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看著站在一邊的程楠低聲說道：“你別這樣，你這樣我有意思麽？你不就是想找個單獨聊聊的機會麽？等你先把你老婆安好，我們再找機會聊聊吧，今天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好。”程楠似乎很有信心說服艾米，“我過幾天就回來找你。”

“你們先回去吧。”我對卓嵐說道：“你的車隻能坐下兩個人，你把米姐接回去住吧，我自己打車回淺水灣。”

“也好。”卓嵐對艾米說道：“米姐今晚別回酒吧了，有阿哲在你也不用擔心。”

艾米並沒有反對我的提議，也沒有對我說什麽客氣的話，卓嵐按下遙控，帶著艾米上了自己的車，派出所門口就剩下我和程楠兩個人了，他老婆還在裏麵的房間做筆錄……其實是在撒潑，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程楠看著遠去的918，從兜裏掏出煙遞給我一，說道：“老弟啊，我對不起你姐，我……”

“行了。”我打斷程楠的話說道：“我姐現在過的很好，你別來打擾了，不合適。你有也有自己的家庭，何必呢？”

程楠歎息道：“你不會懂我過的有多麽痛苦。”

“那是你的事！”我一點麵都沒給程楠留，“當初是你的把一個人留在昆明，這些年都等著你回來，最後卻發現你本不會回來，錯過就錯過了吧，沒有地方買後悔藥。”

說完，我自己也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回到淺水灣小區還接到了以沫打來的電話，問我有沒有解決掉麻煩，我假裝責怪以沫，說不夠意思，以沫也聽出來我在調侃，直接把電話給掛了。晚上躺在床上睡不著，我給羅欣發微信，問解決問題了沒有？

羅欣很快回我，說徐飛宇不生氣了，吃飯的時候卓嵐還幫著說了幾句好話，事就這麽過了，羅欣還說為了表示謝，改天請我吃飯。

嚇我的我趕回絕了，告訴羅欣要保，我們這是個聯盟，需要幫忙的時候幫我就行了，羅欣說自己很夠意思的，我需要幫忙盡管和說就行了。

他媽的！忘了今天晚上的事了……所以！人的話不要太深信……

調侃完羅欣，又給卓嵐發了一條微信，問艾米有沒有睡？現在的狀態怎麽樣？

卓嵐馬上就向我抱怨道：米姐外表堅強而已，上車就哭，哭的可慘了，我都不知道怎麽勸。

我回信息問道：現在呢？有沒有好一點？

卓嵐：現在米姐在洗澡，緒穩定一點了，你說那個程楠怎麽這麽煩人呢？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要了麽？

我：我現在一點都關心這個程楠是怎麽想的，我擔心的是米姐會不會犯傻。我們都看得出來，心裏好像還有程楠，你一定要好好做思想工作，不要讓米姐犯傻。

卓嵐：這種事我哪擅長啊！我盡量吧，你回家了麽？

我：現在躺在床上呢。

卓嵐：米姐洗完澡回來了，我不和你聊了，今晚我倆睡一張床。

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卓嵐又給我發來信息，告訴我艾米接了個電話又出去了，估計是和程楠見麵去了。我覺得也是這樣，讓卓嵐別多想了，早點睡。最近我也累的。

卓嵐在忙著做櫻嵐酒店，而我在忙著做“昆明寶貝”這個選秀節目，海選已經進過去了一半，原計劃選64個人進行炒作，無奈報名的人太多，最後選下了160多人，這160人的資料全部上傳到了同城論壇，隻做了一個投票鏈接，分在微信上，采取商家慣用的辦法，微信關注我“寒冰傳”的公眾號，關注之後可以每天投票，這是一個“吸”的好方式，說是投票選拔，其實後臺都可以自己作。然而就偏偏有那麽一群傻子，天天在各種微信群發鏈接求投票。當然，傻子越多，我們越高興。

整個投票設定為11月11號結束，排名靠前的64人正是進我們的“集中營”參與“培訓”，主持人仍舊是冉靜，和昆明電視臺合作，馮導親自擔任導演。而投票結束，也就要開始正是拉讚助了。

自從啟“昆明寶貝”這個活計劃，我們公司就不缺登門，冉靜和賈雲了這些登門主要賄賂的對象，經常能看到幾個小拿著本子追在冉靜的後要簽名，醉溫之意不在酒，們要簽名的真正目的就是和冉靜套近乎，收買這個主持人吧。

混跡在這行的兼職模特誰不懂這裏麵的潛規則呢？人際關係很重要。

11月5號這天，湯圓突然到訪，這讓我特別意外，寒暄之後，湯圓把一份策劃案給我，說道：“秋總您看一下，這是徐總讓我據你們‘昆明寶貝’的活製定的廣告投放方案。”

“廣告投放？”我當時有點懵，問道：“我們……有和你們說過要投放廣告麽？”

湯圓笑道：“這是徐總的意思，他知道您就要啟推廣了，特意讓我製定了一套投放方案給您送過來，徐總說都是自家人，就不要客氣了，廣告費全免，反正廣告位空著也是空著。”

我了個草！徐飛宇這又是唱的哪一出？見我有些猶豫，湯圓繼續說道：“我們早就猜到秋總您會有些猶豫，會覺得這是欠他一個大人，徐總還說，不要讓你介意，他希你能對櫻嵐的卓總好一點，就是對他最好的謝了。”

“好吧。”我對湯圓說道：“回去幫我謝謝徐總，改天我請他吃飯再當麵表示謝，您稍坐一下，我安排負責後期推廣的蘇總和您對接。”說著，我拿起寫字臺上的線電話，對負責行政的人員說道：“麻煩蘇總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一分鍾左右，蘇羽冰來到我的辦公室，我把湯圓介紹給蘇羽冰，關於廣告投放的事，蘇羽冰比我更專業，讓他們直接談就好了。湯圓走後，我心的困更加嚴重了，徐飛宇到底想幹什麽？自己都窮的快揭不開鍋了，還要免費給我投放廣告，還是他料定我不會白白占他的便宜？故意給自己拉一筆廣告業務？其名曰照顧我，不如說是便想推廣呢？

中午，蘇羽冰我一起吃飯，對我說道：“徐飛宇給咱們提供了全城最優質的廣告位，LED顯示屏、市中心公站牌、昆玉高速、昆曲高速、昆石高速的出城口第一塊廣告大牌，全都拿出來給咱們了，我初步計算了一下，這些稀缺廣告資源全部用下來……一個月的廣告費用都要接近百萬。”

“他想幹什麽？”聽到月廣告費接近百萬這個數字我覺自己頭皮發麻，“你和湯圓談的廣告費是多？”

“不收。”蘇羽冰也是很鬱悶，說道：“湯圓說這些廣告位是送給咱們的，分文不收。”

“不能用！”我果斷的對蘇羽冰說道：“我不知道徐飛宇肚子了憋的什麽燜屁，反正我不相信他會白白照顧我，你覺得呢？”

蘇羽冰沉默了幾秒鍾，說道：“我知道拿人手短吃人短，徐飛宇送上這麽大的禮，不可能一點目的都有，但是你能揣測他到底想做什麽嗎？”

我搖搖頭，說道：“上次徐飛宇請我和卓嵐吃飯，吃飯的時候就提了一下他的廣告位免費給咱們使用，但是我已經明確表示咱們的寒冰傳並不走常規廣告公司的發展路線，然後徐飛宇就沒再提這件事，現在竟然讓湯圓把餌都送到我邊了。”

蘇羽冰旅順了一下擋在麵前的頭發，對我說道：“現在就看你的決定了，其實對於我和其他東來說，有免費廣告位可以節省很多錢，我們更願意免費使用，這是一個大數據時代，合作比樹敵更重要。”

“回絕他們。”我再次堅持自己的想法對蘇羽冰說道：“你告訴湯圓，如果們堅持不要廣告費，我們一個廣告都不投放，即便是給咱們優惠，也不能超出行業的標準，我不想欠徐飛宇什麽，我就覺得他不是好人，這話我也就能和你嘮叨嘮叨，要是讓卓嵐知道我這麽說徐飛宇，估計又要生氣了。”

蘇羽冰無奈的撇撇，問道：“你口口聲聲說徐飛宇不是好東西，但是他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了麽？”

“有啊！在背後支持季秋害死夕，這還不算麽？”

“或許徐飛宇真的不知道這些呢？都是季秋一個人所為。”

我當時就不高興了，“卓嵐幫徐飛宇說話也就算了，怎麽你也幫他說話呢？他把你收買了？”

“呸！”蘇羽冰瞪了我一眼，說道：“我就是希你客觀的判斷一件事、一個人，不要帶著有眼鏡，而錯過一些好的機遇，我吃飽了，記得買單。”說完，蘇羽冰就走了。

我了個！真他媽的。

蘇羽冰是帶著一點小緒走的，認為我放棄徐飛宇的免費廣告不要，玩全是浪費……我坐在原位點了一煙，手機上收到一條蘇羽冰發來的短信：任何一個公司都不是可以獨立生存的，徐飛宇給我們提供免費的廣告位，以後我們也可以給徐飛宇提供免費的模特，互利互惠合作發展才是當下大數據時代的共營銷，秋寒好好考慮一下，不要那麽狹隘。

我狹隘麽？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信息，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是蘇羽冰變了還是我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