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聲臉一陣青一陣白。
并無比悔恨剛剛為什麼緒上頭、頭腦一熱問出那句話,導致他現在流被人懟。
而就在此時,謝辭淵終于從容不迫地拿出來請柬,淡淡道:
“顧總連請柬這種小事都要親力親為,謝某自然會全力配合,如今顧總看到請柬,應該能放心了吧?”
顧淮聲:……你早不拿出來,現在事都結束了還拿出來干什麼?!
一旁的姚安澤簡直憋笑憋瘋了:真啊,老混蛋這是明晃晃地嘲諷顧淮聲一個霸總,明明有更重要的事,卻偏偏要查請柬找茬,閑得慌!
他看向時染,想對個眼神。
然而卻看到時染一副覺得謝辭淵委屈至極的模樣?
姚安澤不信邪地又看了看時婳,發現這姐姐看謝辭淵的目,也多了些認同和贊賞。
???
這世界他看不懂,并大為震撼。
時婳的目從眾人上掠過,最后道:“好了,請柬都是小事,時間不早了,大家還是先去宴會廳吧。”
顧淮聲頓了頓,和其他人一起朝著宴會廳那邊進去,時婳看到這一幕,蹙了下眉:
“淮聲,還有幾個客人沒到,你作為顧家的主人,還是在門口稍等一下吧。”
“……好的。”顧淮聲聽到那句“顧家的主人”,想到自己剛剛說過一模一樣的字眼,總覺得好像是被嘲諷了。
可偏偏時婳那句話沒有任何錯。
顧淮聲有點憋悶。
在眾人即將進宴會廳的時候,時婳才淡淡道:“你們先進去,我有點事,就不跟你們一起了。”
然而臨走之前,瞥到冷冰冰盯著時染和謝辭淵的時譯治,便又抬了抬下,道:
“你跟我一起走,我有話要跟你說。”
時譯治一直盯著那兩個人,打算看看胳膊肘到底往外拐到了什麼程度,所以本沒有注意到時婳那句話是對他說的。
直到姚安澤撞了下他的胳膊:“哥,時婳姐姐說要跟你單獨談話。”
時譯治皺眉看向姚安澤,他這哪里又來了個弟弟?
果真是謝辭淵那男妖的朋友,自來有一套。
“你老盯著染染和男朋友做什麼?別打擾別人小相。”待只剩下時婳和時譯治兩人的時候,時婳才淡淡開口道。
時譯治閑散地挑了下眉,語氣很平靜,說出的話卻能氣死人:
“你特意留下我,就是要談這個?怎麼,不當設計師,決定改行當紅娘了?”
時婳一噎,直接懟了回去:“對啊,我不像某些人,自己單,就恨不得全天下都跟他一樣是單。”
時譯治:“…………”
他什麼時候是這種想法了?
當初他又當爹又當媽,好不容易把時染拉扯大(?),現在兒要被搶走了,還不能有點想法?
可偏偏這些話他又不能說出來,畢竟在時婳眼里,他跟時染現在可是關系一般,也很淡。
“反正你以后對謝辭淵禮貌點,別再搞出來什麼‘圓滾滾’這種事了。”時婳又沒好氣地道。
剛剛姚安澤替謝辭淵給送禮的時候,還分了圓滾滾和他家蓋一見鐘的趣事。
聽到“圓滾滾”就覺得不對勁,詢問得知圓滾滾是時譯治養的貓后,人生第一次對這個弟弟有些無語。
這都已經25歲快26的人了,怎麼還能做出來這麼稚的事?
時譯治被攻擊了年齡,噎了下,編出來一個理由:
“我那麼對謝辭淵,是覺得他作為時染的男朋友,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所以我想好好提點一下他。”
“以后又不是你嫁給謝辭淵,你提點什麼?染染自己覺得滿意就可以了。”時婳毫不留地道。
時譯治:“…………”
這時婳今天怎麼怎麼這麼毒?
“以后要是再讓我看到你阻撓染染和謝辭淵,你就等著給我解釋吧。”時婳丟下了這句話,就直接離開了。
徒留時譯治在原地一臉百思不得其解:時婳這一副保安的樣子是為何???
宴會廳。
姚安澤趁著謝辭淵邊沒人的時候,才悄悄上前道:
“時婳姐姐很滿意你送的禮,還說你用心了!”
謝辭淵不聲地嗯了聲。
他要的就是想讓時婳看到他對時染的心意。
時婳肯定收到過比六千多萬價值更貴的禮。
但他卻可能是唯一一個僅僅憑著對時染家人的重視,便對尚未見過面的時婳送出大禮的人。
時譯治這個哥哥有點難討好,所以他才想到從時婳這個姐姐這邊試試。
“還有,我還悄悄幫你告了狀!圓滾滾那事我也說了!”姚安澤又一臉興地道,“而且我的演技你放心,時婳姐姐才沒發現我是故意的,只以為我是跟聊天呢。”
嘿,六千多萬的禮都送出去了,他當然得多幫自己兄弟討點好。
謝辭淵沒料到姚安澤竟然還做了這個。
雖然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也沒什麼壞。
“我知道了。”謝辭淵點頭,目卻是突然一凝,落在了時染的方向。
姚安澤正要繼續跟謝辭淵分,卻看到自家朋友突然離開了?
并朝著時染那邊走去?
要命了!他好不容易找到這兩人分開的時候跟謝辭淵講點事,怎麼這人現在又去找時染了?
時染那邊,則是跟寧寧“相談甚歡”。
看寧寧有點局促,便特意問了寧寧關于飛行員能鍛煉的事,寧寧被問到擅長的問題,神也逐漸放松了一些。
時染說話和問問題的時候很認真,會一直盯著對方的眼睛,十分專注。
寧寧一開始還心無旁騖地回答問題,可一直被漂亮姐姐盯著,還時不時地對著點頭微笑,漸漸就有點不自在了。
再加上格偏悶,以前也從未說過這麼多話……
如今看到時染一直鼓勵地看向,臉竟然還慢慢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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