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流春腳下突然一個踉蹌,不控制地朝前撲去,面猛地慘白,電火石之間,松開抓著擺件的手,向后一個翻轉,準備用自己,來擋住擺件落到地上的沖勢。
“流春姐姐小心!”
旁邊的珍珠和紅綃,臉上原本正掛著笑容,誰料下一刻,走在前方的流春突然往前栽去,眼看就要撞到門檻上,兩人嚇得閉上眼睛不敢看。
砰!
一聲巨響過后,流春的后背直直撞上門檻,一鉆心的劇痛涌上來,臉上的瞬間消失,一瞬間痛的失去了聲音。
小秋兩只手堪堪抓住擺件,擺件一尖角正對著流春口,要是反應再慢一息,擺件就砸到了流春上。
江善回過神,快步來到流春邊,兩只手抓住的手腕,眼里著擔憂和恐懼,“流春,你沒事吧?”
珍珠和紅綃從后面上來,看著流春冷汗涔涔的額頭,以及泛白的,心里又急又怕,出手卻不敢去扶。
“我沒事......”流春眼前一陣陣發暈,聲音虛弱到幾不可聞。
小秋將擺件小心地放到地上,對姑娘提醒道:“姑娘,流春姐姐現在這個樣子,怕是得趕請大夫。”
“對對,請大夫,奴婢這就去請大夫。”珍珠猛地從地上躥起,提起擺飛快朝外面奔去。
流春疼得閉了閉眼,等熬過最疼的一陣后,反握住姑娘的手,鄭重道:“姑娘,是有人絆了奴婢,不然奴婢不會沒走穩的。”
知道手上的擺件,對姑娘的重要,每一步都在踩實后,才敢換另一只腳,明顯覺到,自己抬腳的時候,有什麼東西用力地勾了下的腳腕,這才導致重心不穩。
至于這個人是誰,方才離得最近的,不外乎陳昕言一人。
江善安地拍拍流春,從地上站起,目凌厲的直視陳昕言,冷聲道:“我自認沒有對不起你,是你一直無理取鬧,暗中小作不斷,剛才流春要是再往后一點,撞上的就是腦袋,你差點害死了,你知道嗎?”
陳昕言一臉的無辜:“表姐這是什麼意思,你自己的奴婢沒站穩,關我什麼事?你說是我害得,你拿出證據來啊?”
“你......”
方才大家的注意力,都盯在那擺件上,本沒注意對方腳下的小作,江善深吸口氣,面容肅穆道:“我相信流春,子穩重,若說珍珠走路不穩,我可以認下,但是流春絕無可能。”
陳昕言撇撇:“既然表姐沒有證據,那還有什麼好說的,看在你丫鬟傷的份上,這次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再有下次我定是要回稟了母親和祖母,請們做主的。”
流春掙扎著撐起上半,沖著姑娘保證道:“姑娘,就是有人絆了奴婢,奴婢沒有撒謊。”
江善對著流春點點頭,示意別激,“我相信你,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不能讓流春了傷,還背下一個撒謊的名頭,且明明是對方生了壞心,憑什麼還一副無辜害的模樣。
“表姐這是什麼意思,還想將這事誣賴到我上不?”陳昕言抬起下,毫不客氣的反問一句。
因為有馬氏的敲打,加上那院落擺件是當著滿府奴婢的面,好生地抬來的院里,讓府里的奴婢知道,這新進門的新夫人,也得向這小姑子低頭,原本已經不打算過多計較,但誰讓江善剛剛詛咒,還污蔑恒楓哥哥對的心意,實在是該死!
江善冷著眉眼,一步步朝陳昕言近,并不算太高的量,一瞬間像是猛地拔高,充斥著凌厲的氣勢。
剛才還理直氣壯的陳昕言,忽然雙眼躲閃,瑟著肩膀,心里止不住地發虛,兩只腳下意識地往后挪,張地威脅道:“你、你要干什麼?你要是敢對我如何,我一定要讓我娘教訓你!”
啪——
話音剛落,一記響亮的耳就落到臉上,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起幾道通紅的指痕。
陳昕言反地捂住自己的臉,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說道:“你,你敢打我?”
江善面平靜地收回有些發麻的右手,冷冷地說:“這掌是還你害流春傷的,至于差點因你砸壞的擺件......”
目環視一周,抄起旁邊的梅瓶朝地上扔去,“......就用你這間屋子來賠吧。”說著,看向小秋和紅綃,“給我將這間屋子砸了。”
“你們敢!!!”陳昕言憤怒地著氣,兇狠指著對面幾人,威脅道:“誰敢我屋里的東西,我一定要償命!”
江善面不改,簡單道:“給我砸!”
紅綃和小秋相視一眼,一人去攔著表姑娘和的丫鬟,一人飛快將屋的瓷玉瓶、金銀擺件以及桌椅板凳掀翻到地上。
房間里頓時傳來噼里啪啦的打砸聲,秋水小筑里的丫鬟循聲過來,卻因為江善冷得像是要殺人的眼神,而嚇得停在門外,不敢往里面前進半步。
“住手,我讓你住手!啊啊啊啊,我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看著滿屋子的狼藉,陳昕言目眥盡裂,氣得整張臉通紅,火冒三丈地沖著紅綃威脅,幾次想沖過去阻止,都因為手腕讓人鉗制住,而不得掙半步。
紅綃置若罔聞,兩只手飛快地在多寶閣上掃過,所過之,猶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無一生還。
“住手!”
門外傳來一道嚴厲的呵斥,馬氏拉著一張臉,怒火中燒地從外面進來,掃過凌的房間,將目釘在江善臉上:“誰來給我說說,你們這是在鬧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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