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弈離開之后，楚青凰獨自坐在窗前，暗忖著原來凌安手里掌握的就是皇帝的脈問題。

這樣的事貌似很正常，楚青凰聽完并沒有什麼特別的覺。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是一樁足以轟朝野引起朝廷震的驚天，若真相公布于天下，那麼流河不在話下，但在楚青凰看來，不過是當年太后為了保住自己的后位而使出的一出計策罷了。

哪怕時隔這麼多年，都能想象得到當初的計劃大致是如何實施的，只能說被蒙在鼓里的先帝當時也不太聰明。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年既然是帝登基，那證明先帝子骨不太好，否則也不會早早就駕崩，以至于當今皇上小小年紀就被迫登基，之后還面臨著被林氏攝政王把持朝政多年，權力被架空的局面，直至到了親政之齡皇帝跟林氏奪權，還導致西齊，元氣大傷，這麼多年都沒有完全復原。

所以西齊本經不起再一次的。

事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楚青凰沒有探知真相的興趣，把一切徹底掩埋才是最妥當的做法。

“扶蒼。”楚青凰擱下茶盞，聲音淡淡，“凌安不必活著了，讓他在天牢里畏罪自盡吧。”

扶蒼低頭：“是，屬下今晚就去辦妥此事。”

“貴妃既然是太后的親生兒……”楚青凰托著腮沉，“那麼皇帝大概就是家子嗣？”

就近掉包做起來也比較容易，只是如此一來，當年皇帝跟相不就是親兄弟的關系？

楚青凰皺眉，這還真不是個讓人愉快的結論，皇帝若是知道家才是跟他脈相連的一家人……

扶蒼恭敬道：“屬下立刻去查。”

“不必。”楚青凰拒絕，“本宮不想知道那麼久遠的真相，也不想讓別人知道。”

“是。”

“真相不重要，不過這件事對于本宮來說也不是完全沒用。”楚青凰角微挑，“你有空去仁壽宮取幾封太后寫過的經文書函之類，只要有太后的筆跡就。”

“是。”

楚青凰抬眸看他一眼，抬手招了招。

扶蒼近前，屈膝跪下。

“你這兩天做事很利索，本宮對你很滿意。”楚青凰了他的頭，“你既然是本宮的影衛，本宮就不會瞞你任何事，所以你不用多想。”

指的是方才楚玄弈不讓屏退左右一事。

扶蒼低頭，眉目溫：“是。”

“凌家沒了，家也必須跟著一起消失。”楚青凰語氣冷漠，“唯有知之人都閉上，西齊才不會陷。”

話落，站起：“本宮去給端妃請個安，順便瞧瞧楚天錚的傷勢。”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要見見太后，有些問題需要當面問清楚，以免有所疏。

走出東上閣，迎面又遇上幾只浩浩而來的花孔雀，楚青凰腳步微頓，淡淡開口：“你們這又是干什麼？”

“來給殿下請安。”紅羽乖巧地開口，“今日殿下早早就出門去了，我們都沒來得及給殿下請個早安呢。”

楚青凰平靜地看著他們：“就為了請安？”

五人齊齊點頭。

“聽說殿下今天把凌家抄了。”紅羽眨著眼，一臉崇拜地看著楚青凰，“殿下威武霸氣。”

楚青凰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沒去看熱鬧？”

“本來想去的。”紅羽嘆了口氣，頗為憾的口吻，“可惜楚公子說滿朝文武幾乎已嚇破了膽，我們若是再過去，只怕讓他們氣得直接升天，所以就沒去。”

楚青凰轉頭看向楚陵川。

“楚公子人心善。”溫湛笑道，順便借用了紅羽的口頭禪，把金大一頓夸，“完全是為了大臣們著想。”

楚陵川笑笑不說話。

楚青凰嗯了一聲：“都回去吧，本宮要進宮去見端妃。”

頓了頓，“晚上過來東上閣，跟本宮一起用晚膳。”

五人齊聲應是，恭敬地往兩側站站，讓長公主殿下先行。

楚青凰抬手揮了揮，尊貴得像個王：“都跪安吧。”

五人躬行禮：“恭送長公主殿下。”

楚青凰角一，面無表地瞥一眼幾個活寶，淡定抬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