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之進門就看到陸瀚宇同那四人圍坐在圓桌邊談笑風生。
以他對自家二叔的了解,二叔的直子會讓他進門就將打算說出來。
現在氣氛這麼和睦,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們沒有拒絕他的求助。
這個念頭閃過,他對屋中的幾個紈绔又高看了一眼。
他二叔是個實心眼,雖然當初結這幾人時存了私心,但對他們也是真的好,實心實意相的那種好。
雖說結識半年后他二叔還是張口求了幫忙,但這幾人誰都沒有拒絕,也足以說明他們將陸瀚宇放在了心上。
他原本還想進去將自家二叔拉出來,但看著屋中的形,他瞬間就改了主意。
他一進門幾人就看了過來,陸瀚宇看到他忙笑著招呼他過去坐。
“四喜說你昨晚幾乎一整晚沒睡,怎麼不多歇一會?”
“已經歇過了。”
他掛著溫和的笑,對著趙天樺幾人打招呼。
趙天樺幾人每次面對他都會沒由來的張,明明他笑的溫和,氣質也極為寬厚,他們就是覺得背脊有些涼。
幾人對視著,想打個招呼又覺稱呼有些尷尬。
他們同陸瀚宇兄弟相稱,喊大侄子就是私下里的玩笑之談,若是真喊出來,他們很怕背脊會真的涼。
他們遲疑著不知道該如何出聲,陸景之已經很自然的在桌前坐下。
“二叔,洪掌柜已經押著人去告,晚一點不論魏家誰過來,你都別理會。”
他這番話晨起時就已經同陸瀚宇提過,現在再提起不是為了提醒陸瀚宇,而是讓趙天樺四人知道他們對待魏家的態度。
有些事雖不好直說,但魏家這些年的齷齪行徑,他早已不想忍。
這一次就借著趙天樺幾人之口,將陸家的態度宣揚出去。
等府衙那邊真開始理此事,他們要追究到底,知府等人也別從中和稀泥。
趙天樺四人迎著陸景之的視線,整齊又乖巧的默默點頭。
這話什麼意思……他們懂!
廚娘被借去大廚房,顧瑤只能等院中下人去大廚房提回食盒。
陸景之走前特意代過他會回來用膳,所以也不急,坐在書房中視線放空,開始思考如何利用一下魏家。
原本再有幾日就要開業,靠著獨特的裝飾,鋪子這段時間已經吸足了關注。
因為同話本子不同,針對的目標群不需要大范圍去做宣傳。
所以把大部分力都用在了調教鋪子中招待客人的侍上。
還有就是對鋪子的裝修理念有極大部分都同這個時空不同。
讓做工的師傅理解的意圖也要耗費不時間。
鋪墊工作大部分已經做好,只能等膏脂鋪子開業后,靠著膏脂極為滋潤的效果贏得眾位夫人們的喜。
但現在嘛,送上門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能讓眾人知道的膏脂鋪子即將開張,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顧瑤這邊同樣盤算起來,被和陸景之齊齊算計的魏家此時就有些不好過。
洪掌柜興師眾的去告,一路上又帶了不看熱鬧的人過去。
到了府衙前,不管喬開霽是否愿意理,但人已經到了府衙前,又是陸家的生意不管似乎總歸有些不適合。
可魏家雖然本家在廣平府,可在安府的生意同樣不。
他這些年一直收到魏家的孝敬,現在他們兩家鬧起來,反倒是讓他有些為難。
想到外面都傳那膏脂鋪子是陸家進門的的嫁妝,想到顧瑤的份,他就命人將顧宏博喊了來。
既然是他的親生兒,這事由他來理倒是剛剛好。
喬開霽兩家人都不愿多理會,顧宏博同樣不想管這事。
他的好兒這半年來各種手段頻出,只要同對上,他就沒有占到上風的時候。
他這些年靠著齊氏的嫁妝攢下的產業,這半年來也不順。
不是鋪子經常被地顧,就是田莊被人割了作。
他這段時日一直很煩躁,顧瑤那邊他都顧不上去理會。
現在張羅的膏脂鋪子要開業那就開業,折騰著把魏家的下人弄到府衙來算什麼!
他心中再多不愿,喬開霽要將這樁沖突丟給他來理,他也只能著頭皮接著。
他有種預,他這個好兒一定不會給他好臉。
“喬大人,這理兩家人的沖突矛盾,這同下所負責的事項是不是……”
他一個負責糧食的通判,就不該管這些才對。
喬開霽捋著胡子笑得大度:“無妨無妨,顧大人這些年不論做何事都細心勤懇、兢兢業業,本相信不過還是一點小事,有顧大人出馬一定能順利解決。
“這陸家和魏家原本是姻親,就算有什麼誤會不愉快,將話說開就是了。
“本若是沒記錯,顧大人的嫡長就嫁去了陸家,有在,顧大人解決此事想必會更加容易。”
顧宏博被喬開霽說得里發苦。
跟顧瑤扯上關系,這事只會變得更加不好理。
顧瑤同陸景之用過午膳,兩人正坐在書房中各自忙著手中事務,周嬤嬤就急匆匆走了進來。
“,顧大人派人傳了話來,讓您現在就去一趟府衙。”
喬開霽將事推給顧宏博,顧宏博推不掉,就只能將這事再推回顧瑤上。
在他看來,顧瑤就算同他這個父親離心,可該給他的面也半點不能。
畢竟一個強有力的娘家,是在陸家站穩腳跟的關鍵。
顧瑤哼了聲,顧宏博的算盤倒是打的響。
將魏家下人扭送去告,這是陸景之的一層打算。
他們想兩方各不得罪,以后繼續吃兩家的孝敬,還真是什麼事都占全了。
陸景之抬手按上顧瑤的肩頭,不讓起。
“我去就好。”
這是陸家和魏家的積怨,同顧瑤無關。
這事既然已經扯到顧宏博上,去了府衙,不論怎麼做都會束手束腳。
顧瑤拉著他的手,同他一道起。
“一起吧,許久沒見父親,還有些想念。”
只拿回齊氏的嫁妝怎麼夠,這些年嫁妝的營收也該往回收一收了。
先去看看他最近過得……是不是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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