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照進房間,江瑾就睜開了眼睛。
撐了個懶腰剛坐起,就聽到了悠揚的鋼琴聲,這大一早的,誰在彈鋼琴?
拉開房間門,就見客廳落地窗的角落,多了一架黑白琴鍵的鋼琴。
一休閑服的厲南闕坐在凳子上,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飛快掠過,輕快的音符從他指尖傾瀉而出,形妙的曲子。
江瑾這才反應過來,昨天晚上老大老二搬回來了。
這家里真要熱鬧起來了。
“夫人,早上好。”
張媽從廚房里走出來,恭敬的抬頭打招呼。
聽到聲音,厲南闕立馬停下彈琴,抬頭一臉警惕的看了江瑾一眼,隨即甩手就去了院子里。
江瑾:“……”
這麼普通的鋼琴曲子,當想聽不?
撇了撇角,揚起一抹笑容:“張媽,你不是說要至一個星期才回來嗎?”
張媽道:“之前確實以為要理一個多星期,不過那邊有人幫忙解決了。”
路過的夜塘默默垂眸。
主要是這邊他實在是頂不住了,所以強烈要求先生把張媽派遣回來……
四位爺加上一位夫人,厲家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會飛狗跳。
他實在是不明白,先生為什麼不干脆搬出去算了。
比如找個療養康復的借口,夫人應該也不會懷疑……
“早上好。”
后,傳來厲北霄的聲音。
江瑾一大早糟糕的心頓時明亮起來。
走到小家伙面前,牽起他小小的手,溫的道:“走,小北,媽媽牽你下樓吃早餐。”
“咳!”
隔壁臥室的房門拉開,厲西諶一臉傲的走出來。
他別過臉,十分自然的出自己的小手。
江瑾好氣又好笑。
這破孩子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還想讓溫以對,做夢還差不多。
“小西,你的手上有個紅點點,該不會是被蚊子咬了吧,等會記得涂點藥。”
江瑾說完這句話后,牽著厲北霄往樓下餐廳走去。
厲西諶將自己空落落的手收回來。
他扯了扯角,一步一步往下走,在快走進餐廳時,他突然腳下一,一頭栽在了地上。
“唔!”
厲西諶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江瑾的先于理智做出反應,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將摔在地上的小東西撈起來:“你怎麼走路的,這都能摔跤,讓我看看,哪里摔疼了?”
厲西諶垂下眼瞼,聲音干啞的道:“右手很疼。”
江瑾將他的右手拿起來,大拇指的位置磕破了一點皮。
讓張媽拿來創可,幫小家伙上,細心的叮囑道:“一點小傷,沒事的。”
厲西諶抬眸,緩聲道:“可是我沒法拿筷子了。”
“那我喂你吧。”
江瑾將他的早餐拿過來,夾了一個餃子遞到他的邊。
“啊——張開。”
厲西諶乖乖的張,一口將餃子咬下去,滿滿一大口,他的心也跟著填滿了。
厲北霄:“……”
三哥這演技也太假了!
更假的是,媽媽居然還信了。
厲北霄眨了眨眼睛,大大的眼睛里充滿了羨慕,他糯糯的開口:“媽媽,我也想讓你喂我……從小到大,你都沒喂過我吃東西,我很想一下有媽媽喂飯是什麼覺……”
江瑾的心都跟著化了。
放下厲西諶的早餐,轉拿起厲北霄的筷子,夾了一個湯包遞過去:“來,媽媽喂你。”
厲北霄張開,一口將湯包咬了一大半,甜甜的道:“謝謝媽媽。”
“媽媽喂你吃飯是應該的,不用說謝謝哦。”
江瑾又夾了一個湯包遞到厲北霄的邊。
厲西諶:“……”
他需要假裝摔跤,才能讓這個人喂他吃早餐。
但小北呢,卻只需要糯糯裝乖賣萌,就能完全霸占這個人。
心里怎麼就這麼不爽呢?
厲西諶哼了一口氣:“還喂不喂了,我都快死了。”
江瑾轉過臉,涼涼的道:“不是還有左手嗎,不會自己吃?”
厲西諶:“……”
剛剛的那一點點溫暖和,好像被他自己給作沒了。
樓下餐桌邊上的這一幕,被站在三樓的厲東璟盡收眼底。
他的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為了讓這個人喂飯,一向高冷的小西和小北居然上演這種稚的把戲,實在是顛覆他的想象。
難道,小北說的是真的嗎?
難道,這個人真的不再待他們了嗎?
難道,這個人真的了一個好母親嗎?
厲東璟懷著復雜的心從三樓往下走。
他完全傳了厲云霆的長相,不管是五廓,還是形姿態,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江瑾掃了他一眼,見這小子完全不打算搭理,也樂得清靜。
站起,淡聲道:“小西,小北,背上書包,媽媽送你們上學去。”
兩個小家伙立馬乖乖的去拿書包,一左一右跟著江瑾走出門,乖乖坐在了車子后面。
“大爺,您要吃什麼早餐?”
張媽走過來,恭敬的詢問道。
厲東璟突然食全無。
剛剛那三人在餐廳里打打鬧鬧,他還覺得吵鬧。
但是他們一走,別墅一下子就空空起來。
厲南闕在院子里游了個泳,披著巾走進來,他拖開椅子坐下來,淡聲道:“那個人走了?”
厲東璟點頭:“送小西小北上學去了。”
“真會裝。”厲南闕扯,“看能裝到什麼時候去。”
他迅速吃完早餐,站起道,“我還要去劇組,先走了。”
他隨便披了一件外套走出去,衛琉的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車子很快消失在了門口。
厲東璟吃完早餐后,拿著文件朝二樓房間走去。
他站在主臥室門口,輕輕敲了敲。
“進來。”
門傳來一道冷冽低沉的聲音。
厲東璟推門而,恭敬的道:“父親。”
厲云霆坐在臺,面前放著一臺正在工作的筆記本電腦。
他頭也沒抬,淡聲道:“把你最近的工作計劃跟我說一遍。”
厲東璟點頭,翻開文件有條不紊的說起來。
從去年開始,厲氏集團大部分的事都是他在理,他匯報工作時會直接說要點。
他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可能有些簡略了。
父親昏迷十年才剛剛醒來,對厲氏集團的事了解的并不多,他說的這麼略,父親能聽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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