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看著滿床的珠寶驚愕不已,“不是……長姐,你們不是去島上清掃了麼,怎麼拿回來這麼多珠寶。”
林冉拿起一個嬰兒拳頭大的珍珠,看得眼睛都直了。
不是沒有見過世面……
不對!
就是沒有見過世面!
這麼大的珍珠真的很見!
林冉悄咪咪道:“那反王之子寶藏多著呢,這些不過是九牛一,咱們這次可了老大的罪了,只拿點金銀珠寶補償補償還便宜他們了。”
照說,就應該要筋皮,才能解了這月子之仇的恨。
“長姐您才大罪了,坐月子還泡了冷水,這些您收著,千千不要。”林千連連擺手。
林冉瞄一眼:“你瞅著你家長姐我像是會自己罪的人嗎?放心吧,我的都收好了,比你的只有多沒有。”
林千看著自家長姐確實不似作假,遲疑了幾息果斷地將東西收攏:“多謝長姐。”
“謝什麼?說來也是我思慮不周了,一心一意想要出海行商,確實是沒有考慮到那麼多。”
是沒有想到,那一群臣賊子居然會躲在一個小島上。
更沒有想到的是,恐怕連陛下都不知道先帝當年給了反王一座島吧。
林冉一臉歉意道,這次真的是太急切了,這才讓千千幾個了這麼大的苦。
林千搖搖頭,問起和一起被抓的人。
林冉沉了臉:“有一部分人沒有了,剩下一部分都還好,軍醫已經看過了沒有什麼大問題。”
又道:“回頭統計出來,各家給些補償。他們的尸也找到了,我會讓人好生護送回他們的老家。”
林冉收了幾箱銀子,就是為了補償那些人的家人。
林千嘆口氣道:“出來之前,我們就知道會有生命危險的,每個人都做好了準備。
只是,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快。”
沒有死在海里,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那個反王之子,如此利用百姓的人,若是讓他登上皇位,那一定是百姓們苦難的開始。
反王之子被抓,接下來的事與林冉沒有什麼關系了。
向鎮國公告別后,帶著林千還有商隊先行回梧州城。
林桑:“長姐你們先回,等這邊完事兒了我再去梧州城看我家小外甥。”
鐘誠和南錦年把林桑開:“長姐這些是給我家小外甥的見面禮,您先拿著,大頭回頭補上。”
鐘誠又掏出了一個小匣子給林千:“千千妹妹,我瞅著這些簪子正適合小姑娘戴。
我家中也沒有年紀相仿的妹妹,妹妹你拿去戴著玩兒。”
林千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林桑已經從鐘誠手里奪過那個小匣子塞到林千手里:“鐘誠和錦年是三哥的兄弟,就是你的親哥,他們給的東西你別客氣,全部收著便是,他倆家大業大,好東西多著呢。”
一邊又問鐘誠:“你什麼時候拿的?我怎麼不知道?”
林千:“......”
鐘誠:“......”
南錦年樂呵呵地點頭:“千千妹妹,我顧著小外甥們的,你的禮回頭補上。”
林冉:“......”
林冉的目從林桑轉到鐘誠再轉到南錦年,最后又轉回了鐘誠的臉上。
鐘誠故作鎮定齜著一口白牙對林冉傻笑。
林冉也沖他一笑,鐘誠直覺后背寒氣竄:“大、大姐......”
林冉點點頭沒說什麼,“行了,我們走了,你們回去吧,國公爺那邊估計還有任務要給你們呢。”
林桑:“如今外面著呢,長姐一路小心。”
林冉出來的時候將自己的暗衛全部留在了知府后院,周允琛離開時要給林冉暗衛林冉也拒絕了,鎮國公直接派了一隊兵護送離開。
反王一派,山里的人和島上的人全部被擒獲,而外面留著的人,有些還在四竄。
比如,那些被白蓮教洗了腦的普通百姓。
梧州城,知府衙門,一眾下屬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耿同知,賀通判,咱們該怎麼辦才好啊?”
耿樂火和賀文濱雖然沒表現出急,也不似往日那般淡然。
耿樂火道:“急什麼,那些作分子攻不進來。”
他們梧州城可是做足了防備,那些人休想鉆梧州城。
“同知大人,閩寧縣來信,閩寧縣的衙門被白蓮教的教徒打雜了。”
井雲快速從外面走進來匯報。
耿同知沉著臉:“可有人傷?”
“未。”井雲搖頭,將閩寧縣來的信給了耿同知并問:“同知大人,可需要通知林大人前去援助?”
耿同知蹙眉:“通知林大人做什麼?人坐月子呢怎麼援助?
爾等是林大人靜心陪養的下屬,關鍵時刻要為大人分憂,而不是事事找林大人做主。”
最主要的是,林冉給了他一封信,自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去哪里找人做主?
看了眼同樣沉默的賀文濱,耿同知有些頭疼問道:“不若賀通判去走一趟?”
賀文濱看向耿樂火:“我走了你們守得住?”
眾人沉默。
賀文濱此人有點厲害,整個梧州城的布防在他的調下,把得比鐵桶還牢。
賀文濱疲憊地癱在圈椅里,呼出口氣:“咱們事先給各個縣去了消息,讓他們做好安防,閩寧縣還是被人了,讓姓婁的自己解決。”
“賀通判說的沒錯,本大人事務繁忙,哪里能事事替他們屁。”
耿樂火和賀文濱同時站起看向聲音的方向,來人正是多日不見的林冉。
只見披一件紫蘿藤纏枝的披風,全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出了一雙好看的眸。
井雲愣了一下,驚道:“大人您不是在坐月子麼,怎、怎麼......”跑出來了。
林冉看了眼賀文濱和耿樂火,冷淡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哪里還能坐得住?”
林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讓耿樂火上報嶺南府近期的況。
耿樂火:“大人,整個嶺南府如今發生暴一共有六個,就目前來看,閩寧縣的況更加嚴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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