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林冉送回府,周允琛這才回到自己的宅子。
周甲忙忙迎上來,“世子,有消息了。”
周允琛面無表的走進書房。
周甲:“您猜得不錯,前兩年給東北軍做鎧甲的銀子確實有人了......”
周甲湊近,低低說著。
周允琛還是那副冷臉,眸里的寒意更甚。
周甲一時不準自家主子的意思,猶疑開口,“此事,是不是?”
周允琛搖頭,“再過一段時間,找個合適的時機,給趙家那邊。
此事,我們不宜出手,記得做的晦些,尾掃干凈。”
“是,主子!”讓他們狗咬狗去,再好不過。
晚間,周允琛應邀而去,穿得特別的....與眾不同。
當人,這與眾不同是和他自己比。
平日里黑黑黑靴,一窄袖對襟勁裝。
今日,象牙白的對襟窄袖,外披一個同長袍,袍上和領、袖口用銀線繡著不知名的花紋。
同束腰帶下掛著一塊碧玉擺。
一頭墨發用金鑲寶石玉蘭花發冠束起。
【嘖嘖嘖......賊特麼帥!】
林冉點頭,“可不是嘛。”
周允琛剛巧走到林冉跟前,“嗯?”
“沒什麼。”
瞧瞧人家這寬肩窄腰。
林冉又對比了下自己的腰,還好,的腰也小。
不然被一個男人的小細腰比下去,當真是要讓社死現場。
周允琛莞爾,在林冉右側坐下。
林冉略歪著子,視線不控制地往隔壁瞟去。
周允琛好整以暇的挑眉。
林冉子微微偏向他那側,“周允琛,你有沒有發現,咱倆的默契都用在穿上了。”
今日穿的是夕新做出來的服,最里面是淡綠的里出點點領子,外著象牙白的長,袖子上用黃的繡線繡滿花紋。
在外邊搭了一件半臂背心,腰間束一同系腰帶,下墜一翠玉。
一個烏黑靚麗的頭發用一個銀發冠束馬尾辮,特別颯爽。
周允琛盯著潔的額頭片刻,總覺得了些什麼。
嚨上下滾,將視線放在茶水中,“你若想,我們其他方面也可以很默契。”
“默契這個事可不是靠想就能來的。”林冉搖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接下來二人沒有再說話。
菜上來,各自開吃開喝。
熱鬧上頭時,居然有人提出來要玩行酒令。
林冉打眼一瞅,果然是京城來的文,“我玩猜拳還,行酒令不。”
眾人哄鬧,“林大人您那一手猜拳,誰敢與你玩?”
“就是,就是,我們就玩行酒令。”
林冉左右瞅了瞅,大家興致好,也不能擾了人的興致,最后道:“我派個代表,讓周將軍陪你們玩。”
“那可不行,大人你是你,周將軍是周將軍。”
“怎麼不行,我倆夫妻一,他就能代替我。”林冉一雙眸定定地看著周允琛,“你說呢?”
周允琛輕笑,“夫人說的是。”
呃.....
林冉干笑,趕給自己倒了杯茶。
眾人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沒錯啊,這兩個人是夫妻。
不怪他們忘記,實在是這夫妻二人太奇葩。
分府住不說,平日里二人的相實在不像夫妻間。
眾人默默回想了下自己夫妻之間的相模式,唔,都是夫人追著自己跑。
這兩個人吧,怎麼說呢,相的也很和諧。
就是那種覺不對。
一個吧天天田間地頭跑,一個吧天天軍營里跑。
奇異的是,兩個人還異常和諧。
有的人悄悄看著坐在主位上的兩個人,正巧見周允琛給林冉夾了一塊羊。
林冉欣然接,笑聲道謝。
孟士學的眼睛在二人之間轉了轉,“瞧著倒像是將軍追著大人跑。”
吳令治喝了口小酒,里哼著曲兒,“什麼?”
倒是沈聞玉笑了聲,“可不是嘛。”
行酒令開始,林冉默默的退到一旁,找那些共同不參與的小伙伴們猜拳。
都是聽過林冉威名的人,一時也興起,紛紛與林冉猜起了拳頭。
果然紛紛敗下‘戰場’。
林冉的實力得到了大家的認可,然后就被人無拋棄。
“大人您是高手,小的們不配和您玩。”
林冉:“......。”
意猶未盡的回到座位上,周允琛又被灌了一杯酒。
恍然想起周允琛十歲就上戰場,讀的書約莫都是兵法之類的。
和這些過五關斬六將參加過科舉的文人肯定不能比。
有些擔憂的湊到他面前,“沒事吧?喝了多?”
孟士學笑嘻嘻的,“喝了不。”
林冉豎著眉頭笑道:“各位大人可不厚道,我們夫妻二人都是不通文墨的,被你們可著欺負。”
“林大人此言差矣,周將軍乃朝中棟梁,學識遠見是下等所不能比。”
林冉氣結,又見周允琛了額頭,有些擔憂道:“你和他們玩,我替你喝酒。”
“嗯?”
“我酒量好,不怕。”
周允琛注視著一會兒,而后點頭,“好。”
沈聞玉玩嗨了,此刻也不怵周允琛,“嘖,這不公平啊,我們可沒有二人上場。”
林冉笑著,大刀闊斧坐那,“那我們來比兵法。”
“別別別,您喝您喝。”沈聞玉當即求饒。
開玩笑,比兵法他們今晚估計得喝趴在這里。
接下來的時間里,林冉都沒有機會喝到酒。
因為周允琛展示了一下大棟梁之才華,把那些個‘不懷好意’的京們喝趴下了。
林冉:“周將軍果然學識淵博。”
周允琛一手支著額頭,半瞇著眸子,低低‘嗯’了一聲。
林冉往他旁湊了湊,“是不是喝高了?難?”
周允琛眼皮子了,瞧著略帶擔憂的臉,直接閉上了眼睛,藏起那眼底翻滾的思緒,“嗯。”
林冉看看他,又掃視一圈,大都喝的醉醺醺的。
嘆口氣,瞧吧,這些個人一玩嗨了就控制不住喝高了。
大手一擺,“今日就到這里吧,各位大人回府了記得喝碗醒酒湯,本和周將軍先行離開了。”
“送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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