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熾已經飛往渝城勘察項目,原本今天是肖胡與他一起飛的,結果最后只能自己去。
溫歲晚帶了一點清淡的餐點去醫院看肖胡,本以為他是酒喝多了把自己送進醫院,可看到他臉上的一大塊淤青,人懵了。
“摔了?”把餐點放在桌上,溫歲晚看著肖胡淤青的臉,不自覺擰眉。
這也不太像摔的啊。
肖胡看到溫歲晚,頓時委屈了:“摔個屁!”
“今早老子睡得迷迷糊糊的接了個電話,讓我下樓拿外賣。”
“我他媽以為是哪個好心人給我點的醒酒湯,結果一下樓就看到許佳瑜那毒婦,迎面就是一拳給我甩過來。”
肖胡罵罵咧咧,眼底都是怒意。
溫歲晚第一次見他這麼暴躁,印象中他無論發生什麼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無所謂的模樣。
現在這樣,大抵是真的怒了。
也是,換作是誰莫名其妙被揍一頓都不會開心。
肖胡說著,直接一拍桌:“我不管,我要退婚!”
“憑什麼老子就該被打。”
“這他媽是家族聯姻,又不是我困著不讓談,一失就拿我發脾氣,老子可不干!”
溫歲晚與一旁無奈又心疼的齊亟對視一眼,將粥遞了過去,安道:“先別急,吃點東西墊墊胃再說。”
肖胡憋了一肚子氣,一邊吃飯,一邊吐苦水。
“我倆打小就不對付,我不喜歡,也對我沒覺。”
“原本約定的好好兒的,這婚約暫時解除不了,那我們就各過各的,談我不干擾,我做什麼也別打擾。”
“一開始倒是相安無事,可前幾年談被分手,突然沖過來揍了我一頓,怪我的婚約拖著自由的腳步。”
“第一次考慮到因為我倆所謂的婚約莫名其妙被分手的確也憋屈,我忍了。”
“卻沒想到變本加厲,每次分手都來我這里發泄。”
肖胡怒道:“我就不是被人欺負大的!”
“打我,我就揍回去!”
一旁的齊亟看了他一眼,默默補了一句:“每次都沒打過。”
這話出來,肖胡臉一黑,瞪了他一眼,默默直了脊背:“這次我贏了!”
溫歲晚有些意外的看向齊亟,眼神尋求答案。
齊亟嗤笑一聲,朝溫歲晚點了點頭,揶揄道:“是贏了,算下來,應該能比你在床上多躺一天。”
溫歲晚:“……”
短暫的沉默后,溫歲晚看著肖胡臉上逐漸爬滿了的黑線,沒忍住笑了出來。
一笑,肖胡頓時更氣了,可氣著氣著,自己也沒忍住笑了起來。
溫歲晚吐了口氣,收斂了些許笑意,道:“所以這次你打算怎麼辦?”
真就這麼一次次的互毆下去?
這顯然不是個好方法。
“老子夠了!”肖胡吸了吸鼻子,氣道:“我已經告訴我爸了。”
“這次無論如何,我要解除婚約。”
以前他總是吊兒郎當,在家里說話沒有多大的威信,說了要解除婚禮也沒人在意。
只因為雙方父親都是親兄弟般的存在,沒有大事雙方自然都不會解除。
可如今不一樣了。
肖胡與沈熾他們創業功,Aug現在在整個帝城都是炙手可熱的存在,他們三人的名字更是一次次到業人的贊賞。
肖胡原本就打算今年回家過年提出解除婚約的事,大不了給對方一點賠償。
可現在,他連賠償都不想給了!
直接解除!說什麼也得解除!
溫歲晚到他的怒意,知道他這是真正被激怒,什麼也不管了。
無奈一笑,點了點頭:“想好了就去做。”
肖胡氣得多吃了一碗飯,還是不夠解氣,又讓溫歲晚給他拿了一份甜點才算是滿足。
等他吃完飯,早上就該飛往南城督查項目的齊亟才將他留給溫歲晚照看,自己則打車前往機場。
肖胡早上就給家里打了電話,原本肖父答應的好好的,下午聯系許佳瑜父母一起過來。
結果眼看著快到晚上了,病房外還是沒個人影。
溫歲晚的漫畫今晚更新最后的上部結局,接到電話就趕了過來,眼看著快到更新時間了,還有幾個細節沒理。
無奈之下只好跟肖胡商量,換個人過來陪他。
肖胡倒是不挑,隨便來個人都行。
溫歲晚在群里問了一圈,最后只有江也有時間。
肖胡第一反應是不干。
溫歲晚看了他一眼:“沒事,你的故事他們都知道。”
肖胡:“……”
半個小時后,江也帶著的嘲笑抵達現場。
肖胡郁悶的直接整個人進了被窩,杯子蒙頭不愿面對。
溫歲晚叮囑了江也幾句,然后跟肖胡道別后轉離開。
溫歲晚一離開,江也就忘記了溫歲晚的叮囑,笑嘻嘻的跑過去拽開肖胡的杯子,探著腦袋打量他的傷。
肖胡以為要嘲諷自己,打死不讓看。
可他手臂也了傷,兒拗不過江也,很快就敗下陣來。
江也看了眼他臉上的傷,皺起了眉頭:“下手這麼狠?”
原本以為是小傷想著嘲諷他一番。
結果看到他俊秀臉上淤青的一大塊,瞬間笑不出來,臉上眼可見的憤怒。
大抵是的憤怒卸下了肖胡的戒備,他撇了撇,嘀咕道:“我打的也不輕。”
這話沒辦分狠意,滿是強行挽尊的倔犟。
江也一眼看破,破天荒的沒有開懟:“打的好,誰還不是爹生娘養的,憑什麼男生就該讓著。”
“自己送上門討揍,活該被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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