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婉瑩的心里,兀地咯噔了一下,最歡的那個人……
說得是誰?
方才好像只有自己跳出來說話了,難不是自己嗎?蘇沉鳶為什麼這麼說,難道……
就在心中張之間。
蘇沉鳶低著頭回了皇后的話:“回母后的話,臣媳方才回頭,恰好就看見了,劉小姐推了楊夫人一把!楊小姐擔心母親,慌忙拉住了對方,手中的花盆就這樣手了!”
劉婉瑩嚇了一跳,立刻道:“你胡說!我沒有!”
蘇沉鳶:“母后,是兒臣親眼所見!”
楊若音也詫異地看向了蘇沉鳶,按理說照著皇后對自己的態度,誰都會認為,自己是蘇沉鳶最大的敵人,但是對方竟然會幫自己的說話?
楊夫人也立刻道:“娘娘,當真是有人推了臣婦一把,臣婦絕對沒有誣賴人!只是臣婦站在前頭,未能看見,是誰在臣婦后。”
這會兒,一名夫人說道:“這麼說起來,劉小姐原本是站在我側的,不知方才恭送陛下和娘娘的時候,為何往前頭走了幾步,到了楊夫人的后。只是我方才低下頭見禮,也沒看見是否手了!”
皇后立刻看向了劉婉瑩,寒聲道:“是你做的?”
若只是蘇沉鳶一個人的話,不會相信。
但是楊夫人說被人推了,禮部尚書夫人說見著劉婉瑩異常地往前走了幾步,這樁樁件件都證明,這同劉婉瑩有關系!
劉婉瑩趕跪下:“娘娘,臣冤枉!不是臣做的!臣無緣無故,推楊夫人做什麼?就算是楊若音得娘娘您送了花,臣要嫉妒,也是推楊若音啊,何必要推楊夫人呢!”
蘇沉鳶:“本王妃剛剛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不過,剛剛本王妃已經把一切想明白了!”
皇后看向蘇沉鳶:“是如何明白了?你且說說看!”
蘇沉鳶不不慢地道:“母后,臣媳早就聽說了,楊小姐不僅琴棋書畫樣樣通,而且文武雙全,如果劉婉瑩推楊小姐,楊小姐有武功傍,恐不止不會輕易摔倒,還能反手就把推的人抓個現行。但是推楊夫人,就不同了!”
話到這兒,該明白的人也都明白了。
皇后不由得在心中贊嘆,這個兒媳婦很是聰明,自己方才都沒想這個問題,對方竟推斷了出來,還十分有理。
盯著劉婉瑩,冷聲道:“你是兵部尚書之吧?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劉婉瑩已然是嚇得六神無主。
萬是沒想到,蘇沉鳶為什麼會跟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蟲一樣,把自己的心思料得這樣準!本來是打算推楊若音的,在知道皇后的那盆花不能離花盆的時候,就這麼準備了。
可兀地想起來對方的武功,這才故意推楊夫人,讓楊若音去救,還以為自己很聰明,然而……
兵部尚書夫婦二人,趕跪下,兵部尚書道:“娘娘恕罪,還請娘娘息怒!”
尚書夫人看了一眼劉婉瑩,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當真是如鈺王妃說的那般,還是有什麼,你趕分辯啊!”
蘇沉鳶:“還有什麼可分辯的?方才這盆花被砸了,所有人都寒蟬若驚,只有劉小姐跳出來,對楊夫人和楊小姐步步相,讓楊夫人仿佛說任何一句話都是錯的,楊將軍更是都不敢再為自己的夫人,是否被推了一下爭辯。這不都能看出來,劉小姐就是主導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若劉婉瑩足夠聰明,干了這事兒,肯定躲在人群里裝傻。
但是對方急吼吼地跳出來,說這說那,想不懷疑都不行,更別說蘇沉鳶還親眼看見了。
劉婉瑩:“鈺王妃,我那只是……只是為皇后娘娘打抱不平!”
蘇沉鳶:“是麼?可你方才那樣子,怎麼看都更像是跟楊家有仇!”
眾人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
楊將軍一家素來與人為善,他們家都是什麼人,朝臣們也都十分清楚,楊夫人也素來循規蹈矩,若非發生意外,豈會在恭送帝后的時候失儀?而鈺王妃所言不錯,劉婉瑩的很多舉止,都十分不正常。
眼下就看皇后相信誰了。
皇后看著劉婉瑩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顯然,皇后已經做出了選擇。
劉婉瑩嚇得跪都跪不穩了。
磕頭道:“娘娘,臣真的是冤枉的,鈺王妃這是要冤死臣啊!一定是臣先前去找鈺王殿下說話,鈺王妃心中不快,此刻便要給臣一些看,還請娘娘明鑒!”
這回是容子墨開的口。
他眼神冰冷地盯著劉婉瑩,說道:“先前你來找本王,本王可是明明白白地說了,不愿意讓王妃吃醋,所以不想與你往來。既是如此,王妃為何還要給你看?甚至還要為此陷害你?你配麼?”
眾人:“……”
這是第一回,見著好脾氣的鈺王殿下,問人家配不配。
傷害很大,侮辱也特別強。
劉婉瑩面上一熱,覺得臉像是被人生生打了好幾掌,火辣辣的疼,難得眼淚都快掉下來。
容子墨也的確十分不悅,對方的舉和小心思,氣得自己的母后險些暈厥,現在還反口污蔑他的王妃,他豈會不怒?
皇后對那個什麼吃醋不吃醋的話題,十分費解。
但是兒子沒給劉婉瑩好臉,也沒讓蘇沉鳶有什麼嫉妒對方的理由,皇后是聽明白了!
看著地上自己心的花被摔這樣,冷著臉道:“把給本宮拖下去打,什麼時候招供,什麼時候停,若死也不招供,那就杖斃!本宮倒是要看看,是本宮的手段,還是的!”
能做了這麼多年皇后,多得是手段,狠起來,可以比任何人都狠。
劉婉瑩一聽這話,哪里還敢,再是要被打死的!
當即就哭著招供了:“娘娘饒命,是臣做的,是臣嫉妒楊小姐,是臣……”
皇后生氣地道:“用重,把給本宮打出皇宮,從此以后,不準踏京城一步。也不準劉家的眷,再宮參加宮宴!”
劉婉瑩:“娘娘,您饒了臣吧,娘娘!”
看著這出鬧劇已經接近尾聲。
蘇沉鳶倒低聲問了側的容子墨一句:“你也看見推人了?所以方才那麼堅定地幫我說話?”
容子墨面不變,緩聲道:“沒看見,但本王信你。”
蘇沉鳶:“……?”
那你能說明一下,你對我那信任的橋梁,是什麼時候建立起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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