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無奈,本是不想讓家里擔心就沒有提起這事,萬萬沒有想到縣令夫人還讓人來送禮了,想來那位周小公子是真的沒事了吧。
白夏緩緩道來,說的輕巧,白老頭卻直皺眉頭。“你這手可是救人的時候弄的?”
白夏點點頭。
方婆子很是后怕,在旁邊直說:“小夏啊,你救人的心是對的,但是下次萬萬不可這麼莽撞了,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夏氏很是贊同婆婆的話,那些家人看著好說話,若是沒救活那爺,后果可是他們老百姓承擔不起的。
“當時況急,只想著不能讓一條小生命就這麼沒了,是我思慮不周,害你們擔心了。”
白夏也是后怕的,不同于現代,這是一個僚至上的年代,萬一真沒救活人,那位周大人可不會管是什麼原因造的噎食,只會遷怒所有人。
白老頭敲著桌面,“救人可以,但是首先要保證咱自己的安全。”
又自豪道:“我們也是沾孫的咯,居然能得大人上門送禮。”
白老頭覺得他能在行山村吹一輩子,比他當年走南闖北的見識還好吹。
白老頭決定晚上要去大榕樹下和那些老家伙們好好嘮嘮。
“姐,姐...我們家來馬車了?馬車哪去了?”
白錦誠一陣風似的跑回來,后跟著白錦平,兩個人上都背著小背簍。
“你們兩個去拔草了?馬車已經走了。”
白夏幫他們把背簍拿下來,拿出帕子給兩個小家伙汗,兩個人的臉蛋紅溜溜的,像個紅蘋果一樣,白夏沒忍住一人了一把。
白錦平哀嚎,“走了?我還沒見過馬車呢。”
白錦誠氣哼哼,“還不是你,非要跟著二他們去山里,不然我們怎麼會看不見馬車。”
方婆子一聽他們去了山里,豎起眉吼道:“你們去山里了?你們兩個臭小子不怕山里的老虎把你們叼走吧。”
從地里回來的胡氏和云氏也過來了,“讓老虎叼走正好,省的整天惹我生氣。”
云氏先了人,把白錦西放在地上,搬了把小板凳坐著。
胡氏上手就往白錦平上招呼,擰著他的耳朵,咬牙切齒道:“跟你說不能上山,山里有野,你就是聽不進去是吧,耳朵你也別要了吧。”
白錦平忙忙求饒,又向他求救,方婆子白他一眼,“該,就要你娘好好治治你,不知天高地厚。”
還是白夏看不下去,把他從胡氏手里解救出來,白錦平的熱淚盈眶,“小夏姐,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親姐。”
白夏被他逗笑了,給他耳朵,“我本來就是你親姐啊,可得記住了,再有下次,我可不救你了。”
白錦誠躲在后頭笑,夏氏瞪他一眼,“笑什麼,一會兒再收拾你。”白錦誠捂了躲在了白夏邊。
“行了,別吵吵了,你們怎麼來了。”白老頭問。
“有人去田里我們,說是咱家得罪了人,被人找上門來了。”云氏眼里帶著擔憂。
方婆子雙眼一瞪,走到院門口,兩手叉腰,“哪個糟心爛肺的在外面瞎傳謠言,讓我知道了,看我不撕爛的。”
白夏眼尖的看到一個略顯胖的子形敏捷的跑開了。
方婆子也看到了,“哼,就知道是石婆子那個老貨,見天的盯著別人家看,見不得人好。”
夏氏忙道:“娘犯不著跟生氣。”
胡氏云氏也跟著勸,有種眾星捧月的覺,方婆子很是。
“哼,等吃過晚飯了我去找我的老姐妹嘮嘮嗑,我眼氣不死。”
白老頭瞄一眼方婆子,心里樂呵呵,果然是夫唱婦隨。
胡氏素來子直,“爹,還沒說家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
白老頭樂呵呵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小夏前幾天在縣城救了縣太爺家的小公子,人家來謝小夏了。”
兩人驚愕一瞬,又高興開了,一臉與有榮焉,“哎喲,我們小夏真是有本事啊。”
胡氏又說,“大嫂真是好福氣啊,回頭我們小雨像小夏這樣有本事我就不用愁咯。”
云氏笑,“二嫂現在想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夏氏也說道:“可不是,今天中午在家里吃飯,送了一大塊,這大熱天的不吃完轉頭就壞了。還有一筐說是番薯,一會兒蒸了我們都嘗嘗,據說從番邦運過來的,可貴了。”
妯娌二人也不客氣,點點頭,自家這個大嫂大方對人和善,心口一致,不是做表面那一套,們都喜歡跟來往。
白老頭看著三個兒媳婦,心很是愉悅,家里三個兒媳婦娶得好,都是過日子的,不是那等攪家,將來家里的日子定是越來越好的。
那邊白雨和白錦西兩個小朋友好奇,打開了那口梨木箱子,出了里面的東西來。
只見一層各種各樣的珠花,有蝴蝶的形狀,梅花形狀的,桃花形狀的,各各樣,栩栩如生。
一套鑲嵌珍珠的銀頭面,一個珍珠瓔珞項圈,一把長命富貴的銀鎖,一對同款式珍珠手鐲。
第三層放了幾塊上好的綢,一塊象牙白,一塊藕荷,一塊鵝黃,白夏輕輕用手了,順。
最后一層放了二兩一個的銀錠子,白夏數了數共十個,二十兩銀子。
一大家子人驚的屏住氣,目瞪口呆,好半晌胡氏先回過神來,“我的天爺啊。”抖著手想又不敢的樣子。
方婆子順順氣,“剛才那姑娘說這口箱子是特意給你的,你就收好了,那副頭面現在可以先帶帶,回頭要家了融了重新打一套做嫁妝,倍有面子,婆家也得高看你一眼。”
周夫人送的東西正適合現在的白夏,夏氏趕忙說:“那幾塊都是好料子,好好存著,能放幾年,到時候一塊做嫁妝。”
白夏好笑,這怎麼就說到嫁妝上去了。
“阿,咱們鄉下人家日里上山下地的,帶這些首飾做什麼。”
夏氏嗔怪的看一眼,“你今年都十二歲了,再過兩三年就該相看人家了。”
云氏也道:“娘和大嫂該睜大眼睛好好地挑一個婿,有了這些做嫁妝,就是縣城的人家都嫁得。”
幾個人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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