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徐鵬鯤父子這麼好的機會，在烏山外圍發現了一條八荒碧蟒，結果合兩位化勁武師，還有和另外一位運勁武師，不僅沒能留下八荒碧蟒，反倒葬送了一位運勁武師的命。

可想而知，八荒碧蟒這等三品異，本不是這種人有資格食用進補的。

不，確切地說，就連徐鵬鯤父子那等在方槊城也算得上是一方大人的化勁武師也沒資格食用。

但現在，秦子凌卻輕輕飄地說那一截至有四米長的八荒黑蟒是專門給的！

“爺，我……”許久，邵娥忍不住眼眶發紅，聲音堵在了嚨裡，說不出話來。

“化勁訣竅方面，你先請教左師，若還是無法領會，我再帶你去請教另外一個人。”秦子凌見邵娥得話說不出來，輕輕拍了拍的肩膀說道。

見秦子凌提到左樂，邵娥和劉小強都臉微變。

“怎麼了？”秦子凌立馬敏銳地察覺到兩人的表變化。

“左師傷了！”劉小強回道，面憤恨之。

“他怎麼會傷的？”秦子凌聞言臉微變，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沉聲問道。

看著一臉平靜的秦子凌，劉小強和邵娥莫名地到一寒意從背後升起。

“是被龐家的龐天鵬打傷的。”劉小強回道。

“龐天鵬？就算他是郡守的兒子，也不能無緣無故打傷左師吧？”秦子凌冷聲道。

“這事說起來自然沒那麼簡單，其中肯定牽扯到各方勢力的角力，也跟虞家敗走方槊城，再也沒了足夠強大的勢力掣肘龐家有關係。

否則就算龐天鵬背後有郡守父親，有強大師門背景，也不好直接上門打傷左師的。”劉小強回道。

“嗯，虞家之事我剛剛也聽我娘提起過，不過對這件事並不大清楚，我也正想問問你們。”秦子凌點頭道。

“我和邵娥姐一般都是深居簡出，有關龐家和林家突然圍攻虞家之事，知道的其實也比夫人多不了多。公子要瞭解，恐怕還是得去水月山莊問問左師。”劉小強說道。

“嗯。”秦子凌點點頭，然後問道：“左師傷得嚴重嗎？”

“傷得有些嚴重，傷到勁力基了，以左武師的年齡恢復起來會有很大困難。”回答這個問題的不是劉小強而是邵娥。

顯然左樂傷之後，邵娥曾經去探過。

秦子凌聞言臉上的皮了，然後又很快恢復如常，淡淡道：“我娘不知道吧？”

“這件事我們沒有告訴夫人，怕擔心。”邵娥回道。

“嗯，這件事你們做的很好。”秦子凌點點頭，然後對邵娥說道：“化勁訣竅的事不急，你這段時間先多燉煮八荒黑蟒進補，將勁力凝鍊雄厚強大，小強也儘量進補，爭取早日突破。”

“是！”邵娥和劉小強微微躬回道。

……

吃過早飯，秦子凌來到了水月山莊。

兩個多月沒有回來，水月山莊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

圍牆現在很高大結實，山莊的四周，包括後山都建有箭樓崗哨，上面有散發著彪悍氣息的箭手站在上面，目警惕地掃視四周。

山莊裡的練武場，一大早就聚集了一羣人。

他們都在認真地練力練武。

這些人除了一些秦子凌悉的原寒鐵掌院的老面孔，還多了幾張生面孔以及一些十來歲的年。

大師兄鄭星漢也在，正揹著手在練武場轉來轉去。在練武場右邊角落，一棵柳樹下，左樂微瞇著眼躺在藤椅上，朝過柳條枝葉斑斑駁駁地落在他的臉上，出些許老態蒼白。

“秦，秦師兄，您，您來啦！”

“秦師兄，您來啦！”

矮挫的包英俊一看到秦子凌，立馬小跑著迎上來，微微躬打招呼，後面跟著一瘸一拐的雲泰，也是跟著躬打招呼，態度很是尊敬。

看到矮挫結的包英俊和瘸的雲泰，一前一後小跑著去迎接秦子凌，態度恭敬，除了鄭星漢、牧萱還有躺在柳樹藤椅那邊的左樂心中瞭然，那些如呂泰強等知道秦子凌底的老一批寒鐵掌院弟子，個個都面一羨慕慨之。

現在，誰不知道包英俊是左樂最重的弟子，而且就在前兩天，包英俊雙拳已經突破牛皮，爲鐵皮武徒。

從牛皮到鐵皮，包英俊用了不到四個的時間，這速度比起兩個多月前因公殉職的南宮越還要快上兩個月。

而那個雲泰，雖然是個瘸子，一開始沒人看好他。但結果兩個多月修煉下來，他表現出來的練武天賦，還有努力刻苦的程度，竟然讓人大跌眼鏡，很有可能是寒鐵掌院的另外一個天才。

偏生這兩個天才，一個是當年秦子凌帶過的人，一個是秦子凌推薦過來的人，而他們又都是懂得恩的人，對秦子凌這個潛力幾乎耗盡，很長時間也難得一次臉的院弟子，恭敬有加。

“嗯！”秦子凌衝兩人點點頭，然後對走過來的鄭星漢說道：“鄭師兄，好久不見了。”

“是啊，這次你離開的時間有些長啊！”鄭星漢滿臉慨道。

實在是這兩個多月時間裡發生的事太多。

“怎麼把武館搬到水月山莊來了？”秦子凌問道。

按理而言，寒鐵掌院的學徒應該在郡城的寒鐵掌院裡練武。

“這事說起來話長，你還是先去見過左師吧。”鄭星漢聞言說道。

“好！”秦子凌點點頭，然後朝柳樹蔭下的左樂走去。

“左師，子凌給您……”秦子凌鞠躬拱手道。

“你回來啦！”左樂沒等秦子凌後面的話說出來，已經坐直子說道。

“是的，弟子已經突破到鐵皮層次，所以前來向左師稟報。”秦子凌說道。

算起來，他踏牛皮到現在已經一年，而且現在城的形勢明顯有變，他若太過低調，反倒不方便他行事，所以是時候該顯自己鐵皮層次的境界。

當然他的基還淺薄，太高調也不行。

一年時間鐵皮，既不太顯目，但也算是有些厲害，這樣他經常進出水月山莊，被左樂私底下過去開小竈，或者被左樂派出去做事，都不會顯得突兀。

“好，好！沒想到，你竟然不吭不聲突破到了鐵皮層次，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從牛皮到鐵皮你用了差不多一年吧，這天賦算不錯了！”

左樂猛地站起來，一臉高興地拍了拍秦子凌的肩膀，那表演得就跟剛知道他突破到鐵皮似的。

“什麼？子凌竟然突破到鐵皮層次了？”

“不是吧，秦師兄竟然突破了？”

“是啊，不是說秦師兄沒什麼練武天賦，辛苦練了三年筋骨纔在最後一刻突破到牛皮嗎？怎麼他從牛皮到鐵皮只用了一年就突破了？莫非他是屬於那種大晚，越往後越厲害的那種人嗎？”

“很有可能！我聽說秦師兄家境條件差，骨一般，這纔在筋骨境界打熬了三年。實際上，他很有毅力，修煉很瘋狂刻苦，悟也高。這一年來，他經常在外面闖，肯定是爲了賺錢滋補，把短板給補上，所以用一年時間突破到鐵皮似乎也正常。”

“如今水月山莊修行資源富，左師對品行忠厚，尊師重教，又有練武天賦的人不吝賞賜，甚至連異都肯免費拿出來栽培弟子。所以這短短兩個多月下來，餘師兄，沈師兄等人都紛紛突破到了鐵皮層次。

秦師兄爲人義薄雲天，重重義，本來就深得左師信任，如今他激發了練武潛力天賦，看來以後左師必然大力栽培他。”

練武場那邊聽到左樂和秦子凌的對話，一些悉秦子凌的人，一下子就炸開了鍋，議論紛紛起來。

“他突破了！”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際，一個材很有料，只是壯了些的人出現在練武場口，看著柳樹蔭下的悉背影，整個人都呆住了，心裡如同打翻了五味瓶，無比的複雜。

這人自然就是一直看不起秦子凌的羅玉珂。

羅玉珂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左樂這邊練武了。

不是羅玉珂不來，而是每次來，總覺格格不，而且這兩個多月下來，左樂給了不院弟子進補的資源，甚至據說私底下沈修謹，餘巖等人都免費領到了異。

唯有，左樂對理不理，也沒有什麼免費資源贈予。

去年還跟同個層次的牧萱、呂泰強、餘巖和沈修謹現在都已經是鐵皮層次，大師兄鄭星漢就更是厲害，了勁力武師，唯有和秦子凌這個被認爲潛力耗盡的傢伙依舊還是牛皮層次。

但今天羅玉珂突然發現秦子凌竟然也突破爲鐵皮武徒，而且還是在短短一年突破的，而這位曾經看不起，嫌棄他的人，依舊還在牛皮層次苦苦熬煉。

至於曾經瞧不起秦子凌，各方面打他的南宮越就更慘了，先是被逐出師門，接著又不幸遭了魔門之手，據說連腦袋都整個被砍了下來。

“哇！”突然間羅玉珂哭著掩面轉朝外跑去。

目送羅玉珂掩面離去，沒人追上去。

牧萱也沒有。

追上去又怎麼樣？

早就勸過，可本聽不見去，甚至還反過來多方詆譭秦子凌。

別人不知道，牧萱現在卻多知道一些，能有今日，馬上要與親的鄭星漢能有今日，甚至現在在水月山莊裡練武的許多人能有今日，其實很大程度都是拜秦子凌所賜。

又怎麼可能站在羅玉珂那一邊？

“恭喜你秦師弟！”

“恭喜秦師兄！”

“……”

羅玉珂轉離去後，衆人紛紛上前來向秦子道賀。

“謝謝衆位師兄弟。”秦子凌拱手回禮。

“行了，都散去練武吧。”左樂見狀揮揮手，打發了衆人，然後拍了拍秦子凌肩膀道：“子凌，你跟我來。”

“是，左師。”秦子凌點點頭，然後跟著左樂去了莊主大宅。

“子凌哥哥！”秦子凌纔剛剛踏莊主大宅的大門，一道影朝他飛奔而來，正是左聰。

左聰臉蛋紅撲撲的，個子也長高了一些，早沒了往日那弱多病的樣子。

“兩個多月沒見，左聰長高了不啊！”秦子凌了左聰的腦袋，笑道。

“這還是多虧了你啊！”左樂看著兒子一臉欣激道。

“左師，還是去書房再說吧。”秦子凌掃了一眼四周，微笑道。

進了書房，兩人分賓主落座，左聰則站在邊上。

“左聰，修煉進度怎麼樣？有沒有不懂疑之？”秦子凌問道。

“回子凌哥哥，我半個月前就已經完了食氣通脈，接下來子凌哥哥可以教我後面的法訣了。”左聰回道。

“你已經完食氣通脈了？”秦子凌聞言一驚，連忙手扣住左聰的手腕，一縷真氣輸了進去，順著他的經絡遊走，發現果然暢通無阻。

“好，好，不錯！不錯！”秦子凌不大喜。

白修齊，公羊木修煉了多長時間才食氣通脈，秦子凌不清楚，但他知道烏河老道用了整整五年才食氣通脈，而左聰兩個月就完食氣通脈，單從這點看，他的天賦不知道要比烏河老道強多倍。

當然他自己的況不一樣，他有強大的神魂相助，起點跟左聰是完全不一樣的。

“子凌，聰兒是不是有煉氣天賦？”左樂見狀面帶喜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