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掩的房門從外推開,一張眉飛舞的小臉赫然出現。
他外隨意的披在上,里面稍淺一的里,也是松松垮垮的樣子,烏黑的頭發被一頂小玉冠束著,許是因為束發之人手藝不,耳后和腦后的位置,還有縷縷散落的頭發。
視線再往下看去,本該穿到腳上的鞋子,被他只穿了前半部分,腳后跟都還在外面。
他卻仿佛毫無察覺,眼睛嘰里咕嚕的一轉,在房找著要見的人,對上六皇子故作嫌棄的眼神,他也不見半點生氣,還出個大大的笑容,興的朝房里跑去。
“小皇叔,你醒啦,我跟你說,我發現一個特別好玩的東西!”
六皇子連忙手,擋住撲過來的人,眼睛越過長瑞看向門外。
“怎麼只有你?你邊的奴婢怎麼回事,就讓你這麼跑出來?”
正說著呢,門外響起嘈雜的聲響,像是有人急急跑來,接著是窸窸窣窣的說話聲,過了片刻,清宴殿的侍在門口通傳:
“殿下,服侍長瑞公子的侍,從慈寧宮跟過來了。”
清宴殿是六皇子居住的地方,說話的侍則是他邊的太監滿福。
“又是跑出來的?”六皇子睨著長瑞。
長瑞咳嗽兩聲,在對面嚴肅的眼神下,心虛的嘟囔道:“......我明明是明正大跑出來的。”
長瑞傷勢漸好后,就被慈寧宮的奴婢,接回了慈寧宮居住。
不過因著養傷這段事,他對儀元殿頗為親近,閑來無事就往這邊來。
六皇子見他著脖子,小小的哼了一聲,沖滿福道:“讓他們進來,給長瑞先把裳鞋穿好。”
“不用不用,我在榻上窩著就是。”長瑞連忙拒絕,對著對面討好一笑。
說話的間隙,飛快蹬掉腳上鞋子,蹭的一下跳上塌,接著扯過上面的織,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只出一只圓滾滾的小腦袋。
不過沒堅持到兩息,就覺得悶了起來,兩只手在里面來去,艱難的從上面鉆出來,‘呼’的吐出口氣,可算是舒坦了。
六皇子板著小臉,看著長瑞在他榻上,這里蹭一蹭那里滾一滾,干脆眼不見為凈的用后腦勺對著他。
在他短短的人生中,長瑞絕對是他見過的,最會打蛇隨上的人。
那面長瑞總算找到舒服的姿勢,手沖著對面小聲的喊:“小皇叔,小皇叔,你快過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六皇子擼著狐貍,坐在椅上沒有,眼睛落在面前的書上,隨口地問:“什麼好東西?”
“絕對是你沒見過的。”長瑞說得信誓旦旦,只差拍著脯保證。
六皇子不為所,輕飄飄地說:“不興趣,不看!”
對方口里的好東西,不是揮著兩把鐮刀的螳螂,就是鮮艷乎乎的大青蟲,上次不知從哪里捉來一只壁虎,騙他是好東西來著。
他要是再相信他的話,他就是傻子!
到從小皇叔上飄來的怨念,長瑞不好意思的鼻子。
誰讓小皇叔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他想看看他變臉的樣子嘛。
“小皇叔,你相信我,這次絕對是好東西。”
他真誠的看著對面,小幅度的搖了搖手里的骰盅。
骰子撞骰盅的聲響,清晰的傳進六皇子耳中,他著雪團兒的手一頓,眼角余往對面榻上瞥去。
被擼得昏昏睡的雪團兒,到小主子停下來,兩條后不滿意蹬了蹬,吱吱的沖著小主子使喚。
六皇子回過神,繼續手上的作,眼睛裝作不在意的盯著書上,心里卻已經琢磨開,長瑞手里拿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長瑞抓住小皇叔那瞬間的走神,臉上頓時眉歡眼笑,攏著纏在上的織,著腳跳下榻,蹬蹬蹬向六皇子跑過去。
接著亮出手里的東西,神兮兮的說道:“小皇叔,你看看這是什麼。”
六皇子繃著小臉,裝作不經意的看去一眼。
面前褐的像是竹筒樣的東西,配著個略寬呈圓形盤狀的蓋子,帶著種久經風霜的覺,上面沒有任何雕刻或裝飾,看起來像制濫造的作,揭開蓋子往里面看去,放著三枚四四方方的東西。
他面上閃過一抹極小的疑,顯然不認識眼前的件。
六皇子不清楚這東西,隨著長瑞進來的滿福,卻是再清楚不過。
當即,他的臉就是一變,聲問道:“長瑞公子,這,這是您從何得來?”
要死啊!這種東西也敢讓主子知道。
長瑞得意的翹起下,說道:“我早就注意到了,你們有人玩這個,昨晚可算是讓我逮到,這就是從他們手里拿來的。”
說著不忘愉悅的晃了晃骰盅,嘩啦嘩啦的撞擊聲頓時在房間響起。
滿福臉一白,他當然知道,有些不當值的侍,悄悄聚在一起玩骰子,但現在被長瑞公子知曉,還引起小殿下的興趣,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兩位小主子,這,這就不是好東西,還是趕扔掉吧。”
滿福苦著臉,要是讓陛下知道,小殿下接過這等玩,還不知得掀起怎樣的波瀾。
注意到滿福崩潰的神,六皇子很快明白過來,長瑞手里的東西怕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
他有些好奇,問滿福道:“這到底是什麼?怎麼玩的?”
聽到后半句話,滿福差點跪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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