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聽到宮稟報長公主到時,太后先是一愣,隨即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大概是這個禍害留給的影太大,現在聽到楚青凰的名字都覺得不祥。
“讓進來吧。”太后沒什麼神地斜臥在榻上,旁邊兩個宮跪在地上替敲著,小心服侍著,“最近宮里沒發生什麼太大的事吧?”
馮平站在一旁,低聲道:“奴才剛剛得知,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
他正思索著該如何跟太后說呢,沒想到長公主殿下就來了。
大事?
太后心里咯噔一下,語氣平靜地問道:“什麼事?”
馮平湊近了些,低聲音道:“凌家被長公主殿下帶人抄了。”
太后愣了一瞬,隨即驚得瞬間坐起:“你說什麼?”
一定是聽錯了,這種事怎麼可能呢?
馮平正要再重復一遍,卻見宮人齊刷刷全跪了下來,他轉看到了踏進殿門的楚青凰,跟著就跪了下去:“參見長公主殿下!”
太后驚疑不定地看向殿門。
從門外照進來,一暗紅長袍的楚青凰逆走進殿門,整個人籠罩著一層暈之中,讓人有些看不清容,只覺到一清冷寒涼的氣息縈繞在周,讓人無端心悸。
寢宮里很安靜,安靜得著一沉寂之氣。
太后就這麼看著,像是在看什麼吃人的怪。
楚青凰不卑不地行了個躬禮:“太后娘娘。”
太后驀然回神,有些局促地收回稍顯失態的目,保持著太后該有的威儀:“你怎麼有空過來哀家這里?”
“我今天聽到一件皇族聞,心中有些不安,想過來跟太后請教請教。”楚青凰嗓音淡淡,“若是打擾到太后休息,還請太后娘娘恕罪。”
皇族聞?
太后臉驟變,心頭突如其來的一不安讓心跳加快,咚咚咚的聲音讓人幾以為心臟都要跳了出來。
極力抑著翻滾的緒,想保持鎮定,可指尖卻一陣冰涼。
“所有人都出去。”楚青凰目淡掃,“皇族聞不是誰想聽就能聽的,不想死的最好離得越遠越好。”
宮人們駭然,大氣不敢。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僵得不像是的聲音:“都出去。”
“是。”
宮人們如蒙大赦,慌慌張張退了出去。
楚青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離太后很近,是往常宮妃們來請安時皇后坐的位置。
“我今天帶著衛把凌家給查抄了,意外得知一樁陳年舊事,心頭存疑,特地來問問太后。”楚青凰語氣平靜,聽不出緒波,“太后也許能給我解答解答。”
太后越發震驚。
查抄了凌家?
居然真的帶人查抄了凌家?
不敢置信地看著楚青凰,這個瘋子!居然連自己的母妃都不放過?
“太后娘娘不用這麼震驚。”楚青凰端坐在椅子上,姿筆直,氣度沉定,“本宮查抄凌家也是有原因的,無冤無仇的,他們若不來惹我,我也不會這麼快就對他們手——”
“你就是個瘋子!”太后厲聲開口,“楚青凰,你的心是什麼做的?鐵石心腸說的就是你!你連自己的母妃都不放過,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你簡直喪心病狂,不可理喻!”
楚青凰沉默地看著。
太后氣息不平,臉青白錯,心里簡直把這個人恨到了極致。
該死的瘋子。
以為自己已經拿到了楚青凰的把柄,只要握著楚天錚非端妃親生脈這一個致命的把柄,就足以讓楚青凰投鼠忌。
為了保住自己的公主尊號,楚青凰做事一定會有所忌憚,沒想到……居然連凌家都直接抄了。
不是瘋子誰是瘋子?
“太后看起來失的。”楚青凰皺眉,“凌家被查抄不正合你的意?為什麼太后看起來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
高興個屁!
太后心頭震怒,此時有多惱恨楚青凰,心就有多慌,這種慌完全是由失去控制的局勢造的。
終于意識到,楚青凰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冷酷無得像個煞神,做事沖,鐵石心腸,心里本不在乎任何人。
連自己的母親都不在乎,會在乎誰?
“凌家被下了天牢,但是凌安為了活命,主供出一個驚天。”楚青凰直視著太后的眼,“他說父皇的脈有問題,他不是太后的親生兒子。”
什麼?!
“胡說八道!”太后驚得站起,失控地否認,“混淆皇族脈乃是滔天大罪,誰也沒有這樣的膽子!皇上是哀家的兒子,親生的兒子!誰敢造謠,就應該把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尸!”
楚青凰緩緩點頭:“本宮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凌安在撒謊。”
太后心口劇烈起伏,冷冷看著楚青凰,眼底還殘留著幾分自己不知道的不安,相比起此時楚青凰的從容閑適,太后的失控便越發彰顯了的一敗涂地。
“既然父皇是皇族脈,那本宮就放心了。”楚青凰不疾不徐地說道,“本來我還以為父皇脈不純,可能會有人借著這個理由制造混什麼的,既然是凌安信口造謠,那我就只當沒聽過這件事。”
頓了頓,“至于上次太后所說的,關于楚天錚的世問題,我想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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