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太妃和齊紅鸞趕到,嚴真真嘉許地看了秀娘一眼,一邊想著回頭要增謝謝孫嬤嬤。人家雖然是雅青派來幫的,但這樣的落力,倒還是讓覺得意外。
“王爺醒了?”太妃的激半真半假,齊紅鸞卻是真高興。本不避嫌疑地撲到孟子惆的牀頭。
“表哥,你如今覺得怎麼樣了?昨兒個紅鸞與姨母去寺裡求了一支好籤,今天果然就醒來了。這幾日,只表嫂諸事不管,天介地往平南王府裡跑。幸得姨母與我天天去吃齋唸佛,總算是盼得表哥清醒。”
嚴真真皺眉,可不待辯解,太妃已經執了孟子惆的手,長吁短嘆,又一迭連聲地“賞”,不單是備了重禮謝王太醫,還把拿了把的銅錢,賞了這邊院子裡的人。嚴真真只能閉上,來不及向孟子惆顯擺自己的功勞。
孟子惆子虛弱,只是對太妃說了幾句謝的話,雖然態度誠懇,可嚴真真總覺得他只是在敷衍。
王太醫眉開眼笑地去宮裡報信,雖說當今的皇帝深爲三大異姓王憂慮,但孟子惆在京城出了事,還是會給言們找到上書的理由。而如今龍椅上的這位,最惜名聲不過,就算要削了孟子惆的權,也不會在這種時候。
況且,比起崢嶸未顯的孟子惆來,劉逸之坐擁關中,擁兵邊關的馬微良纔是真正的心腹大患。
孟子惆微闔雙目:“兒子讓母親擔心了,這會兒還覺得十分倦怠,請母親恕不能全禮之罪。”
太妃忙笑道:“自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兒呢!你如今大病初醒,我和紅鸞也不打攪你。有什麼要吃的要用的,只管你王妃來告訴於我,但凡有的,就沒有不能給你用的!”
嚴真真立刻想到了《紅樓夢》裡的王熙,兩面三刀的典型啊!這一招,換自己就絕對使不出來。
齊紅鸞親手端過了蔘湯:“表哥,我餵你。”
秀娘急忙道:“太醫走的時候代過,王爺連用了三日紫參,這幾日都不能用人蔘和燕窩大補,只用清粥小菜,先平一平方好。”
“誰聽說連蔘湯都不能用的?你這死奴才,安的是什麼心?竟見不得表哥好!”齊紅鸞大怒,一掌就摑到秀孃的右臉上。
嚴真真臉一變,下意識地就要揚起手來,被秀娘死死地攔住。
冷冷道:“表小姐,你是不是這幾天過得糊塗了,把我們臨川王府當了齊府?秀娘是我的孃,便是我也要禮讓三分。別說說的沒錯,就是錯了,表小姐也該把給我發落纔是。”
太妃皺了皺眉:“紅鸞,你表嫂的人,你什麼手!還不跟你表嫂好好地賠個罪,向來好脾氣,倒也不至於是真的責怪你。”
齊紅鸞恨恨地瞪了嚴真真一眼:“姨母,誰不知道人蔘最是補氣,表哥初醒,喝這個再好不過,怎麼會有不合用之說?分明是們不想表哥醒來,所以才……”
嚴真真冷笑一聲:“我母親統共就留了一支紫參給我,若是見不得王爺好,我何必翻箱倒櫃地找出來?況且,王爺是我的夫君,是我後半生的依靠。咱們臨川王府,王爺便是主心骨,自太妃以下,誰不盼著王爺好?表小姐這話,可誅心得很哪!”
“你那什麼參誰知道有用沒用,不定還是我們這兩日去寺裡祈福的原因呢!”齊紅鸞詞窮,卻不甘示弱。
“王爺醒來,自是皆大歡喜,也不必表誰的功。只是蔘湯是王太醫特意代下來的,縱然表小姐是一片好心,我也不能讓王爺冒這個險用一碗。”嚴真真淡淡道,“至於我院子裡的人,自有我與王爺發落,表小姐倒不必多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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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紅鸞氣得一張臉陣青陣紅,卻偏是無言以對。剛纔給秀孃的那一個耳,放到哪裡都是理虧,因此只得嘟不語。
“紅鸞,你先回去罷,我這裡有王妃伺候著就夠了。等明兒神好了,再請你過來坐坐。母親那裡,還要你多加陪伴。”孟子惆也有些臉不虞,不耐煩道。
太妃急忙拉了齊紅鸞一把,制止了不曾出口的話:“好了,王爺好生歇著。真真,你得讓人多看著點兒,若是家事那裡捉襟見肘,不如仍由紅鸞替你幫著。”
嚴真真激道:“多謝母親想得周到,這幾日真有些力不從心。只是若真把家事扔給表小姐,未免讓人笑話。好在姐姐那裡,已經了兩個能幹的人,幫著看顧著鋪子,這兩日倒理出些頭緒來了。母親放心,咱們王府的用度,不至於青黃不接。”
“你那些嫁妝能典多銀子!”齊紅鸞一臉的不屑。
“表小姐請放心,王府的用度,還不至於要靠我的嫁妝來維持。”嚴真真掃了一眼,轉頭仍看向太妃,臉誠懇,“那兩間鋪子之所以一直不曾賺錢,是因爲貨有些陳舊,我讓人這兩天買一送一,理得也差不多了。雖說一時之間虧了,好在能把銀子收回來,應付王府的用度,再買些新鮮的貨,鋪排開來便好。”
太妃目微閃,只是點頭:“你看著辦罷,若是做不來,與我也一樣。”
嚴真真一迭連聲地說了許多激的話,親自把兩人送至院門口,看著兩人的背影遠了,這纔回頭。
碧柳一臉氣憤:“表小姐太過份了,竟然打人打到王妃的屋裡!王爺他……竟然聽之任之,也沒說一句重話。”
“王爺那裡,原是指不上的。”嚴真真自言自語,“秀娘吃這樣的大虧,日後總要描補回來。表小姐那裡,暫時也不必,有太妃的面子在,咱們不得。況且,與王爺又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比旁人更親近些。而咱們,對於王爺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唉……罷罷罷,行一步看一步,這個公道,晚些再討回來,總不能讓孃白了委屈。”
秀娘在一旁聽見,急忙搖頭:“王妃千萬莫要因奴婢的事了怒,不值當的。表小姐雖管不著奴婢,總是王府裡的主子,忍一時之氣罷了。王妃千萬莫因了奴婢與王爺置氣,那就得不償失了。”
嚴真真意外地看向秀娘,笑道:“總是因了我的緣故,才讓孃了委屈。”
敢打包票的原因,是某位神出鬼沒的殺手,並不指孟子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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