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選中鐵門,請支付共計6份金屬質地,即可將其還原為金屬質地。】
提示框中傳來作提示,虞良也將準備好的六把金屬勺付上去。
浣熊圖章微微釋放出芒,隨即便將虞良面前的鐵門完全包裹住,待芒消散,這鐵門已經變地上的一把金屬勺。
六把金屬勺瞬間就換了一把?
這中間商賺的差價還真是狠。
這麼大一扇鐵門,就給這麼小一把金屬勺,打發花子呢。
虞良在心里吐槽著,然后撿起地上的金屬勺揣進兜里。
他走出牢房,來到這條走廊上。
這條走廊大概有五十米長,左右各自分布著將近三十個牢房,他一路走過來,每個牢房的布置都是相同的破爛風,但并不是每個牢房里的床上都有人,有些床上只有被子,而有些床上躺著的則是已經腐爛生蛆的尸。
所有活人都是這樣的睡眠狀態,無一例外。
從某些睡姿古怪的人上也可以看出來,大部分的人都保持著人模人樣,只有很一部分沉睡者擁有著兔子頭。
這麼看起來,兔子頭還是稀有貨?
該不會真的像那張報紙上說的一樣,只有兔子游戲的優勝者才有資格帶上這麼一個兔子頭套?
不過這也不是兔子頭套啊,這直接就給他的腦袋變了兔子頭。
虞良看向床上那生蛆的尸,微微皺起眉頭。
尸的表面似乎沒有明顯的傷口,他們應該是死在夢中的。
這些就是沒有完兔子游戲的失敗者?
虞良心中有些詫異,他慢步走過這條長廊,將尸和活人的數量記下來。
尸牢房所占的比例并不高,他并不覺得這是因為兔子游戲的死亡率比較低。
從他參加的第一個兔子游戲來看,這些游戲的難度應該是不低的,至對于正常的玩家來說絕對不低。
那麼這里的尸不多,也只剩下一個原因,那就是有人會來定期清理這些尸。
虞良了一下這里的氣溫,這個季節應該是春夏之際,尸一般會在兩三天時間就生出蛆蟲,也就是說大概每四五天就會有人來清理這些尸嗎?
他一路走過長廊,全程保持安靜,同時警覺地用耳朵和鼻子收集附近的異樣。
不過這個監獄里似乎并沒有管理人員,直到他來到走廊的盡頭也沒有遇見其他獄卒之類的家伙。
嗯?
虞良突然注意到,在自己邊的那個牢房里有奇怪的靜。
這個牢房的床鋪被子里有人醒著。
里面的那個人在裝睡。
虞良放緩的了腳步,轉頭看向那個牢房。筆趣庫
和其他的房間差不多,只不過細看便能發現它要稍微干凈一些,看起來似乎是有人打掃過。
這麼看的話,這個房間里的囚犯果然是醒著的,而且應該比他醒的時間更早。
如果這個囚犯是玩家的話,或許能給他一些關于這里況的信息。
虞良走過這個牢房,來到長廊的盡頭,盡頭是旋轉的樓梯。
此時他的兔眼睛看不見就在近腳下的樓梯,于是他便取出目棋子向這架樓梯掃視過去。
由于變異兔子人,現在的目棋子也同樣患上了兔子遠視眼的病,需要拿遠才能看得清楚。
階梯是金屬的,帶著明顯的銹蝕痕跡,表面是網狀的鏤空,兩邊沒有護欄,在節省材料上做到了極致。
看得出來這樓梯已經有很長的年頭了,但讓虞良好奇的是這階梯居然沒有向下凹陷。
按理來說,這種做工糙的鐵皮樓梯很容易向下凹陷才對,隨便來幾個大重的家伙長時間踩踏就能讓階梯自然陷下去。
所以說從樓梯上下的“人”重很輕?
那也不對啊,腐爛的尸需要搬運,它們可完全不輕。
不過他現在的兔眼睛只能看出平面,腦海中不能生立圖像,
虞良蹲下在這階梯上了一把,確認這階梯確實沒什麼凹面,而非他眼睛的問題。
他從樓梯中間的隙向下看去,再向上看看。
整座監獄里都很安靜,仿佛所有人都沉浸在睡夢之中。
向上還有兩層樓梯,向下同樣是兩層樓梯,這所監獄一共有五層。
虞良在心中做出判斷,他豎耳聆聽著上下層的靜,確認沒有獄卒之類的家伙走才放心地來到之前那個有人蘇醒的牢房前面停下。
他看了眼攔在面前的鐵門,鐵門的鎖和整扇門是一的,所以他只能再次掏出六枚金屬勺來。
滌。
鐵門頓時消失,變為地上的金屬勺子。
虞良撿起勺子走進這個房間,沖著那個被子里的人
說道:“出來吧,我知道你醒了,我不會傷害你。”
與此同時,他也將頁面中的字符瞄準了床上的人,該有的防備還是不能。
而床上的人沒有靜,仿佛依舊于夢境之中。
“再裝睡我就殺了你。”于是虞良平靜地繼續說道。
而床上的人也是睜開了充滿著迷神的眼睛,不是上一句還說這不會傷害我嗎?
怎麼下一句就是這麼狠的威脅?
不過他也沒有再裝睡了,老老實實地舉起雙手從床上爬起來,同時說道:“別別別,我起來。”
床上爬起來一個十五六歲左右的年,他將腳向床下的暗,用腳趾勾出兩只鞋子穿上,同時無奈道:“所以尊敬的兔子人先生,你想要讓我做什麼呢?”
“你是玩家?”虞良則是反問道,這年看起來太過稚,年紀甚至比第一個副本里的許辭兮還要小,這讓他產生了些許疑。
這樣的人真的也是玩家?
年紀未免也太小了一點。
“玩家?”他點點頭,“沒錯,我也是玩家,只不過我不像你一樣,我一次優勝都沒有得過,所以我沒有長出兔子頭。”
“你是怎麼醒的?”虞良接著問。
“用字符啊。”他答得理所應當,“只需要一個醒字符就夠了,你應該也是一樣的吧?”
“嗯。”虞良點點頭,“我虞良,你什麼?”
“趙明哲。”年便說道,似乎是有些無奈,“我本來是打算等你離開了再出去的,結果居然被你發現了。”
“既然這樣,一起出去也行,順便把你知道的東西告訴我。”虞良便接著道,但未曾有一點掉以輕心。
從相遇的第一個瞬間開始,趙明哲就將自己放在下位,將虞良放在上位,這顯然會讓人下意識地輕視他的實力。
然而無論是虞良還是他自己都沒有展現過實力,這莫名其妙的下位者態度并沒有站得住腳的理由。
難道是因為看見了兔子頭?
這個理由并不能說服虞良自己。
醒字符的配件“星”是很難弄的,除了找到星形的裝飾以外基本就只剩下從“腥”字中提取了。
前者需要大范圍地搜索和平社區公寓的其他房間才可能找得到,而后者是屬于兔子游戲優勝者的套餐獎勵,不管是那種獲取方法都不是普通的玩家能做到的。
再加上趙明哲還強調過他沒有獲得兔子游戲的勝利,這無疑是在導虞良更加輕視他的存在。
所以這個趙明哲很有可能是在示敵以弱。
“行,那我就你良哥了,其實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發現合醒字符的方法和材料,所以還沒來得及出去探索幾次。”趙明哲說道,“現在我知道的況是,這個監獄就是用來關押我們這種玩家的,而其他人也都于沉睡之中,在夢境里參加兔子游戲。”
他繼續說:“此外,每隔幾天就會有一種戴著兔子頭套的塑料假人到這里來清理在夢境中死掉的玩家。”
“搬走?”虞良問。
趙明哲搖搖頭:“不,是吃掉,它們會直接吃掉這些尸,然后離開這里。”
他思考一陣,然后繼續道:“但如果是兔子人玩家死掉時,它們就不會吃掉尸,而是將其同化為一樣的兔子假人,然后帶著新的兔子假人離開這里。每個兔子假人都會不斷地重復著一句話。”
“什麼話?”
“每個兔子假人重復的話并不一樣,有的是‘救命’,有的是‘去死’,有的是‘臥槽’。”趙明哲將腦海中的記憶翻出來,“不過它們重復這句話的聲音倒是一樣的,都是那種比較電子音,是兒的聲音。”
救命,去死,臥槽?
這些詞匯有什麼含義嗎?
虞良也想不出什麼聯系來,而這個時候趙明哲又說道:“對了,還有一句,還有一句是兔形神萬歲,”
“兔形神?”虞良記下這個名字,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兔形神就是之前建筑工地上挖出來的巨大兔子人雕像,同時也是這個副本的源怪談。
【您已發源怪談:兔形神的夢境】
【怪談任務:摧毀夢境】
【備注:祂構建了一個好的夢境,為你,為我,為永恒。】
【備備注:如果可以的話,請老實玩游戲,請獲得游戲達人的稱號,然后請你永遠離開這里,又或者……你愿意直面真正的恐懼。】
“很好,現在你也發了。”趙明哲的臉上浮現出笑意,他似乎知道虞良正在看什麼。
只要蘇醒過來到了這個現實世界之中,再聽見“兔形神”這三個字,他們這樣的玩家就
會發這個副本的源怪談。
“嗯。”虞良依舊面不改,發源怪談本就是他預想之中的事。
想要發作家的第三個能力創墟就必須要完這個副本的源怪談,所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去發并完源怪談。
只不過出乎他預料的是,這個源怪談竟然給出了這樣的“備備注”。
如果可以的話,請老實玩游戲,請獲得游戲達人的稱號,然后請你永遠離開這里。
園怪談有兩個出園方法,一是找到鑰匙,二是破解源怪談“它”;而這個兔子游戲也同樣有兩個完副本的方式,一是獲得每周發放一個的“游戲達人”稱號,獲得游戲達人的玩家可以直接離開副本,二則也是破除源怪談。
相較而言,兔子游戲的第一個離開方式比園簡單太多了,別的不說,至每個星期都能送出去一個玩家,而園則在那麼長的時間里都沒有一個能拿到鑰匙的。
但現在對于這個源怪談,就連系統都在提醒他老老實實去拿一個游戲達人的稱號離開副本就行……
那麼這兔形神的夢境究竟有多可怕?
比能夠失一整座城市的還嚇人嗎?
虞良思索著。
不過說起來,這也是因為完全不想殺死他,只想引導他將其變人,這肯定是降低了不源怪談的難度的。
“下樓吧,你在前面。”虞良繼續道。
趙明哲點點頭,在前面帶起路來。
從趙明哲放松的狀態來看,今天應該不是兔子人獄卒過來清理尸的時間,所以趙明哲走得有恃無恐,一路向下來到監獄大門。
虞良跟在他的后,一路上東張西,好奇地打量著這個監獄。
一樓的長廊和樓上并沒有什麼區別,同樣是對稱的牢房和一直躺在床上的囚犯。
趙明哲推開大門,這大門上甚至沒有鎖,兩人就這麼輕松地離開了監獄,看見了監獄外的世界。
被綠苔抱住的樓房靜靜地矗立在夕里,整整齊齊。
荒蕪和破敗結伴間隙其中。
監獄外是一片空地,而空地外是街道,街道上隨擺放著已經銹蝕到殼的汽車,電線桿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地上。
無人煙。
出現在虞良面前的是一座已經“死去”的城市。
“你看天上是什麼。”趙明哲努努,示意虞良看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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