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殿。
三省和兵部的正副職,都來到了。
不過呢,對於如何破解拐子馬,依然都毫無頭緒,讓蕭天行很是失。
破不了拐子馬,燕雲的劣勢就無法扭轉,大夏國就會時刻麵臨蠻國鐵蹄的威脅。
拐子馬的破解之法,沒有著落,但齊玉海卻提出了另外一件事。
“啟稟陛下,西燕雲的局勢,雖然暫時無法逆轉,但好在秦太傅經百戰,乃是我大夏國名將,堅守寰州三地還是沒問題的。”
“以微臣之見,陛下可再派一員大將,悄東燕雲,暗中集結大軍,對檀州發起突襲,一舉克之。”
“若檀州能下,則東燕雲將盡在我大夏國掌控之中。”
“到那時,我軍若是再能將長城接口的葫蘆口要塞拿下,就能時刻威脅西燕雲蠻軍的後路。”
“如此一來,蠻國必然不敢輕易南下犯我中原腹地,燕雲危勢也算是能略有緩解,請陛下明鑒。”
蕭天行看了齊玉海一眼,沒有做聲。
昨天晚上,大皇子蕭韌寫了一道奏折,送到了宮裏。
蕭天行也看了,正是齊玉海的這個主張。
隻不過,蕭韌的奏折是請戰,請為東燕雲的主帥,率軍拿下檀州。
這個戰略確實不錯。
因為,眼下不管是大夏國,還是大蠻國,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西燕雲之上。
而且,蠻國皇帝拓跋北天已經派出使者來長安,自然就不會想到,大夏國敢在這個時候突襲檀州。
所以呢,隻要能做到出其不意,攻克檀州絕對不是什麽難事。
更不要說,大皇子蕭韌弓馬嫻,讀兵書,又經過了幾次戰場,絕對算是一個良帥的最佳人選。
齊玉海這麽一開口,尚書左仆司徒海南也跳了出來:“啟稟陛下,微臣認為齊大人所言甚是,還請陛下三思。”
門下右侍中胡南山:“啟稟陛下,微臣附議。”
其餘五部不在,不然戶部尚書彭啟旺、刑部左侍郎龔炎天和工部左侍郎戚長發肯定也會跳出來,來一個“微臣附議”。
即便如此,這幾個人抱團一起跳,也足夠蕭天行頭大的。
又是宮。
而且,尚書令黎耀德,中書令關陳瑀等人,也紛紛跟著附議。
蕭天行也不得不承認,這個計策確實妙,絕對可行。
隻不過,讓蕭天行猶豫的是,要不要讓蕭韌掛這個帥。
若是讓蕭韌掛帥,等於是將這個戰功白白送給他。
到時候,北軍的形勢,恐怕就會有點離蕭天行的掌控。
同時,蕭韌掌控了兵權,對蕭逸這個太子而言,可不是什麽好事。
可若是不讓蕭韌掛帥,朝中確實沒有能讓蕭天行放心的將才了。
當然,若是蕭逸能夠掛帥就好了。
可這個念頭,蕭天行也隻是想想,隨即就丟掉了。
一,蕭逸連人的力氣都不如,拿得刀槍嗎?
二,蕭逸連戰場是什麽樣子的,都沒見過,怎麽指揮千軍萬馬?
三,蕭逸連一本完整的兵書都沒讀過,準確說是他就沒過兵書。
行軍打仗,可不是寫文章作詩,那是牽涉到千萬人的生死,牽涉到大夏國的命運,毫馬虎不得。
看著蕭天行猶豫不定,齊玉海等人互相遞了一個眼,再次宮。
但這一次的宮,就是換了法子的。
尚書左仆司徒海南再次跳了出來:“啟稟陛下,今日在清月樓前,太子殿下因為一個寡婦,縱容護衛劍傷蠻使。”
“事後,太子殿下還勾結長安縣令秦文,將蠻使關大牢。”
“此舉不但有傷風化,更是會使得我大夏國與大蠻國的局勢更加張。”
“若大蠻國皇帝震怒之下,揮兵南下,則兩國必然再起戰端。”
“不然無數黎民百姓會再戰爭之苦,西燕雲的局勢也會更加張。”
“若西燕雲三州因此失守,則我大夏國的北部屏障就會徹底失去,中原腹地就會徹底暴在大蠻國的鐵蹄之前。”
“太子殿下如此誤國,如此荒唐,陛下若是不加以重責,如何向朝廷,向大夏國百姓,向大蠻國皇帝待?”
“臣請陛下,廢黜太子殿下,才能將戰事平息在搖籃之中。”
司徒海南是尚書左仆,分管禮部、工部和戶部,由他來挑這個頭,再合適不過了。
但是,隻因為這事,讓蕭天行廢黜蕭逸,絕無可能。
不過呢,蕭天行不廢黜蕭逸也行,就得答應讓蕭韌掛帥,這就是換。
接著,齊玉海等人也紛紛跳出來,附議司徒海南的奏請,要蕭天行廢黜太子。
這一次,跳出來的人就了一些,但也有七八個之多,足以宮。
蕭天行當然明白這些人是什麽意思,不由臉沉。
這種換,蕭天行當然不滿意。
隻因為蕭逸沒做錯。
就算蕭天行是太子,遇到這事,他也會這麽幹。
既贏得了民心,還讓大蠻國吃了一個啞虧,絕對是有功無過。
蕭天行淡淡問道:“蠻使意行刺太子,難道太子護衛無於衷,任由太子被刺殺嗎?”
“蠻使心懷叵測,行刺我大夏國太子,此事朕還準備讓拓跋北天給朕一個說法呢,朕因何要廢黜太子啊?”
司徒海南立即說道:“啟稟陛下,事發之後,微臣立即趕往長安縣衙大牢,向蠻使問了況。”
“太子殿下是以長安縣衙師爺的份出場,蠻使並不知道太子份,自然不可能會有行刺太子之心,還請陛下明鑒。”m.x33xs.com
蕭天行冷哼一聲:“隻問了蠻使,沒有問太子,就認定是太子之過,朕就有點搞不懂了。”
“司徒卿是大夏國的尚書左仆,還是大蠻國的尚書左仆呢?”
司徒海南大吃一驚,急忙跪下來:“陛下恕罪,微臣是想問太子殿下,但太子殿下不在太子宮。”
“此事又頗為急,拖延不得,微臣尋不到太子殿下,隻能先向陛下匯報了。”
蕭天行冷笑一聲:“尋不到太子,跟認定是太子之過,並不衝突吧。”
“司徒卿,你讓朕很是失。”
司徒海南不敢再狡辯,隻能高呼“陛下恕罪”。
蕭天行懶得搭理他,轉首向於有山吩咐道:“速派人將太子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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