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校門外。
楊三月等了半晌,才終于看到一個影向自己跑了過來。
聶英逸了口氣道:“小……老板娘你找我們三哥有事嗎?他下午有球賽,沒空過來。”
聽到江慕杭沒有時間來見自己,楊三月的臉上閃過一失落。
但最后還是猶豫的將手里的東西拿了出來,小心的送到聶英逸跟前。
‘這是江爺原本給的定金,我只拿了這些日子的花錢,剩下的能不能麻煩你幫我給江爺。’
看到是還東西,聶英逸松了口氣。
原本來的時候,他是非常不想來的。
畢竟他三哥的魅力超群,萬一這個小啞是要讓自己幫比較為難的事,自己又笨,不會拒絕怎麼辦。
奈何張柏嶺說他跑累了,死活都不肯再過來了。
自己只好在兩個人的威下,勉強跑過來。
看了一眼楊三月手中的卡,聶英逸的遲疑只是一瞬,便努力的搖了搖頭道:“不不不,不行。”
‘不行?為什麼?’
楊三月一臉的無措,手語也就比的越快了些。
本來自己是想著親自還給他,然后再隨便道聲謝。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也算是人了吧。
沒想到江慕杭本沒過來,也只好把東西讓人帶過去。
見到聶英逸拒絕,楊三月有些張。
是不是做的真的很不好啊。
“沒有為什麼。”
聶英逸用力的點了點頭,梗著脖子道:“你還是親自還給三哥吧。”
說完想到了什麼,趕道:“這里面有不錢,要是有什麼不對,你們要我賠償怎麼辦?”
還好他來的時候,張柏嶺有特意待過。
不管小啞有什麼要求,他只要拒絕,并且讓自己去找江慕杭就行了。
因為自己時刻牢記張哥的話,聶英逸回應的才會這麼毅然決然。
聽到聶英逸的解釋,楊三月明顯遲疑了片刻。
手中的銀行卡,也被猶豫的又拿了回來。
這才想到,聶英逸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這卡里的錢是知道的,確實不。
這卡放在自己這里這麼久,自己每個月雖然都有跟江慕杭說賬單的事,但是每次他都不在意。
現在自己突然把卡還回去,里面了那麼多的錢,萬一聶英逸說不清怎麼辦。
楊三月這才覺得,自己來的太著急了,應該把賬單一起帶來才對。
這麼沖,確實不好解釋。
將手里的卡收回來。
楊三月這才看向聶英逸,努力的問著:‘江爺他,他還生我的氣嗎?’
這些日子心里一直不安,起初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不安些什麼。
后來想了幾天,好像突然間就想明白了些。
自己說退訂單就退訂單,確實當時很不負責任。
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生氣?你說三哥在生你氣?”
聶英逸愣了一下,打量著眼前的小啞。
他們三哥這兩天不高興,是因為這個小啞嗎?
抓了抓頭,有些迷糊道:“我還以為三哥是因為被陸大小姐甩了,才會生氣呢。”
男人心,真是海底針。
自己跟在江慕杭邊這麼多年了,也不明白江慕杭是為啥生氣。
‘江爺和陸小姐……他們……’
楊三月蹙眉心,比劃的手指都在輕微發抖。
江爺是和陸家大小姐分手了?可是明明昨天晚上還看到他們在一起。
“我也是聽三哥說,陸姐姐不喜歡他送的花,把三哥好一頓說,三哥都傷心的大病了一場,這才剛好了回學校。”
不得不說,這傷真是太可怕了。
江慕杭原來前兩天生病了,難怪他有好多天沒來學校。
原來自己送的花,陸大小姐都不喜歡。
楊三月忍不住握了手,那是不是的原因啊。
是的手藝不夠好,陸家的大小姐什麼都見過,肯定是對的花不滿意,所以才害得他們分手。
難怪江爺不來自己的店里了,看到自己也不跟打招呼。
自己壞了人家的姻緣,怕是他都要恨死自己了吧。
楊三月用力的咬著,眼眶不由自主的變紅了。
都把人害得分手了,自己還怎麼好意思拿人家的錢。
手里的卡,被不知不覺的再次用力握。
卡邊咯在的手心中,覺到一陣陣沉悶的疼痛。
那種莫名的寒意,惹得心尖一陣發悶,不由的捂住了口,啞聲道:“對,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三哥失,和你有關系嗎?”
聶英逸忍不住小小的八卦了一下。
雖然來時三哥有代過,說一句就趕回去。
但是自己已經說了好幾句了,真的好想再聽一句。
‘我,我,我不知道。’
楊三月用力的低下頭,有那麼瞬間覺得自己很愧。
自己雖然在努力的開花店,但知道自己手藝一般,花也沒有很名貴。
一般只有學生和普通人才會在這里訂這些。
像他們這種份特別尊貴的世家子弟,怕是家里長的野草,都要比店里最好的花都漂亮。
自己……
“哎呀,我要去打球了,話都和你說了,你記得自己把東西給三哥就可以了。”
聶英逸看了一眼遠的張柏嶺,頓時福至心靈。
趕不敢再多說什麼,扔下面前的楊三月轉跑了。
這可是不敢再待了,要不然一會兒三哥都要沖過來揍他了。
楊三月看了看跑遠的背影,低頭凝視著自己手里的銀行卡,只能再一次用力握。
抿的,蒼白又無聲。
“讓你去拒絕個人,干什麼去那麼久。”
張柏嶺一見到聶英逸過來,就忍不住訓道。
自己都在三哥的冷氣中待半天了,差點把自己搞窒息了。
實在忍不住了,他只能跑過來看看了。
聶英逸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湊到張柏嶺耳邊低聲道:“我剛剛知道了一個三哥的。”
看他一臉興的樣子,張柏嶺都有些激了。
不由道:“什麼?”
原來還有他不知道的事呢,早知道自己剛才過去了。
聶英逸呵呵一笑,湊近道:“三哥失,跟小啞有關系。”
這話說的聶英逸一臉的驕傲,看看他多聰明。
張柏嶺冷著臉打量了他一眼:這用他發現嗎?只要眼睛不瞎,不都能看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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