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家上下烏的一群人恭送之下,皇帝走出凌家府邸,坐上龍輦,轉頭看著站在一旁的楚青凰,淡道:“陳海。”
“奴才在。”
“把蛟龍鞭拿過來。”
“是。”
陳海抬手示意,一個著黑衛服的男子走過來,雙手捧著一把被明黃綢布蒙著的長條盒,單膝跪地,恭敬地呈給楚青凰。
陳海上前掀開明黃綢布,打開盒子,恭敬笑道:“殿下看看喜不喜歡。”
蛟龍鞭通黑,長三尺三,由堅韌罕見的蛟筋制,殺傷力十足,鞭柄雕刻著金蛟龍紋路,霸氣天,尊貴無雙。
楚青凰沒什麼表地從長盒子里拿過這條黑長鞭,纖細的手執著鞭柄,細細打量一番,隨即低眉把鞭子繞過自己的腰試了試,發現系在腰上兩圈正合適。
“鞭長三尺三,用來殺人正好順手。”楚青凰平靜地說道,“今晚就可以用它來祭。”
“喜歡就賜給你,這蛟龍鞭也只有你能配得上它。”皇帝淡淡一笑,“銀甲軍就給你了,這兩天好好整頓整頓,朕先回宮。”
楚青凰抬眸看著他,沉默片刻,似是想說些什麼,然而話到邊,最終卻只是緩緩點頭:“我會讓銀甲軍服服帖帖。”
皇帝陛下道:“朕相信你。”
說著,示意起駕。
陳海高喊一聲:“起駕——”
楚青凰朝后退了兩步,沒什麼表地看著皇族林軍簇擁著帝王鑾駕浩浩離開,眉眼微深。
皇帝是真心為了西齊社稷著想,所以對這個兒寄托了十十的信任,從未想過若有朝一日楚青凰大權在握,會不會生出異心……或者說,眼下他還沒空去想這些,等來日長公主殿下權勢越來越大,或許他也會生出忌憚。
但至目前來說,不管是從江山社稷考慮,還是對楚青凰這個兒,皇帝都做得無可挑剔。
便是看在這一點的份上,也愿意讓西齊更強盛一些。
楚青凰沉默地著鑾駕衛隊漸行漸遠,須臾,轉走向自己的坐騎,利落翻上馬:“去西山大營。”
扶蒼問道:“主子不多帶些人?”
“不用。”楚青凰端坐在馬背上,聲音淡淡:“有你足夠。”
扶蒼沉默地低頭,寡淡的聲音里多了一抹細不可查的:“是。”話落也跟著上了自己的馬。
塵土飛揚,馬蹄聲如雷陣陣。
楚青凰帶著扶蒼直奔皇城外西山大營而去。
…
“殿下去了軍營?”齊陵眉頭一皺,“什麼時候?”
“剛走不久。”陸峻說道,“從凌家接過兵符就去了西山大營,此時應該尚未出城。”
齊陵點頭表示知道,轉疾步了西上閣梧桐院:“都別玩了,我要去西山軍營一趟,你們誰要跟我一起去?”
西山軍營?
紅羽指尖正靈活地旋轉著匕首,聞言止住作,不解地看著齊陵:“去軍營干什麼?”
“殿下去了軍營。”齊陵看他一眼,“單槍匹馬去的,邊除了個影衛扶蒼,沒帶其他任何人。”
紅羽一驚:“那我也要去。”
砰!
沈重錦把趴在地上瀕死的凌敬拾起來扔床上,抬手拿過新的一副鐐銬,咔嚓一聲,利落地把凌敬雙手鎖在床頭:“我也去。”
“溫湛。”齊陵開口安排,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你就是個文弱書生,去了也不起作用,所以留下來看家就好。”
文弱書生溫湛:“……”
紅羽點頭:“對,別去拖累我們。”
“軍營里的事跟文弱書生無關。”沈重錦說道,顯然跟紅羽和齊陵想法一致,“溫湛留下來照看凌公子。”
溫湛剛想說什麼,卻見楚陵川轉頭看向他:“好好照看著凌公子,我留些藥要給你,你要是閑著無聊,可以給他的傷口上上藥。”
溫湛表微妙:“文弱書生還要兼做大夫?”
“你可以拿他練手,反正別讓他因失過多早早去見了閻王。”沈重錦說完,轉往外走去,“我們坐馬車去。”
為侍君,雖然他們擁有很多侍君所沒有的特權,但四人一起騎馬,看起來還是太招搖了,在遍地是權貴的皇城太過惹人矚目。
“馬車速度太慢,追不上長公主殿下。”楚陵川語氣溫雅淡定,“我讓人準備快馬,你們要是擔心惹人注目,可以把臉蒙起來。”
軍營里危險多,萬一那些不服殿下的人起哄生怎麼辦?他們得趕趕過去撐場子。
四人邊說話邊快步離去,徒留溫湛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屋前,像是一個夫歸的癡心妻子。
文弱書生?
溫湛擰了擰眉,像是在自言自語:“書生怎麼了?文能提筆安天下,你們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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