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倒出一些高度酒在一個碗里,然后把刀放在里面泡半盞茶的功夫。
“刀在切芽之前,要在高度酒里泡半盞茶的功夫,然后進行切芽,似這樣,”白夏做了個示范,“切這種大小一寸左右的塊就。”
“再往草木灰上滾一圈,放進壟里。”
白夏事先待了,田壟要挖開半尺深,將土豆塊放進去,再蓋上土,這樣有利于土豆生長。
“都聽明白了嗎?不懂就問。”
有些是白家的下人,有些是村里請來的,他們也不怯,有疑的地方開口問明白了這才手。
白夏很是滿意,就煩不懂裝懂,最后把事搞得一團糟的人。
“種下去的時候,把芽兒朝上放著。”
這樣雖種出來的土豆偏小吧,但是數量多。
小一點也比較好煮不是。
“最重要的一點,你們都給我聽好的,這個東西,發芽的時候里面是有毒的。
所以你們千萬不要好奇吃一口,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們。”
眾人嘩然,“有毒?這東西有毒如何吃?”
白夏看了那人一眼,很耐心的解釋:
“我試過了,沒有發芽的時候,吃了是沒有毒的。但是長出芽后,里面是有毒的。”
“放心吧,只要你們不吃帶芽兒的,就不會中毒。”
說完當先坐下來切土豆,雷花和周環坐在旁一同幫忙。
剩下的人相視一眼,主家都干活了,他們也不能干看著。
王老呵斥道:“讓你們干就干,哪里那麼多廢話。只要你們不貪吃,哪里會中毒?”
眾人紛紛坐下,整頓好心,開始干活。
只不久,行山村就開始流傳福田鄉君在種毒的流言。
白夏:“......。”
這事把村長也驚了,連忙上前求證。
白夏耐心解釋:“五爺爺,我說過了,這個東西發芽的時候是有毒的。但是芽眼沒有長出來的時候是沒有毒的,可以吃。”
“可以做糧食吃!”
村長半信半疑,“當真?”
“當真!”白夏很肯定的點頭。
白老頭不耐煩他,“我家小夏說了,沒發芽的時候可以吃,你別聽外面的人瞎胡說。”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回頭在那里搭個棚子,讓下人在地里收著,省得那些沒長眼的人吃了還冤枉我們家。”
說著還白了眼村長。
村長:“......。”
白夏覺得這個辦法好,“是,爺爺,我這就去安排。”
村長覺得自己可是很有眼的好吧。
就像現在,他不適合繼續待下去了。
得了白家人的肯定就離開了,然后跑到大榕樹下一通說。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啊,誰要是小小地了那東西吃,若是中毒了,死了也白死。”
眾村民:“......。”
他們忙著收水稻,誰有那閑工夫去那‘毒’。
行山村的村民忙著秋收,今年的糧食一看都要比去年產糧多。
那些稻穗各個顆粒飽滿,沉甸甸地。
行山村的村民們喜笑開,“別說,福田縣君確實是個種地好手,看看我們這種了幾十年地的老農都比不得人家。”
還有老人家對著家中的小輩道:“看看人讀過書就是不一樣啊,連這新的漚方法都知道。”
“你爺爺我啊,斗大的字不識一個,不然我能不知道這漚的方法?”
“你們好好念書,就算考不了科舉,多看些農書,說不定也能種出高產作嘛。”
眾小輩:“......。”
他們倒是想試著種種地,就是不知道你們肯不肯給我們田地試種地了。
白夏的旱地也收了,白夏親自下地收割。
司馬宸死活要驗干農活的樂趣,跟著一起下田。
白夏看著他作利落,割出來的水稻茬子如同狗啃般,笑得不行。
方婆子沒好氣地瞪了眼孫,在一旁夸他,“第一次能做到如此,屬實不錯。”
這丫頭喲,男人吶是要哄的,你一個勁兒在那嘲笑,人家惱了你怎麼辦。
方婆子覺得得好好教教孫夫妻之道。
這家里一個兩個的不省心,那個吧撞了南墻才知道疼,好在終于找到個好歸宿。
這個吧,自己是有本事了,就是不知道哄男人。
方婆子覺得自己真是不完的心喲。
白家的田多,以前曬谷場上自家的那一小塊地都不夠曬的。
好在白老頭有先見之明,將前頭幫白夏買的那塊地基開出來直接當曬谷場用。
沒事了在家里編了好些曬谷子的竹編,就這樣,整曬了大半個月才全部倉。
白夏的旱稻產出也不低,一畝地足有二百八十斤。
白老頭心里無比震驚,“再改良改良,以后說不準能在旱地上種稻子了。”
白夏挑眉,自家爺爺真的是很聰明啊。
整個行山村都沉浸在收的喜悅當中,有那勤快的,已經準備好了今年的稅收。
心底算著還能剩多糧食,能賣出多錢,想著今年又能過個年,心里滋滋。
就在這日,吏的到來,給行山村的村民帶來了一個驚天大噩耗。
“什麼?長稅?為什麼要長稅?”
“好不容易今年糧食收上來多兩斗,怎麼就開始增稅了?”
還有更夸張的老婦人,直接躺倒在地上大嚎,“老天爺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村長:“......。”
“行了行了,咱好歹是縣君的親戚呢,你這副樣子沒得讓人看了笑話。”
村長很是友好地把吏送走。
那老婦人道:“就算是縣君的親戚又怎麼樣?又不能給我們減稅。”
陳氏簡直要被這沒臉沒皮的老貨氣笑了,“那你走啊,別住行山村了,我們縣君也不差你這個親戚。”
那老婦氣勢瞬間蔫兒了下去。
村民們都看著村長,七八舌地問著。
村長被問的不耐煩,瞪著大眼,“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縣太老爺?要長稅了還能提前跟我通口氣?”
“你們一個個能耐的,去縣里問林大人去啊,問我做什麼?”
村長一發怒,下面的人也不敢再叨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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