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江善張的羽睫輕，試著了被抓住的手，對方卻像是毫無所覺，將的手包在掌心，不輕不重地著。

聽到滿含祈求的語氣，明知故問地垂首淺笑：“嗯？怎麼了？”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從他寬厚的腔發出，攜著輕輕的震和磁，又像是含著無限縱容，聽得江善白皙的耳尖，不爭氣地泛上赧的。

就在整個人都快冒煙時，梁珠端著茶盞進來，功打破殿曖昧的氣氛。

殿的那一瞬間，其實他已經機警地察覺到，自己進來的似乎不是時候，接著就發現站在角落，猶如形人的趙，沖他不停地眨眼睛，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上面的兩人齊齊朝他看了過來。

江善投去一道激的眼神，悄悄地吐出口氣，盛元帝面上不顯，但那雙陡然變得銳利森然的眸子，讓僵在原地的梁珠汗倒豎。

很好！這對師徒似乎總是看不得，他和他的姑娘多相一會呢......

上面的人似乎笑了一下，但這笑聲落在趙安榮和梁珠這對師徒耳中，猶如一桶涼水迎頭潑下，兩人在暗地里打了個哆嗦。

趙安榮了手臂，在心里安自己，沒事，沒事，這次可不是他闖禍，等梁珠這小子，被拖出去打板子時，他一定為他準備好特制的金瘡藥，保證不會讓他屁上留疤。

這是他這個當師父的，能為他做得最多的了。

迎著兩道灼熱的視線，梁珠著頭皮走上前，“陛下，江姑娘，請用茶。”

“咳，陛下！”江善輕咳著提醒，目落在兩人相疊的手上。

盛元帝劍眉微揚，重重在手上了一下，拉著到側坐下，這才略顯不舍地松開手。

兩人隔得極近，中間不過拳頭寬的距離，能輕易聞到他上淡淡的檀香，就像是他這個人一樣，沉穩斂卻又不時彰顯霸道。

“這是西山最新進貢的白茶，你嘗嘗可還喜歡？”他端起梁珠遞上來的茶盞，試了試茶盞的溫度，遞給旁邊的江善。

在梁珠走上來的時候，江善就已經聞到淡淡的茶香，俗話說，春茶好，夏茶，秋茶好吃摘不得，但為了確保皇室一年四季都有新鮮的茶葉，且加上秋茶香味高揚，口醇厚甘冽，是以各地專門設有采摘秋茶的茶山。

有些地方雖然不適合采摘秋茶，但誰都想在皇帝跟前臉，不肯比旁人落后半步，最后還是宮里傳下旨意，規定了幾上貢秋茶的地點，這才制止住這攀比的風氣。

初秋的白茶香氣素雅，晶瑩的茶湯清澈亮，口滋味醇和鮮，帶著微微的清甜，縈繞在舌尖久久不散。

看見淺淺發亮的眼睛，盛元帝看了眼趙安榮。

趙安榮忙道：“回稟陛下，西山此次進貢白茶共六罐，兩罐送往太后，一罐賞于忠順老王爺，剩下三罐均在乾清宮。”

盛元帝嗯了一聲，說道：“將未開封的那兩罐拿上來，等會兒姑娘回去的時候帶上。”

江善聽見這話，忙不迭地搖頭：“多謝陛下好意，只是我不能要......我是進宮來求您給容嬪晉位的，怎麼能再得您賞的茶葉，要是讓陳府里的人知道，恐怕會得寸進尺。”

“也好，總歸過不了多時日，你就能進宮來陪朕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刻意將往右邊靠了靠。

從趙安榮的角度看來，就像是陛下將腦袋搭在江姑娘的肩上，每次看見陛下對待江姑娘的態度，他都會忍不住咋舌，但凡后宮其他娘娘有這個待遇，只怕尾已經翹到天上。

聽到進宮兩個字，江善沒再如往常那般抗拒，輕聲將陳老夫人的意思說出來。

“同意讓我和表哥和離，但要求將容嬪的位份，恢復到之前的位置......陛下，這會不會讓您為難？”

抬起一點點頭，前朝后宮息息相關，原本只想著，讓容嬪晉升一兩個品階，現在要讓重登妃位，不知會不會影響到陛下在前朝的布局。

盛元帝看清眼底的忐忑和不安，抬手了的腦袋，輕聲道：“不過是一個位份，朕能讓升上去，自然也能讓降下來。”

他能將整個朝堂牢牢掌控住，靠得從來是鐵的手腕，縱使是剛登基之時，他也沒想過靠納妃妾來緩和前朝局勢，更何況他此時早已大權在握，后宮的人于他，不過是閑暇時的消遣而已。

聽出他語氣中的隨意，江善提起的心緩緩落下，接著捧著茶盞的指尖，無意識地扣著外壁，在心里醞釀半響，試探著說：

“陛下，既然要恢復容嬪的位份......那重新給擬一個封號，好不好？”

的尾音微微拖長，聽起來像是在撒一般。

盛元帝眸和，笑著點頭道：“姑娘這是有什麼想法？”

掩住自己的小心思，故作大義凜然道：“寬裕溫曰容，和一點都不相稱嘛，倒不如這個‘慎’字，慎，德之守也，從心，從真，希能從心深，保持住底線和本心，陛下，您覺得如何？”

想出這個封號，沒有其他的目的，純粹是想惡心對方。

容嬪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要讓就算是恢復位份，也如吞下一只蒼蠅般，難得咽不下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