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得已？現在就是不得已！”

小秋瞄了眼垂眸的姑娘，怕姑娘真的讓紅綃勸，語速飛快地揭開馬氏丑惡的臉，最后咬牙切齒道：“......要不是姑娘機警，找著機會從窗戶逃出來，你們以為現在還能見到姑娘嗎？”

刻意下了這件事中陛下的影，一是因為現在尚未過明路，不好擺在明面上，二則是人多口雜，未免有人不小心說，倒不如不說的好。

“你、你是說，夫人要讓姑娘和的侄子......”最后那幾個字，紅綃愣是說不出口，“可、可是，為什麼呀？夫人為何要這麼做？”

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夫人這樣做能有什麼好。

旁邊的流春和珍珠，同樣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小秋，珍珠沒忍住掐了下自己的手心，很好，很疼，不是在做夢！

“還能是因為什麼，當然是表公子的有問題，他本就不能人事！”小秋磨了磨牙，這些事也是白日的時候，才從趙的口中得知。

嘶！

三人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氣，之前誰也沒往這方面多想，如今聽小秋點明，這才猛然發現，表公子除了新婚之夜后，基本沒在正房留宿過。

除開姑娘去素月庵的日子，后面因為姑娘和表姑娘，以及夫人鬧出矛盾，因此表公子沒有過來，們也沒放在心上，只當是表公子不滿姑娘，沒有順著夫人的心意，可現在仔細回想，那些違和的覺，一腦地冒了出來。

流春垂在側的手一抖，咬咬牙問道：“表公子他知道......自己的問題嗎？”

如果表公子不知道，還能心存半安，至還有人沒有時時算計們姑娘，可若是表公子什麼都知道，卻眼睜睜看著姑娘嫁陳府，他在心中端方文雅的形象，驟然崩塌殆盡。

表哥知道嗎？江善掩下眸底一抹深思。

之前從沒有懷疑過他，可未曾見識到馬氏的惡毒和狠辣前，也從未想過和藹近人的馬氏，會藏著這麼深的心思。

可見，面上再慈眉善目的人，心底也不一定寬容慈和，那如清風明月般的表哥，就真的像他表現出來的，這麼純粹和寬厚嗎？

想到新婚之夜時，他掐在自己腰側的指痕，沒忍住抿了下泛白的。

“表公子知不知道，奴婢就不清楚了，不過老夫人和夫人，必定是早就知曉的。”小秋咬重最后一句話。

“......所以，夫人看中我們姑娘，都是有意為之的？”這話雖然是問句，但紅綃說出來的時候，卻帶上了肯定的語氣。

怎麼會這樣呢，老夫人和夫人為何要這樣對們姑娘？還有夫人的心思，老夫人知道嗎？甚至不敢多想，就怕得出來的結果，會讓替們姑娘到不值。

珍珠氣得小臉鼓起：“難怪之前一直替姑娘說話，還做出一副要給姑娘撐腰的樣子，原來是打著這見不得人的主意呢！”

表公子自己有問題，憑什麼要讓們姑娘罪，只可惜之前眼瞎，還一直覺得比夫人對姑娘好。

后面的這個夫人，說的是江善的親生母親陳氏。

看著四個為打抱不平的丫鬟，江善心里無疑是到些許安，讓知道這個世上也是有人，發自真心為考慮，而不帶有其他目的。

“和離！必須和離！”珍珠越想越氣，“奴婢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人，這種下賤的法子，也想得出來，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重重拍了兩下自己的，尤覺不解氣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夫人就不該只發賣了靜然院的奴婢，合該將夫人趕出去才對，就是因為有這樣毒的人，京城才有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丑事。”

江善搖搖頭，掃過一路陪伴的四人，輕聲道：“再說這些也無益，我明日和小秋進宮，等容嬪恢復位份后，就會與表哥和離，你們盡快將東西收拾出來。”

流春頓了一下，遲疑著問：“離開陳府后，咱們回侯府嗎？”

“還有和離之前，要不要先給侯府遞個消息？”紅綃接上流春的話，沒有再勸江善三思。

江善放下手上的瓷碗，低垂著眉眼道：“不用，我們不回侯府，先暫時在綢緞鋪子落腳，等后續有時間，再去京城各轉轉，咱們手上的銀子，足夠買一座二進的宅子。”

見姑娘做好打算，流春四人齊聲應是，暫時放下心里的擔憂，專心應付起后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