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萍晃了下,焦急的張想要解釋:“慕生哥,我當時……”
“其他的不用多說。”林慕生打斷的話,一雙鋒利冷厲的黑眸淡淡的看著:“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余青萍臉有點發白,低著頭抿了下:“是。”
“既然是,你和你媽在這里鬧什麼?”他反問,男人磁冷漠的聲音極其好聽,只是說出的話卻宛如刀刃般扎在余青萍心上,扎得臉陣陣發白,心臟生疼。
朱麗娟臉也難看:“慕生,你怎麼能說這種話,我家萍萍還不是因為喜歡……”
“娟姨。”林慕生的目落在上,平靜陳述:“當初婚事是你家先反悔的。”
見林慕生提當初的事,朱麗娟也有點覺得不開心,雖說確實是家先悔的婚,但是林家當時加上彩禮不就沒有這回事了嗎?
說什麼沒錢,剛剛可是看見苗玉英塞進口袋里厚厚一沓錢呢!
想到這,朱麗娟又理直氣壯了起來,還企圖用長輩的份人:“慕生,你這話就不對了,就算是我家先悔婚,那你也不能騙萍萍沒錢啊!說什麼等嫁過去會對好以后補償,你這不是空手套白狼想白娶我家萍萍嗎!”
“我呸!”苗玉英聽了忍不住指著破口大罵了起來:“姓朱的,你還有臉說?當初我給你家余青萍的彩禮可足足有五百塊!整個大隊哪村哪家的彩禮有我家給得多?我看你們家就是看我兒子會掙錢好欺負才敢這麼得寸進尺!”
要知道,這個年代農村里平常人家娶媳婦,能有一百彩禮都是十分不錯了。
朱麗娟臉有些訕訕,林家給家的彩禮確實是整個生產大隊最高的,但是林慕生掙那麼多家多要點怎麼了?
苗玉英看臉就知道被自己說中了,生氣之余又覺得慶幸自己兒子沒娶這家人的兒!
“我看你今天就是想讓你兒勾引我家兒子!沒人肯出那麼多彩禮娶你兒了想來吃回頭草!”苗玉英狠狠呸了一聲,還拿起了墻角的掃帚:“你們給我滾!我告訴你我家已經娶了新媳婦了,你們也別做夢了!!”
說著拿著掃帚就掃向朱麗娟和余青萍,那掃帚一直都拿來掃屎垃圾什麼的,又黑又臟,惡心得朱麗娟四跳腳躲避。
余青萍含著淚楚楚可憐的看向林慕生:“慕生哥……”
林慕生并沒有看,似乎默許了母親的行為。
朱麗娟氣得大大罵,但是抵不住苗玉英拿著掃帚的威力,最后拉著兒落荒而逃。
終于清凈了下來。
苗玉英如釋重負的把掃帚丟在了外面,量那對母也不敢來了,招呼兒子帶著兒媳去吃飯。
一直沉默的平江月卻搖了搖頭,表和語氣都極其冷淡:“媽,你們去吃吧,我沒什麼胃口。”
說罷,也不看幾人什麼臉,就直接回了房間。
林可晴看著平江月毫不留的背影,咽了下口水,小聲道:“媽,那我們還吃嗎?”
“就你話多!”苗玉英狠狠地瞪了一眼,恨不得把這個缺心眼的兒給打一頓,兒子剛到家那朱麗娟怎麼就知道了還帶著兒過來,想想都知道肯定是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兒提前報信給了余青萍。
想到這里,愈發的不喜余青萍,一個孩心眼多得跟馬蜂窩一樣,自己為了幾百塊彩禮悔婚還搞得他兒子一副對不起的樣子!!
苗玉英忍下想要收拾兒的心思,把兜里的錢都拿了出來塞給了兒子:“慕生啊,你端點飯菜拿去給江月吧,今天被我們冤枉又被朱麗娟那個臭婆娘一鬧,著實了很大的委屈。”
林慕生想到剛剛平江月的冷臉,抿了下薄,應了下來。
苗玉英說完像是想起什麼,又把他拉到了一邊,不放心的叮囑著:“你上次結完婚就回部隊了,現在回來了可得記得和江月房!”
林慕生眼皮一跳,本以為母親有什麼特別事跟他說,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媽……”
“媽什麼媽!你敢給我不當一回事試試!”苗玉英見他一臉無語樣,臉微微拉了下來,告誡道:“雖然江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的事,但是長得好看還有這麼大本領,你可得把好好給守了,保不齊就被別人給惦記上了!不然我和你爸白給你娶一個媳婦?你可得好好加把勁給我生個小孫子出來!”
林慕生:“……”
苗玉英想到剛剛委屈了平江月,心里嘆了口氣,下決心以后要對好點,擔憂問道:“你的軍銜也可以讓江月跟你一起去部隊住了吧?”
林慕生嗯了一聲,低聲回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要向上面申請。”
“那你這次回去記得要申請,娶個媳婦總不能隔那麼久才見一面,有媳婦熱炕頭還是好的,讓江月跟著你去也好照顧你一些。”
苗玉英總歸是擔心兒子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
叮囑完后,苗玉英拿兩個碗裝了飯菜,催促著兒子去端給平江月。
林可晴在旁邊難得的沒有出聲說什麼,默默飯。
……
林慕生端著飯菜進房間時,律婳正在畫圖。
確實心不好,但是以前心不好都是去商場大掃的買服,在這不行,只能用畫圖來發泄。
正當畫到第二幅的時候,手邊空出來的桌面被擱下了兩個碗。
是那種很老式的碗,里面裝著一大碗米飯和菜。
伴隨著的,還有男人磁低沉的嗓音:“吃點飯吧。”
平江月收回目,重新投圖紙中,語氣冷淡:“我不,你拿走吧。”
說完,也不再理會他。
林慕生自然沒有拿走,他站在一邊看著平江月的致的側臉,難得的覺得有點手足無措。
他知道平江月委屈不高興了了,但是不知道怎麼哄。
更或者說,平江月和結婚那天的完全不一樣,其實結完婚那天他是跟平江月說過一句話的。
說自己要回部隊,但是平江月當時理都沒理他,他看得出來當時的平江月甚至還很慶幸的松了一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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