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許再往我這里送花了。”
悉的火鍋店。
陸綰柚看著對面的江慕杭冷聲道:“我過敏了。”
許久沒回來了,很想念這家的火鍋,借著來接江慕杭,自己正好大吃一頓。
對面的江慕杭顯然有些意外,吃著面前的火鍋有些不開心道:“知道了。”
“知道了你還送。”
陸綰柚低了聲音,盡量保持自己的脾氣。
一想到自己這些天鼻子失靈,聞什麼都頭疼,自己就有很大的火氣。
“不送了啊,你說了,我就不送了。”
江慕杭有些有氣無力的回道。
手里的筷子被他了又。
反正他也沒有送的必要了,自己也不打算再去那家花店了。
還有什麼好送的。
陸綰柚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微微皺眉。
怎麼看著,江慕杭好像很難過呢。
是自己的話,傷害了他?
這小子真有那麼脆弱。
陸綰柚的語氣緩了緩,盡量好聲道:“你能明白就好,這幾天的花我都退回去了,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弟弟……”
自己只有妹妹,沒有什麼弟弟。
陸珠的孩子都在傅家,自然和他們從小長大的江家兄弟,就和他們自己的兄弟一樣。
一直把江慕杭當自己的親弟弟來照顧的。
“我知道,你是我姐姐嘛。”
江慕杭順聲回道,下一秒,卻突然抬頭道:“這幾天?”
“嗯,我都按照地址,退回到花店了,你要要錢的話,找花店去吧,應該還能要回點來。”
陸綰柚知道,江慕杭給自送的這些花,肯定都是自己的零花錢。
只是沒有想到,江家會給他這麼多的零花錢,公司和公寓各送一份,他怕是都快沒錢吃飯了吧。
這麼想著,陸綰柚多夾了些,放到江慕杭的盤子里,安道:“多吃點吧,你都瘦了。”
瘦不瘦的,陸綰柚其實也沒看出什麼來。
不過長輩一般許久沒見這個晚輩,都是這麼說的。
江慕杭‘哦’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的吃了起來。
兩個人倒是格外安靜的吃完了火鍋,陸綰柚這才開車送他回去。
江慕杭似乎沒什麼胃口,并沒有吃多。
反而是陸綰柚許久沒吃這家的味道,不知不覺吃了許多。
等到把江慕杭送到江大門口,天已經晚了,學校的門倒是還沒到時間。
“陸姐姐再見。”
江慕杭對著遠去的車子,乖巧的招了招手。
直到車子沒了影,這才轉正要進學校。
江大門口外,一道纖瘦的影,局促又有些不安的站在原地,看著迎面而來的江慕杭有些無措。
聽說陸家和江家是世,兩家還有姻親,江慕杭每天訂的那天些鮮花,也都是送給陸家大小姐的。
記得半年前江慕杭說過,他要追自己喜歡的孩子,所以需要買的鮮花。
因為要孩子看到他的誠意,所以要求每天都要堅持的送過去。
不得不說,他們真的很般配。
楊三月抿了抿,緩緩走上前,將手里的銀行卡用力的舉了出去。
如果向他要聯系方式的話,會不會給他造困擾,自己還是不要了吧……
楊三月心里一陣糾結,低垂著頭不敢往前看去。
直到那道影從自己邊走過,這才猛然反應過來。
看了一眼手里的銀行卡,又看了看已經走近江大的背影。
他沒有看到自己嗎?
不知道為什麼,楊三月看著手里的卡,竟然莫名的松了口氣。
沒關系,明天自己再還給他就好了!
砰!
宿舍里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來。
迎面撲來的巨大怨氣,讓屋子里的兩個人嚇的一激靈,趕忙關掉了屏幕上的畫面。
看了一眼門口回來的人,張柏嶺這才松了口氣。
“三哥,咱家這門要是壞了,是要賠償的啊!”
雖然咱是不缺錢,但是有錢留著扶貧不好嗎?為什麼要送給萬惡的資本家呢。
而且……兄弟之間的互幫互助,會不會更能現出金錢的價值?
“三你不高興啊。”
聶英逸剛剛洗完澡,有些遲疑的湊上來。
“怎麼了,不是和你陸姐姐去吃飯了嗎?怎麼又被拒絕了啊。”
張柏嶺看著江慕杭的樣子,不由的嘆了口氣道:“姐姐真是太難追了。”
果然像他們這種不想斗,只想等著姐姐照顧的小男生們,還是需要一定實力的。
“三也不是第一次被陸大小姐拒絕了,應該習慣了吧。”
聶英逸抓了抓頭,很是認真的分析,卻被張柏嶺上前攬住了脖子道。
“說你虎,你還是真的虎啊!三被拒絕這種事,怎麼能這麼大聲的說出來呢?”
咱們兄弟之間,商量不好嗎?
“小心三哥揍你。”
張柏嶺對著聶英逸揮了揮拳頭。
驚的聶英逸趕離他們老遠。
江慕杭從位置上起來,徑直上了床。
被子一拉,將自己裹住,一副不想理你們的厭世模樣。
張柏嶺趕做了一個噤聲的作。
這個時候,他們可是不要多說一句話,要不然很容易被打。
學校的生活充實又健康。
滿滿的課業,會讓你很快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
除非,你本不想上課!
“三哥三哥,門外,門外……”
張柏嶺跑的有些,指著門口的位置,有些說不上話來。
因為跑的太快,結果確實有些嗆嗓子。
江慕杭將背包往后一甩,冷漠無道:“打球可以,打架不玩。”
他怕自己現在控制不住自己,再把人給打殘了。
“不是,打打打……不打球,小啞,啞吧……在門口。”
早知道他就不跑這麼快了,要不是看他三哥這幾天心不爽,覺得和前幾天的小啞有關系。
結果自己跑太快,腸子都快竄出來了。
年輕人啊,還是缺運。
江慕杭皺了皺眉,臉瞬間沉了下去,冷聲道:“跟我們沒關系,去打球。”
人家是來等唐乾的,他才不會自作多的湊上去。
拎著背包要往外走,張柏嶺抓著他搖頭道:“不是找才子的,是找,找三哥你的。”
終于,終于可以把氣順了,差點都快把他給憋死了。
以后傳話這種事,他可是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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