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玉仔細想了想他說的這些,不由喃喃道:“新來的這位楚落師妹乃是長老親傳,地位尊貴,到宗門重視,可我所認識的那個楚師妹,不過千萬外門弟子中渺小的一員,自時便經歷了家破人亡,面容損毀之苦,卻仍未放棄希,一直在努力活著,雖說聽起來不太可能,但若這兩者是同一個人的話,或許是一件……好事。”
“飛云閣到了。”岑言熹笑道。
閣樓上,明云島主笑盈盈地拋給了楚落一堆難題,就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后不遠忽然傳來兩道聲音。
“師尊。”
“師尊。”
其中一道聲音十分的悉,楚落的思緒一轉,恍然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李叔玉進門之后,也看到了那穿紅坐在低矮書案前的,僅一個背影,便覺得似曾相識,先前岑言熹所說的話也浮現在了心中。
直到轉過了頭來,這念頭方才在心中落定。
楚落怔然看著許久未見的李叔玉,心復雜至極。
還沒有想好該怎樣以新的份去面對李叔玉,又該怎樣解釋之前的事,還有那日在凌云宗山門前,亦是李叔玉給測的靈……
“言熹,叔玉,這位是九長老的三弟子楚落,往后便是你們的師妹了。”明云島主在一旁笑著說道。
岑言熹略行一道禮:“岑言熹,楚師妹日后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可以來找我。”
聞言,楚落也回了回神,起回禮:“岑師兄。”
對上楚落的眼睛時,李叔玉起初只是覺得有些悉,不敢隨意認人,便也像岑言熹那般行禮:“楚師妹,我……”
“李師兄,還未曾同你說過,我本名楚落。”
楚落抬起了手來,遮擋在自己上半張臉上,示意他想起曾經在外門那個做任務時總會穿寬大的斗篷遮住臉的人,而后手指悄悄分開一道隙,目穿過隙朝眼前的李叔玉看去。
但見李叔玉的角輕輕向上揚了揚:“楚師妹,許久不見。”
“許久不見,”一旁的岑言熹咂著這句話,眼中忽然出現驚訝,“不曾想李師弟認識的那位碧落峰上的楚師妹,竟然真的是楚師妹!”
另一方的明云島主也緩緩笑道:“世間緣法妙絕倫,既然是相識之人,正好免去了這互相介紹的步驟,都坐好,我要開始講陣了。”
聞言,三人忙落座,楚落是午后到的,這一學便學到了暮四合。
待三人都通過了明云島主的檢測之后,方才能夠離開,覓星鹿要送楚落回云島去,而后者卻是追上了李叔玉離開的影。
“李師兄!”
聽在后面喊了聲,李叔玉便停了下來。
待跑過來后,自己尚未開口,就見到楚落在自己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師兄對不起!”
“在外門的時候我騙了你,其實我沒有毀容,用斗篷遮著臉,也是不想被一同做任務的人發現了真容,日后因為壞運氣而遭到其他弟子們的排……”
“我騙了你,你還給我買那麼貴的靈。”
楚落將自己的儲袋拿了出來:“這里面是我攢的二百上品靈石,給!”
聽這麼快速地說了一連串話,李叔玉有些愕然,隨即將遞來的儲袋推了回去。
“我不是說了,那面是當做你在啟云林中救我命的回禮,既然送給了你,又怎能再收你靈石……至于容貌的事,既然是生活所迫不得不編造的謊言,總比真的毀容了要好。”
“雖然被騙了還是有些難過,但能看到你現在得到了自己該得的,站在了本該站在的位置上,我心中還是會替你高興的。”
“對不起,李師兄,我往后再也不騙人了,”楚落想了想,趕補充道:“騙誰都不會再騙你!”
聞言,李叔玉不由輕輕笑了聲:“可是騙別人也不太好呀。”
“我才不管別人,”楚落笑著,又見覓星鹿在后催促了,忙說道:“我跟你保證了,你可不要太生我的氣,等下次再來找你,這會兒我得回去了。”
待李叔玉點了點頭后,楚落便忙朝著覓星鹿的方向跑去,還不忘轉同他揮揮手。
覓星鹿帶著楚落一路回了云島,找宋掌門匯報了今日的學習果后,這才終于能夠回到自己家。
照例使用白算珠,修煉一夜,第二日出門,悉的覓星鹿又堵在了門口,里還叼著一封新的信。
“今日課程,槿意島,講道場,基礎法。”
“瀾島,慕江長老,學習槍法。”
第三日出門。
“予塵島,明云島主,陣法。”
“槿意島,講道場,基礎法。”
第四日。
“瀾島。”
“槿意島。”
……
連續一月的時間過去了,楚落不是在上課就是在上課的路上,雖說修為和鍛沒有增長多,但實用的法卻學得十分練,尤其是槍法,主要因為慕江長老太過嚴格,直到月底檢測的時候還在著打,雖然最后楚落也勉勉強強通過了考核,但這結果其實已經比宋掌門的預期要好上很多了。
也就是從凌云宗隨便挑一個同為煉氣中期的弟子來,都沒辦法勝過楚落的地步,或許還可以跟煉氣后期的弟子一。
宋掌門這才肯給楚落放假,這放假的第一天,當然是要回黃泉谷了。
掌門的覓星鹿現在都快為楚落的專屬坐騎了,馱著上課下課,現在還要馱著回黃泉谷,工作量翻倍不說,掌門還在忙著最近宗門靈石周轉的事,不給它漲工資。
抵達黃泉殿,覓星鹿往地上一趴,擺爛了……
同樣忍這一折磨的楚落卻是元氣滿滿,高高興興地進殿去了。
在黃泉谷中住了幾天,又去師祖那里驗收了最近的學習果,哄著他又教了自己一部槍法后,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楚落打算回碧落峰一趟,買份月報,看看舊友。
因掌門的覓星鹿實在太過招搖,楚落便讓它暫時留在巡安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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