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麽大,就殺過一個人,還是那個人害死姐姐。
現在要下了葉卿綰,真下不去手,畢竟前段時間,們還在宮裏一起學習禮儀,一塊打過架……
老黑想了想,給了一瓶毒藥:“用這個。”
“這個會痛嗎?”夏雪見問他。
老黑搖頭:“不會。”
夏雪見這才接過,倒了一顆出來,遞給葉卿綰。
都給老黑整無語了,讓你毒死,不是讓你哄吃藥,真是服了這個老六。
“塞裏。”老黑道。
好歹做個樣子吧,你們這樣,我很難差的。
夏雪見被他嚇了一跳,猶猶豫豫的把藥給葉卿綰喂裏。
葉卿綰這次沒有耍小聰明了,也沒有反抗,張吞了。
毒藥口即化,一點都不苦,甚至有好甜回味。
但是這也說明,之前從係統兌換的百毒不侵技能,對這個藥沒有抵抗的效果。
“我們可以走了嗎?”一直沒說話的柳晟,忽然啞著聲音問老黑。
老黑自己小轉離開,係統看了老黑一眼,又看了葉卿綰一眼,歎息一聲,也跟著老黑走了。
夏雪見一低頭,眼淚就出來了:“對不起。”
葉卿綰拍了拍的肩膀,故作輕鬆的道:“自己人,說的什麽話,再說了,要說對不起,也是我對不起你。”
我本來是個惡毒配,搶了你好多環。
“我走了,你們保重啊,有緣再會。”葉卿綰朝他們揮揮手,轉離開。
我一個搞笑,最討厭這種煽場麵,溜了溜了。
柳晟拉著的手,跟在後。
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夫君,你以後會續弦嗎?”
“不會。”
“那怎麽行,你不續弦,你們柳家這一脈豈不是斷了香火?”葉卿綰想了想:“你還是續一個吧,但是不管你續誰,都要帶來見見我,我給你掌掌眼。”
柳晟握著的手,嚨有東西在翻滾,眼睛很紅,卻依舊強迫自己笑:“那我家娘子回去之後,還會再嫁人嗎?”
“那當然了,我回去之後我就是富婆了,我不僅要嫁,還要嫁小鮮,我也要驗一把蕭亞軒的快樂。”
柳晟被逗笑了,抱,臉埋在脖子裏,終於還是沒忍住,眼淚掉下來,順著領,滴落下去。
“好啦,騙你的,小鮮哪有我家夫君香啊。”葉卿綰著他的頭,輕輕的安他。
馬車在一山腳下停下來,柳晟背著上了山頂,這裏有一年久失修的涼亭,坐在這裏,能看到整個京城。
葉卿綰坐下去,天漸暗,萬家燈火漸漸亮起,覺得呼吸有點困難起來,看來大限將至了。
柳晟默默起,走了開去。
寧卿坐下去,葉卿綰把頭靠過去,枕著他肩膀:“紅紅你看,好的燈火。”
“我一把火給他們點了,更。”
葉卿綰輕輕的打了一下他:“淨胡說八道。”
“你說辦完事,就跟我去浪跡天涯的,你忘了嗎?”
“沒忘,單純是失信了。”葉卿綰咯咯的笑了起來,但是不上氣,沒兩下就憋得滿臉通紅。
寧卿沒生氣,手握住的手:“出了京城了,也算你陪我了江湖。”
“到時候我就告訴別人,你跟我浪跡江湖去了。”
他還一直絮絮叨叨,但是葉卿綰已經聽不清了,萬家燈火,也漸漸消失,最後抬起頭,看了一眼這個肆意的江湖俠,笑著閉上眼。
柳晟一直站在他們後,看著失去所有力氣,整個人癱在寧卿懷裏。
天亮的時候,涼亭裏隻剩下寧卿一人。
他坐了一天一夜,直到太升起又落下,他才終於起,走到後麵的石壁下,看著兩個手拉著手,並排睡在一起的人。
柳晟也服了毒,夏雪見喂夏雪見毒藥的時候,他把剩下的毒藥拿走了,他想賭一把,跟一起睡下,是否能跟一塊醒來。
但是寧卿等了很久,他們沒有醒。
於是在旁邊給他們挖坑,一邊挖一邊哭,一邊罵罵咧咧:“柳晟你個傻,活著的時候欺負小爺,死了還要欺負小爺,一個人挖兩個人的坑,很累的好吧。”
“你們走得幹脆,一個把祖母托付給我,一個把父母托付給我,小爺瀟灑半生,到頭來要替你孝敬長輩,你們想得怎麽這麽呢?”
罵完抹了一把眼淚,過去抱起葉卿綰,要把放坑裏,一會糊你一臉土,讓你當個醜八怪。
但是他忽然到還有脈搏,趕放下了,探了探鼻息,沒有氣息,他不確定的又了一下脈搏,有的啊,而且還是暖的。
他去柳晟,柳晟沒有脈搏氣息,也是涼的。
為什麽會這樣?
他搞不清楚,飛奔下山背了個郎中回來,郎中嚇得連帽子都掉了,巍巍的過去給葉卿綰把脈,滿臉驚愕,人都傻了。
“太神奇了,簡直不可思議啊。”
“什麽意思?”寧卿急得團團轉:“你快說啊。”
“、、分明已經死了,但是、但是……”郎中跟見了鬼一樣,自己都不敢說。
“但是什麽,你快說啊。”寧卿都快急死了。
“、有了孕,那個脈搏不是的,是腹中嬰兒的。”郎中人都傻了,診了大半輩子病,這麽離奇的事,還是頭一次見。
母死了,嬰兒卻還活著,並且靠著嬰兒的脈搏,生生的撐住了母。
寧卿懵了,所以現在活的不是葉卿綰,隻是的孩子,等孩子出世了,也就真的死了。
“那孩子能保住嗎?”
郎中無奈的搖頭:“這要是月份大一些,或許還能剖出來將養著,可這才不足一月,沒有母供養,活不了。”
寧卿先把柳晟的藏起來,然後抱著葉卿綰下山,他要帶去找賽華佗,賽華佗肯定有辦法的。
郎中看著他背著葉卿綰一躍而下,留他一人在山頂,急得大聲呼:“這位俠,你把老夫帶下去啊。”
但是回應他的,隻有嗚嗚風聲。
完了,這群山之巔,他爬三日都爬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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