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步十一月后,天氣越來越寒冷。
白夏漫步在田間,“如今看來,土豆防寒還是比較高的。”
王老跟在白夏后兩步,“小的種了這麼多年地,還是第一回見這麼耐寒凍的作呢,聽聞北邊任種小麥,下雪都不怕呢。”
白夏勾,“王老伯只說對了一半,這土豆抗寒不假,卻不一定抗凍。”
這個時代的人,總喜歡把寒凍一起說,認為寒就是凍。
其實不然,寒與凍還是有區別的。
前世外公種過土豆,知道土豆雖抗寒卻不耐凍。
“再過些時日,天更加冷了,在霜凍來臨前要注意土豆防凍。”
“我這有兩個土方法。其一,在田里灌一半水,保持土壤潤進而促進防凍。這個方法要注意,寒凍結束后,要立馬將水排放,以免將土豆泡爛了。”
“另外一種,將一畝地平分幾個小塊,在每個地塊中用磚頭搭一個轉筒,里面放稻殼點燃。”
“稻殼點燃后,產生的熱的煙氣,能將這一方田地的氣溫稍稍提高一些。”
這兩個是最為古老的辦法,還是外公對說的。
農藥大發展前期,沒有特效的農藥可以防凍,家家戶戶都是采取這兩個方法的。
王老認真記在辛麗麗,后一個小年拿著炭筆和自制的筆記本,手下飛快地記著白夏說的知識點。
白夏看他一眼,有一種農業大學生上課既視。
白夏很是喜歡他認真的態度,“小劉子,跟著你師傅好好學,這種地里面的門道多著呢!把你師傅的本事都學會了,爭取以后做個農業大家。”
小劉子只憨憨地笑。
種地能種大家?他完全不敢想!
他又不像姑娘一樣,有個那麼聰明的腦袋。
白夏在田里巡視一周,又提出幾點建議,只點了某個技后,這才背著手回家。
預計十一月下旬去府城。
如今已經十一月的中旬了,周懷在幫著白夏準備去府城所需要的行囊。
將所有準備的東西列了一個擔子拿給白夏看,白夏只瞟了一眼,立即把擔子送還給周環。
“姑娘,暫時準備了這些東西,您看是否需要增減?”
白夏想著單子上所囊括的東西,直嘆周環真是越來越心了。
“這些足矣。”
白夏覺得,周環若在現代,妥妥一枚高管。
雷花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一把抱住周環,“好環兒,小零食可不能了。”
周環沒好氣地看著,“就知道吃!”
周環撇,“那也沒辦法啊。”
說著還著肚子,“原本食量就大,這跟著練功以后吧,這食量更是大了不,剛吃過飯,一會兒就了。”
周環不喜歡學武,本也沒有練武的天分,雷花倒是喜歡,如今一心撲在練武上了。
雷花時常吐槽周環,“真是浪費了這一力氣。”
這次也不例外。
周環翻了個白眼,“我這力氣,管丫頭小廝好管著呢,一點也不白瞎。”
看著兩個丫頭斗,白夏只覺得樂不可支。
晚間,看見沉迷在并發世界里的司馬宸,白夏隨口一問,“你去嗎?”
“去。”
“嗯?”白夏以為自己聽錯了,“去參加云的及笄禮,你去嗎?”
“去!”
“你去做什麼?”
“去隨禮。”
白夏:“......你不上課了嗎?”
“最近,錦河幾個表現不錯,我打算帶著他們出去見見世面。”
府城就足夠白錦誠三小只跑了。
“爺爺不會同意的。”
司馬宸挑眉,“你怎麼知道爺爺不會同意?”
白夏一看他這淡然的樣子,“你已經和爺爺說過了?爺爺答應了!”
白夏這肯定的自問自答。
白老頭對于先生們的要求,歷來是有求必應。
司馬宸將書反扣在書桌上,一手撐著額頭,和白夏四目相對。
“怎麼?你不想我去?”語氣平平,眼神充滿危險。
白夏倏地坐直子,“怎麼可能,我想你去,太想了~~~”
說著還堅定地一點頭。
司馬宸勾起角,著的小腦袋,“那就好。”
白夏:“......。”
出發這日清晨,天空中霧蒙蒙的。
白夏穿著厚重的冬,披紫貂斗篷。
斗篷的帽子很大,將白夏整個臉都罩住。
白夏抬起手,將帽子微微往后拉扯些,將眼睛出來。
白錦誠、白錦平、夏安三個人興不已,對府城之行十足期待。
就連平日里比較冷靜的丫丫,臉上也表示出很高興。
自司馬宸打算帶三個學生出去見世面,白夏就想著把丫丫也帶出去走走。
在這個時代,出一趟遠門很是難得,作為一個姑娘家更是難得。
幾個人嘰嘰喳喳熱切的討論著什麼,將大人們的叮囑完全拋之腦后。
白老頭盯著三個人的后腦勺,很想給他們一下子。
白老頭鄭重叮囑道:“到了府城,聽阿......聽先生的話,都老實安分點,別給我招惹禍事。”
白錦平三個人忙應下,“爺爺你都說了好多天了,我們都會背了。”
白錦平搖頭晃腦,“不要惹事,不要招事,不要跑,要聽先生和阿姐的話。沒事就待在家里不跑......”
白錦平將這些天家里人說的話一字不差的說了個遍。
“爺爺,我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白老二大手一,直接上他的耳朵,“讓你爹我看看長繭子沒有?”
白錦平忽地一激靈,忙忙跑開來了,“不勞爹您看了。”
夏邵安和白錦誠捧腹大笑。
白夏失笑,“爺爺,阿,我們要啟程了,你們快些進屋吧。”
方婆子從小丫頭手里拿過湯婆子,直接塞到白夏懷里,又往丫丫懷里也塞了一個。
“捂著不冷。到了府城記得給家里來信,參加完了及笄禮就回來,別耽誤了過年。”
白夏笑著點頭,“知道了,啊,你們快回吧。”
“唉,阿看著你們走再回屋里。”
告別了家人,一行人前往福田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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