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有田從外面進來,看到老伴這樣,不由嘆了一口氣。
“老三向著他媳婦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今天怎麼較上勁兒了?”
“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我也不是吃那份醋,就是替我兒子到不值,老三才醒,那個人就在耳邊說廢,你說老三萬一真站不起來,還愿意跟我兒子過下去嗎?”
蘇老太拿袖子了一把眼淚,委屈化作擔憂。
明明是擔心兒子會被拋棄,到最后,反倒了欺負兒媳婦的罪人。
老三這樣慣媳婦兒,吃苦的還得是他自己。
“你就是瞎心,老三媳婦都為我們老蘇家生兒育這麼多年,不跟老三過,還能跟誰過?”
蘇老頭無語地說道,毫不覺得這是什麼事兒。
人呀,只要有了孩子就有了牽絆。
馮秋蓮跟他兒子過了這麼多年,即便他兒子真癱了,他不信會是拋夫棄子的人。
“你,算了,跟你也說不通,這次是我先手,左右都是我的錯……”蘇老太賭氣一般說道。
本也不是惡婆婆。
馮秋蓮在家啥事也不干,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今天就是一時氣不順,沖了。
“行了,以后有啥事讓老大媳婦出面,有吃的有喝的,總歸不死老三,其他的,你也甭管,隨他們小兩口怎麼過……”蘇有田勸道。
“知道了,以后除了我的乖囡,別的事,我也懶得管了。”蘇老太點點頭,蔫蔫地說道。
經此一事,算是看開了。
老三也不是不孝順,只是在媳婦和老娘面前,這個當娘的自然就排在了后面。
“老天保佑,能讓我們一家人不肚子已經是萬幸了,別的我老太婆也不奢求。”
比起前不久他們還在為斷糧發愁,最近這些天有番薯頂著,已經是極大的恩賜了。
“能這麼想就對了,災年已過,咋們的日子只會越來越好!”蘇有田拍拍老伴的肩膀,安道。
那麼苦的日子都過了,還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呢?
躺在床上的蘇九揮揮手,踢踢,活活筋骨。
蘇老太的心能理解,無非是兒子一心向著媳婦兒,連自己的都不顧了,當娘的心疼了唄。
為了緩解蘇老太的傷心難過,蘇九意念一,下一秒,屋子里憑空冒出了一堆番薯以及了粒的小麥。
蘇老太眼睛眨了眨,接著又用手了:“他爹,你快看!”
之前每次都是起床發現屋里多了番薯。
這次卻是眼睜睜看著面前憑空冒出東西,蘇老太被這一幕刺激得心跳加速,什麼悲傷,什麼難過,全忘了。
“乖乖,這咋還有麥子呢?”蘇有田蹲下,抓起一把麥子,掌心攤開,金黃的麥粒顆顆飽滿,樸實人的麥香肆無忌憚地沖擊著他的嗅覺。
“他爹,這麼多麥子和番薯,夠我們吃很久了,咋們快點謝謝老天爺~”蘇老太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著老天爺千恩萬謝。
蘇九之前每次都往外拿當天的量。
這一次,卻是一次拿了五百斤的番薯,五百斤的小麥。
蘇老太的房間本來就窄,一千斤糧食,瞬間將屋子的地面鋪了厚厚一層。
接下來,老兩口忙著收拾。
麥子整整裝了五大袋,挨著米缸放好。
番薯則被蘇有田一趟又一趟運進了地窖里。
好在天冷,吃了飯,大家都在被窩里。
章氏聽到靜,期間還喊了一嗓子,得到蘇老頭的回復,便也沒多想,繼續窩在被窩里給孩子們補補。
做完這一切,老兩口累得癱坐在地上。
蘇老太著那五大袋麥粒,激得眼泛淚花。
等將麥粒磨了,那就是實打實的細糧,種了一輩子的地,真正吃上細糧的日子用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如今有了這些麥子,可不得好好吃上幾頓?
晚上,蘇老太功失眠了。
沒糧的時候天天愁,現在有了糧,還擔心會被人走。
以至于,睡一會兒,便爬起來一、數一數,確定五袋麥子一袋不,這才又重新躺下。
要不是天實在太冷,都恨不得跑到院子里去瞧瞧地窖里的番薯還在不在。
蘇九被蘇老太的作給整懵了。
的仙府空間還堆了大量的番薯和麥子。
靈田里的作在靈泉水的澆灌下,不僅漲勢快,還自帶靈氣,幾乎是一天一。
只要不收獲,它們便永遠長在地里。
所以只要想,便能收獲無窮無盡的番薯和麥粒。
不過,種田,并不僅僅是為了種田。
填飽肚子之外,更為了修煉。
發現靈田里的作在意念下化為末,反哺空間,空間的靈氣便會更勝之前。
蘇九看了眼空間草地上堆積的番薯和麥粒,意念一,將它們全都裝進了茅草屋的乾坤斗中。
剩下靈田里的作,只留取了下一種植的量,剩下的全都化作了末,被空間吸收。
到空間里的靈氣又增加了不,蘇九將重新種下的番薯苗和麥粒全都撒上靈泉水。
功引氣,進煉氣期一層后,做起這些事來毫不費力。
蘇老太在第十次爬起檢查麥子之后,終于扛不住困意,睡了起來。
西屋里的蘇向西被尿給憋醒了。
一張床上著妻兒五口人。
錦衍和錦瑞蜷在床里靠墻的位置,妻子抱著錦玉挨著他。
他試著用手推了推妻子。
馮秋蓮翻了個,里嘟囔:“別煩我!”
黑暗中,蘇向西憋紅了臉。
他也不想打擾妻子睡覺。
“媳婦兒,醒醒~”蘇向西狠下心,再次推了推。
馮秋蓮被煩得猛地坐了起來,一陣大吼:“大晚上不睡覺,發什麼神經?”
“媳婦兒,我快憋不住了,幫幫我!”蘇向西弱弱的聲音響起。
空間靜了一秒。
馮秋蓮皺著眉,不得不爬起來。
良久過后,蘇向西總算舒服了。
馮秋蓮端著尿盆,嫌棄地皺起了眉:“以后晚上就別喝水了,孩子們都需要休息,會吵到他們。”
蘇向西弱弱地輕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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