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拉開簾子，就瞧見江大夫迷茫的睜開眼眸，權大夫口水直飛的解釋道：

“老江啊，我知道你想幫大家，但也不能不注意自己的吧。

幸好有姜大夫在，你才能撿回一條小命！”

江大夫張想要說話，卻覺得嗓子像刀子刮了一樣的疼，“我……”

“師父，你先不要說話。”

江皓心的阻止了江大夫說話，并且解釋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確實是姜大夫救了你，而且說已經找到了破解天花的法子，你會沒事的。”

“真…真的嗎？”

江大夫激的瞪圓了眼珠子，差點從床上翻下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走過來的姜綰。

這人雖然脾氣不太好，確實是個為百姓著想的大夫，所以姜綰懶得和他計較，索道：

“兩到三天你如果好轉的話，說明我的法子已經奏效。”

“不用喝藥嗎？”

江皓并非不信任姜綰，只是有些好奇，聞言姜綰笑笑。

“就喝點我讓人準備的麥冬湯就行，你觀察著點你師傅的況。”

“姜大夫放心，師父這里給我就行。”

江皓積極的應下，照顧師父是他一個當徒弟的本分。

“潘宏巖，你先過來。”

姜綰對潘宏巖招手，潘宏巖一個大男人乖乖走了過來。

“姜大夫。”

“出你的手臂，我給你接種牛痘，這樣你就不會染上天花了。”

姜綰一句話不僅讓潘宏巖震驚，讓屋子里的其他人都分外震驚！

“姜大夫，你的意思是你的方法能完全預防天花？！！”

權大夫倏地站了起來，雖然他一直很信任姜綰，但沒想到姜綰會這麼厲害。

“是的。”

姜綰自信滿滿，迎著屋子里其他人或質疑或驚訝的目，姜綰笑了。

“我是這麼預測的，的你們可以觀察。”

一邊說，一邊用消過毒的匕首，在潘宏巖的手臂上劃了個不大的十字傷口。

復而又沾了膿包的銀針扎進去，約莫幾息以后，替潘宏巖了塊紗布。

當著眾人的面不能拿出針管，姜綰只能這麼簡易作接種牛痘。

“你現在將外面的病人都分好類，病重的和輕微的分開。

另外，讓門外駐守的守衛也去一個單獨的院子，我給他們單獨接種。”

姜綰需要潘宏巖跑，所以才最先替他接種，確保他不會染上天花。

潘宏巖用力點頭，“姜大夫放心，我這就去辦。”

他小跑著離開，姜綰這才看向屋子里目瞪口呆的眾人。

“不必這麼看著我，我也是結合我師父留下的手札來理的。”

“姜大夫你師父是誰？”

權大夫激的小跑過來，瞧著他臉上的膿包，姜綰無語的了。

“我看還是先給你接種牛痘吧。”

不然這家伙很快就會和江大夫一個下場。

“不急，我就是好奇能教出姜大夫的是何等高人？”

權大夫眼的，讓姜綰很是無奈，一邊作給他接種，一邊隨口說道：

“我師父喜歡云游，也不許我四宣揚他的名諱，所以我不能說。”

“明白明白，很多高人都喜歡低調。”

權大夫一副我懂的模樣，通過腦補解決了姜綰的煩惱。

得，這會兒連解釋都不用了！

有時候權大夫還上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他在，外頭的幾位大夫都聽說姜綰可以解決天花。

于是等姜綰出去的時候，迎接的是眾人特別復雜的視線。

有震驚有驚訝有不信有狐疑，姜綰都坦然接。

“姜大夫，你真的能徹底解決天花嗎？”

“咱們有救了對不對？”

“我們還能活著出去是嗎？”

“……”

院外病人們希冀的著姜綰，那眼神讓人心疼，饒是冷清如姜綰，第一次有些心。

“姜大夫，你可千萬不能說大話，不能給了他們希又讓他們失。”

一個和江大夫年歲差不多的老大夫小聲提醒姜綰。

看來他還是有些不信姜綰，姜綰也不生氣，只是笑笑。

“我姜綰從不說大話，說能解決就能解決。”

一句話徹底堵住了對方的，而姜綰則淡定自若的繼續給大家接種牛痘。

宋九淵遮擋住臉上的痕跡，緩緩推著椅出來。

“我來幫你。”

“不用，你在旁邊休息就行。”

姜綰扭頭看了他一眼，繼續手里的作，就在這時，潘宏巖小跑著進來，他神很尷尬，有些難以啟齒。

“姜大夫。”

“怎麼了？”

姜綰頭也不抬的繼續手里的作，到潘宏巖的猶豫，了然道：

“外面的守衛不肯進來是吧？”

“是的。”

潘宏巖抓了一把頭發，“他們擔心和你接會染上天花。”

本來在外頭是有些染的風險，可是一旦進來，大部分都會染。

權大夫義憤填膺，“姜大夫是為了他們好，他們還不領？”

“他們…不太相信。”

潘宏巖沒說的是，他說讓姜綰來門口幫他們接種，結果也被拒絕。

現在的況就是他們不肯進來也不許他們出去。

“無妨，你忙你的，等他們有癥狀會進來的。”

姜綰也沒勉強，那些人接過他們這些病人，早晚都會進來。

等進來幾個，加上院的人恢復，他們會進來的。

“到時候姜大夫你也拿拿喬！”

權大夫很生氣，比姜綰本人還生氣，讓有些哭笑不得。

一早起來也沒顧得上吃東西，而是給每個人都接種了牛痘。

等忙完，已經的腸轆轆，宋九淵手里端著早飯。

“姜綰，來吃東西。”

他沉著臉，貌似很不高興，姜綰覺得有些莫名，好像沒惹他吧？

“你怎麼了？”

姜綰順手接過早飯吃了起來，飯菜的味道還可以，的發的胃部緩和了一些。

“我沒事，快吃吧。”

看沒心沒肺的模樣，宋九淵默默嘆了口氣，和置氣最終氣的還是自己。

不記得吃飯，往后他提醒便是。

“哦。”

宋九淵不愿意說，姜綰也不會勉強，更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權當沒看見。

剛吃完飯，便瞧見小院門口走進來兩個不大的小伙子，他們穿著縣衙的服，顯然就是外頭的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