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你的。”
端木哲鄭重其事的點頭,
“我一定會用所有力量,讓皇城的富人多捐獻銀子出來。同時也會告訴我的人,這件事的嚴重,他們不會再輕舉妄。”
他已經明白,這個事若不得到控制,所有人都會被蔓延,無一倖免。
“你也要注意子,倘若你倒下了,不知道還有誰能夠研發得出來此種藥。”離開之際,他頗爲關切的叮囑道,看著眼裡流出來的憔悴,心裡越發的不忍。
本來就該到萬民擁戴的,假如將努力的一切全部推到秀兒郡主上,這樣對,豈不是太殘忍了?
可是若不這樣做,一定會爲人敬仰的皇后,屆時端木曦如此完的理好了這件事,皇后又深得人心,再想將他拖下來,只怕已絕非易事。
心裡有著這樣的糾結,端木哲的步伐一點也不輕鬆。
事到如今,他已經分辨不清楚自己的真實本,他並不是個殘忍的人,這件事如果如實告訴三哥,三哥定會想到可以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司清瑤的話,會不自覺的響在他的耳側,爲了那個位子,一定要踩著無數的往上爬,當終於到達頂端時,看到下面堆的白骨,遍地的鮮紅,高的孤寂無助,並不是人人都可以勝任得了的。
兩天之,皇城裡的診所門口都涌現出大量的病人,看上去像皮病的癥狀,可是卻又較之皮病要嚴重得多,因爲有些質弱的已經昏迷不醒,意識模糊。
夏如塵已按司清瑤的意思,讓皇城所有的大夫都將病人暫時運送到城郊暫時安置,並張出了皇榜,這幾日城民儘量待在家裡,不要出來。
“表哥,我好像也被染了,我會不會死啊?”
秀兒挽起袖,可憐兮兮的衝到端木曦的房門之外,大聲哭道。
“在皇宮裡待著好的,你非要跟著出來做什麼呢?”端木曦皺眉,心裡想的是假如清瑤沒有將治療溫疫的藥研發出來,那麼他是不是應該將所有染了的人羣理掉,再晚一些,染的人羣只會越來越多,屆時,整個皇城將會一片混。
“表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知道清瑤姐姐很厲害,已經在研發藥了對不對?你帶我去見見,求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秀兒哭得梨花帶淚,抓著端木曦的袖就不肯鬆手。
“清瑤還未回來,你在這兒等著吧。”
他甩也甩不開,只能任由這樣拖住他的手臂。
“表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秀兒大喜過,鬆開他的手,老實在一邊坐著,靜靜的等著司清瑤的到來。
外面突然一陣鬧哄哄的,端木曦步出帳外,發現已有越來越多的染病人被擡到了這裡。
夏如塵見到端木曦仍然在此,趕上前:“皇上,您還是先離開這裡吧,假如您被染了,那可怎麼辦哪?您看現在病人已經越積越多了,司姑娘現在還未出現,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辦法。”
“這些全是朕的子民,他們苦難之中,朕若是在此時還想著趕逃避,到安全的地方,那豈不是不配得到他們的擁戴。”
端木曦淺笑著搖頭,既然他選擇相信司清瑤,那麼便要做好與一道去承這些的打算。
“皇上,您心繫萬民,此次的劫難一定可以安然度過的。”
秀兒刻意提高音量,暴出端木曦的份。
方纔還鬧哄哄的人羣此時都有些安靜下來。
“你們看一看,這位就是烖月國的帝王,他與你們共同在這裡,面對眼前的困難,你們要相信,皇上一定會有辦法將你們治癒的,”夏如塵立刻接過話茬兒,“皇上心裡裝著你們,有皇上庇佑,此次的劫難一定會安然無恙的度過,你們大家現在冷靜下來。”
行匆匆的司清瑤也在此時趕到了,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將病人分兩排,年老弱的以及婦還有兒在一排,年輕力壯的子骨好點,排在另一排,現在開始派藥。”
的後,跟著四名侍衛,每個人手上都捧著大盒盒的藥劑。
秀兒見狀,立刻上前去,出幾滴眼淚來:“清瑤姐姐,我好像也染了,方纔又不小心到了表哥,你要不要去幫表哥看看?”
司清瑤立刻跑到了端木曦的跟前:“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清瑤,我好得很,秀兒只不過是到了我的手臂,哪有那麼容易染。”端木曦手,擁住纖弱的子,“你看看你,眼睛裡寫滿了疲憊,我扶你帳去休息一下好嗎?派藥的事,給他們去做就了。”
司清瑤仍是不信,抓住他的手腕把了把脈,這才放下心來。
看來,這種溫疫最容易傳染的便是弱的老人與孩子,武藝絕佳的人加上力的庇佑,倒是不會出太大問題。
事比想象中看來要讓人欣一些。
“來來,你們大家都排好隊,每個人都會有藥的,不要著急。”
賢妃不知何時也出現在現場,見到秀兒正賣力的維持秩序,自然也不甘落人後。
誰都知道,眼下端木曦在這兒,還有這麼多雙眼睛都在著,想要博得個好的印象,這種表現的時候是最不能夠錯過的了。
“賢妃娘娘,你可真有閒心的啊,皇上表哥不是讓你去籌款的麼?你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也不怕被染?”秀兒當然明白賢妃的心思,走到的跟前出言譏諷道。
“款籌完了,所以我來這裡幫忙,秀兒郡主,你都不怕,你說我爲什麼要怕呢?”賢妃低眉一笑,並不在意話裡的諷刺,這就是賢妃聰明之,不會太過於鋒芒畢,又能給人留個溫敦厚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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