冷下了命令。
兩名侍衛走上前來,抓了李凡,按到凳子上痛打起來,淒厲的慘聲響徹大半個假山。
淮王爺看著慘的李凡,眉頭微蹙,他早知道李凡品不端,可這裡是淮王府,他居然敢明目張膽調戲子,分明是在挑釁皇室的尊嚴,尤其是,調戲的還是東方皇室的媳婦,真是無法無天了。
南宮嘯不不慢的搖著摺扇,神慵懶,角微微上揚著,邪魅的目瞟向東方湛。
“湛表弟……救我……救我啊!”板子一下又一下,打的極重,李凡覺得,自己的屁都要被打爛了,悽慘的高著,哀聲求救。
東方珩只說讓侍衛們將他拖下去打,沒說打多板子,他暗中的意思,打到他滿意爲止,說不定就是想趁機打死他。
“犯錯罰,天經地義,板子打夠了,侍衛們自然會停手!”東方湛目看向一邊,置之不理,李凡調戲沈璃雪,他心裡也憋著一氣,這纔打了幾十板子而已,還不夠解氣。
況且,沈璃雪是皇室兒媳,李凡和皇室沒有任何直接關係,這裡站的幾乎全是東方皇室的人,如果他開口爲李凡求,就是與衆人爲敵,爲衆矢之的,他纔不會蠢到爲了一個無能之輩,將自己陷尷尬境地。
“湛王爺公私分明,大義滅親,本世子佩服至極!”南宮嘯怪怪的腔調,讓人聽不出是貶是褒。
東方湛皺皺眉,正開口,一道蒼老的聲音搶先響起:“住手,快住手!”
沈璃雪側目,一名五十多歲的老年男子在侍衛的攙扶下快步走了過來,相貌和李凡有兩三分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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