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居翊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通過車后視鏡，看了眼闔眼養神的霍時川，居翊低頭，正在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了什麼信息。

“想問就問吧。”霍時川低沉微啞的嗓音從后座傳來，讓居翊立刻坐直了。

他也沒有客氣的說假話，認真斟酌了一下措辭，小心詢問，“霍總，您今天突然對那兩位下手……除了夫人的事外，是不是知道了云小姐的蹤跡？”

居翊能跟著霍時川這麼久、如今還當了人的特助，年收幾百萬，是有原因的。

從知道了霍家的事后，他稱呼霍時川的母親云漾就一直是云小姐。

霍時川指尖輕點，微微頷首。

“霍城和葉依依，大概也已經失去我母親的消息了。”

最近他就是在忙著這件事，本打算等棠歲晚的眼睛好了，再去理。

沒想到兩人直愣愣的往槍口上撞，不知道聽了誰的教唆，膽子大到敢調查棠歲晚的學校、又手到他的住所試探了。

索去霍家理了，也是警告眾人，免得以為棠歲晚是他的弱點，誰都想盯著。

居翊神一凜，就聽霍時川淡淡開口。

“往后盯了霍世和溫宜柳……和溫宜柳關系好的溫家人，也多盯著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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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時川到家后，先去客房的衛生間洗了澡，確定上沒有沾染極淡的腥味，才輕輕打開了主臥的門。

恒溫新風系統穩定運作，將臥室的溫度和度保持在了一個恰到好的水平。

睡得正酣的小姑娘，正乖乖躺在半邊床上，睡前將遮眼的緞帶解下放在了床邊，無意識輕蹙的眉梢就展無疑。

霍時川作很輕的上了床，即使已經將靜放到了最低，還是驚醒了沒進深睡的小姑娘。

尚且困倦，睡意濃濃。

鼻腔中哼出無意識的鼻音，棠歲晚迷迷糊糊地往人懷中鉆了鉆，嗓音黏膩得像是裹著一團甜香糖。

“……霍時川。”

霍時川抱住了，手掌輕輕順著小姑娘的脊背，像是在哄小寶寶一樣，用氣音應了，“我在。”

有了悉的回應，棠歲晚就安分下來了，鼻息纏綿潤的打在霍時川的頸窩中，小腳又踩上了男人的小。

睡得很沉，呼吸輕緩又均勻。

完全的依賴姿態。

讓霍時川面對霍家人時滿腔的憎惡冷漠，都被春水浸泡卷走，只剩一片繾綣安寧。

他想見的那點，穿山海、越過千里。

終是留在了他的邊。

……

棠歲晚醒來后也很安靜。不清楚現在幾點了，是否天亮，因為后那個溫暖寬厚的懷抱，甚至連一丁點兒的焦慮都不存在。

霍時川就是的安全來源。

保持一個姿勢久了，有點酸，小姑娘抿著小心翼翼翻了，收攏在腰間的手臂就是一。

不等棠歲晚驚訝，耳邊響起了男人低啞嗓音，帶著一點懶倦睡意。

“早安，晚晚。”

知道小姑娘目不能視，霍時川在醒后的第一時間出了聲。

“早安。”

棠歲晚邊漾起淺笑，又挪了挪，原本搭在霍時川手臂上的指尖順勢下落，“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又急急收聲。

挪間，撞上一點灼熱。

耳尖染了意，下落的手也停頓在了綿床單上。

不敢輕易彈。

霍時川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尾音喑啞，手掌韌腰肢。

“一點多，不遲……現在剛過九點。”

像只呼嚕呼嚕的大貓，霍時川微微躬，將額頭抵在了小姑娘的頸窩。

順短發輕輕蹭了蹭，帶來一點細意。

棠歲晚想躲，卻被提前預判到的大手地在后背，不容躲避。

只能被迫承細發掃過的意。

“霍時川，大壞蛋。”小姑娘小聲嘀咕。

霍時川眼也不眨，低聲應了，“嗯，霍時川是大壞蛋。”

他這麼配合，反而讓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了，綿綿地笑兩聲，“你什麼時候起床呀？”

“再躺會兒不好嗎，起來也沒什麼事。”

霍時川的手掌掐得實在，指尖隔著一層棉質睡捻著兩個小小的腰窩。

一下又一下，帶來綿麻。

小姑娘剛剛想躲，脊背略微往后彎起，此時又扭了扭腰，想逃開那不安分的手指。

原本艱難隔出一點距離的，又重新撞了回去。

這一次得愈發明晰。

將溫都燙了一下。

棠歲晚張了張，卻沒發出什麼聲音來，薄耳廓已經燒得通紅。

“撞壞了，晚晚賠嗎？”男人的嗓音含著幾分輕挑打趣，尾音微微上揚，說得十足意味深長。

小姑娘眼睫著，如破碎蝶翼，掩映著那漆黑無神的眼瞳。

像是脆弱致的瓷娃娃，只有耳尖的紅意才帶著一點活潑生氣。

霍時川抬起了頭，斂眸看著，眸底是化不開的溫意。

他只是習慣的散漫調笑——畢竟小姑娘容易害，要是他再不積極主一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將這只甜小狐貍吞吃下肚。

說完就拉開了距離，打算起下床。

家居服的角卻被一只小手勾住。

霍時川微怔，轉眸看去。

小姑娘臉頰飛著淡淡的意，牙齒無意識咬著一點嫣紅瓣。

聲音極輕。

快得像是長了翅膀，一不注意就要從耳畔溜走。

“……我幫你。”

反應過來棠歲晚說的話，霍時川眼眸驟然一暗，結上下滾著。

再出聲時，帶著幾分忍的喑啞。

“晚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尾音逐漸放輕，到最后，更像是用氣音在小姑娘耳畔低聲耳語。

瓣微微薄耳廓，那灼熱溫度毫無罅隙的傳遞。

莫名也讓霍時川的心跳快了半拍。

他清楚地覺到，懷中的小姑娘慢卻堅定的點了兩下小腦袋。

即使害得不行，勾著自己角的手指卻是用力的。

一點一點的。

將他慢吞吞拉回旁。

“我知道……可以用手的。”

“但是我不會。”

“霍時川，你教教我。”

“教教我，我就會了。”

甜潤嗓音放得極，因為怯，尾音都巍巍的，像是將開未開的花骨朵。

漾著一讓人瘋狂的甜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