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言坐在床邊,輕輕拍了拍睡中的葉允澄。
“老婆,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裴修言一臉為難的表坐在床邊。
葉允澄耷拉著眼皮看向裴修言,現在困得犯惡心,只想好好睡一覺。
裴修言握著葉允澄的手,指腹在手背上輕輕著:“來了,正在大門外站著。”
“你覺得,這件事,有商量的必要嗎?我覺得,別太欺負人了吧?”葉允澄說著回自己的手。
當初執意要送老太太走,就是不想讓再作妖搞事了,有只會影響他們現在的生活。
給自己親孫子下藥的事都能干得出來,跟大家閨秀半點邊都不沾,每次來,不是這事,就是那事,要麼就欺負。
這次見了,那就有下次,下下次,然后繼續干預的正常生活,弄不好還得欺負。
被欺負了兩年,被灌藥,被罰規矩,其中苦楚只有自己知道,做不到原諒,就當心狹隘,自私自利吧。
站在高點,永遠能審視別人的錯誤。
“對了,我不耽誤你行孝,你想見就見,但是,我兒子不想見,他孝順我就行了。”葉允澄說完還踹了裴修言一腳。
裴修言手撐著床,靜靜坐著沒有,他當初答應過葉允澄。
葉允澄閉上眼睛,知道裴修言多虧有才能長大,他想孝順,絕對不會拿當初的話堵他的,但是讓和孩子去見,或者讓進來,不可能。
什麼步都能退,都能讓,唯獨這個不能。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裴修言看了一眼,是侯秀芝發來的短信,把帶來的東西放在了門口,人已經走了。
小竹子出生后,只在手機里見過,也想抱抱,可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裴修言了外套,掀開被子上了床,手搭在葉允澄的腰上,閉上了眼睛。
是他沒有理好,所以才導致今天的局面,是他的問題。
葉允澄的苦,他不能替原諒。
想要重孫子的想法,他能理解,但是他不能理解,為了要孩子,而傷害他,傷害他的家庭,這一行為。
侯秀芝坐在車上,抬起頭看著,一手帶大的孫子,即便不能見,那也是的最親的人。
竟然有人利用這一點,想讓幫忙。
不敢保證,自己的每個決定都是對的,犯過無數的錯,但知道,不能再傷害自己的孫子了。
侯秀芝關上了車門。
把裴氏長輩找的事,寫了一封信,放在了孩子的服里,打開就能看得見。
葉允澄翻來覆去睡不著,侯秀芝年紀太大了,如果哪天沒了...
裴修言抱著葉允澄的腰,他這幾天都沒能好好休息,現在頭疼的厲害。
“明天早上,去看看吧,你自己去。”葉允澄說著拽過一旁的絨娃娃抱在懷里。
“謝謝老婆。”裴修言的聲音很輕。
葉允澄覺得,自己說完以后,心里舒服多了,就是個爛好人,非常爛的那種,本來鐵石心腸的,但是就是做不到。
典型的,給個掌不記,給個甜棗吃的賊香。
李米芮睡醒后不放心,帶著口罩輕手輕腳打開房門,見徐斯塵還睡著,才放下關上門。
走后,徐斯塵微微睜開眼睛,燒已經退了,就是沒什麼力氣,嗓子也疼。
李米芮需要多休息,他知道,但是他現在沒辦法照顧,那就別添。
大概過了二十幾分鐘,李米芮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面進了房間。
“別裝了,手機還亮著呢。”李米芮戴著口罩,聲音有些不滿,這不是把當傻子了嗎。
徐斯塵撐著床,坐了起來:“我自己吃,你回去好好休息。”
李米芮帶著兩層口罩,就怕徐斯塵傳染,了外套,拽著被子上了床:“我自己本睡不著,更別提好好養著了。”
徐斯塵往床邊移了移。
“大小姐這手藝越來越好了。”徐斯塵吃著面條夸贊道。
李米芮癟著:“你本來就病著,我怕給你吃中毒,馮曦剛好在廚房給李天下面條,我讓多帶了一份。”有自知之明。
別到時候冒好了,在食中毒。
徐斯塵看向李米芮:“好吃也得看是誰端來的,我哥端來,就沒這個味。”
“扯淡。”李米芮稍稍舒了口氣,還好,還能跟開玩笑呢。
徐斯塵吃完面條后,忍不住想抱李米芮,但是又怕傳染,又怕自己控制不住。
李米芮平躺在床上,手拉著徐斯塵的手:“再睡一會吧,等晚一點,還得理接下來的事,總不能讓裴教授一個人扛著。”
徐斯塵輕輕了李米芮的手,他很怕一個人,但今后不會了,有個人會一直在他邊。
大概幾分鐘李米芮就睡著了,徐斯塵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人,真能傻到這個程度嗎?
竟然挑撥他跟裴修言之間的關系。
這東西真的很脆弱,父子反目仇的都有,他就是個典型的例子,但是他永遠不會背叛裴修言。
這幫人想架空裴修言,然后再慢慢掏空他,這,不是異想天開嗎。
不過,也不能小覷,他們折騰出這麼大靜,不可能沒有后手。
徐斯塵著自己的眉心。
李米芮輕哼了一聲,顯然睡得不太舒服,徐斯塵的手輕輕落在的腹部。
等事都理完,他要求婚,要領證...
該有的一樣都不能。
不能因為懷了孕就委屈了他的大小姐。
幾個人一覺睡到晚上才起來,葉允澄抱著坐在沙發上,裴修言和李天去辦理后事,順路去看。
徐斯塵靠在沙發上,搭在茶幾上:“嫂子,我哥死活不帶我去,你也不幫幫我。”
葉允澄放下,從茶幾上拿起冒藥遞給徐斯塵:“吃藥。”
徐斯塵:“...”
“嫂子,我記得,你以前不這樣,怎麼越來越像我哥了...”徐斯塵嘆了口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這黑的也太快了。
“你哥不讓你去,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得快點養好,等案子定了,你還得守靈呢。”葉允澄說完手機突然亮了。
是李天打過來的。
李天:“裴總的離世了,裴總讓我告訴你一聲,讓你別擔心,他這幾天可能都回不去了。”
葉允澄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之前還來送東西,怎麼會突然就沒了,的直覺未免太準了點,準到讓脊背發涼。
李天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小聲道:“喝了藥,我們到的時候,人就剩下最后一口氣了,跟裴總說了兩句話,就咽氣了。”
葉允澄:“...”
人如果沒死,那的決定就是對的,人一旦沒了,也許就了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