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誠志得知次日一早柳東林就會家來與他商議,心裡鬆了許多,連晚飯都多吃了小半碗,喝過藥後很快就睡了過去,他這是在爲明日做準備呢!
只是蘇誠志想得好,奈何直到午時也不見蘇富貴和蘇大志回來,而蘇誠志早就出疲態,就算蘇雲朵一早給他喝了加了參須的湯藥,重病纏的蘇誠志自然無法保持長時間神飽滿。
柳東林倒是按照前日與蘇雲朵約好的時辰過來,陪著蘇誠志說了半上午的話,只爲清蘇誠志的打算。
只有清蘇誠志的想法大家統一口徑,纔好與蘇富貴等人進行涉。
與蘇誠志隔著門簾說了半上午的話,柳東林自認爲已經準了蘇誠志心中所思所想,卻一直沒有蘇富貴父子回葛山村的消息,柳東林表示也十分無奈。
推辭蘇雲朵留他在家吃飯的邀請,柳東林告辭先轉回家去。
這一上午已經耽誤了他不事,待蘇富貴父子回來,還不知要磨多時間才能將事辦好辦妥,鄉下人家就算嚴冬時節無法下地也沒有閒著的時候,總要給自己找些事來做心裡才踏實。
柳東林雖然是葛山村的村長,家裡條件也比一般的村民要富足一些,卻也不是坐在家裡就有吃有喝的,自然也是個勤快人。
柳東林離開之前又勸導了一番蘇誠志,讓他千萬莫要急躁,只管安心養子,只要一有蘇氏父子回家的消息,他會立馬著人喊了蘇富貴等人來這邊院子說話,務必儘早解決各項事宜。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白白浪費了,蘇雲朵心裡自然氣得不行,不過還得耐下心來等待。
待送走柳東林,一家人就著村裡鄉親送來的鹹菜喝了些稀粥,就今日可能面臨的形,蘇雲朵又與蘇誠志和寧氏進行了一些通,見蘇誠志和寧氏臉都有些發白,知道兩人不但心抑人也都累了,趕讓兩人歇覺。
等安頓好家裡,蘇雲朵則沒那個閒心午睡,決定趁這會兒有空閒趕去後山將昨天撿堆的柴火都揹回來。
蘇澤軒一直關注著蘇雲朵的靜,見沒有回自己的房間午睡,而是從柴房拿了繩子,就知道這是要上山背柴,自然也不肯休息也拿了繩子跟上蘇雲朵。
蘇雲朵雖然心疼蘇澤軒,可知道勸也沒用,倒不如讓蘇澤軒跟著自己上山,姐弟倆互相幫手也能順利些。
雖然只是在後山,姐弟倆到底年齡還小力氣不足,一次能背下山的柴火還真得有些可憐,就那麼一堆柴火,壯年男子最多兩趟的事兒,姐弟倆卻上山下山差不多五六趟花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終於全部背下了山,此時依然沒見著蘇富貴父子回村的影。
“你們倆怎地也不休息,家裡還有柴火,哪裡就需要急在這一時。看吧你們給累的,快過來把汗坐下歇歇,來,喝口水解解乏。”寧氏醒來沒看到蘇澤軒先還以爲他是醒得早,聽到院子裡的靜,出來一看一雙兒正揹著柴火回來,不由又是心疼又是心酸,著肚子出來給一對汗流浹背的兒遞帕子倒水。
“娘,你快別忙,我們自己來。”蘇雲朵擡起袖子了把臉上的汗水,趕從寧氏手上接過水壺和碗,先給蘇澤軒倒了一碗,這纔給自己倒了碗水一口氣喝了個。
隔壁傳來一聲重重的嘆息,寧氏不由也跟著嘆了口氣,兒如此懂事,偏偏有那麼的公婆,眼看家裡就要斷糧真是苦了幾個孩子。
蘇雲朵的眉頭微微了,蘇誠志和寧氏爲何嘆息心裡清楚得,可是蘇富貴父子不回來,柳東林他們還真拿老宅那邊沒辦法。
不過柳東林和七叔公他們沒辦法,只能被地坐等蘇富貴父子回來,卻不代表蘇雲朵就沒辦法,纔不可能就這樣坐等下去。
蘇富貴父子明顯是故意躲出去,難不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一家人就這樣死不?!
如果蘇富貴父子到巳時初還不回來,蘇雲朵決定直接去老宅那邊要糧,不對,蘇雲朵的打算是直接衝進去“搶”!
反正如今村裡幾乎無人不知,老宅不但霸佔了蘇誠志的廩米,還讓蘇誠志欠下三個月的工錢,分家的時候卻只分了他們三十斤黑麪。
就不相信,鬧大了,還會沒人出來幫上一。
至於爹孃擔心的名聲問題,蘇雲朵是真的不在乎,人都要死了,要那個好名聲有什麼用?
此時離巳時初還有差不多半個時辰,蘇雲朵讓蘇澤軒理核桃外皮,柳玉柱昨日上山去又背了一簍子回來,上午雖然柳東林過來與蘇誠志說話,蘇雲朵和蘇澤軒依然揹著柳東林理了一些出來,沒有理的並不多,蘇澤軒獨自理也用不了多時間。
蘇雲朵自己則去後院探險,大約因爲後院的土質比較,比起後山山道雜草深厚得多,怕裡面藏著蟲蛇,蘇雲朵特地從柴房找了結實的木柴邊敲邊走。
後院的面積差不多有二畝那麼大,雜草又深厚,在裡面走起來還真是費勁,差不多半個時辰蘇雲朵也只探了個大概,對後院這塊地心裡有了個初步的認識。
這塊地果然是塊好地,雜草下的土可比院子前的荒地可是多了,若再燒了這些雜草地裡又能鋪上厚厚一層草木灰,那真是絕了。
只要伺候得勤快,單靠後院子的這塊地,到時別說自己家的蔬菜瓜果夠夠的,應該還能多出一些送去鎮上賣了換些油鹽醬醋。
如果有錢能夠買下後山那個山坳就好了,後山那個山坳蘇雲朵今日只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
只是手上沒銀,再喜歡又有何用,總歸還得先想辦法積聚資金才能圖謀。
手了眉心,蘇雲朵看了看天,時辰快到巳時了,既然蘇富貴父子不回來,那就按自己的計劃去老宅“搶”糧去!
在此之前蘇雲朵決定先將一家人的晚飯給準備起來,決定從今日開始再也不像之前那樣讓一家人著肚子睡覺。
家裡的那點糧全放在蘇誠志那屋,蘇雲朵拿著兩隻碗進來的時候,就見蘇誠志正躺在炕上呆呆地盯著的屋頂不知在想些什麼。
只看他那極其複雜的神,想必又在胡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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