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長翊冷漠地看著嶽吉麟:“你說什麽?”
他的聲音伴隨著寒風在這寂靜的房間裏回響著。
聲音很輕,仿佛風一吹就沒了。
那張稚的臉上第一次出比這大冬天還要冷的寒意,從他的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就像一隻兇快要蘇醒了。
嶽吉麟看著麵前的小太子。
看來他們都看走眼了。
初來時,他極力忍,不管嶽吉琨怎麽辱他,他都沒有反抗。
原以為是隻小羊,現在看來是披著羊皮的狼。
不過那又如何?這裏是魏國,就算是匹狼,那也得老實的剁掉爪子,乖乖地裹在羊皮裏。
嶽吉麟是不會對付他的。他什麽也不用做,嶽吉琨自然容不了他。畢竟同樣是一國太子,邵長翊從小便是神,名聲傳揚四海。魏皇總是拿邵長翊與嶽吉琨做對比,每次都把嶽吉琨訓得像個孫子似的。這也是嶽吉琨想盡各種手段辱邵長翊的主要原因。
“陳王舍不得?”嶽吉麟溫和地說道,“你放心,本皇子不會讓你邊無人可用。隻要你願意把小辭姑娘讓予本皇子,本皇子安排十個仆人給你。”
“我哪裏都不去,隻想跟著我們殿下。”楚清辭抓住邵長翊的手臂。“七皇子,如果你是因為我救了你,那我可以告訴你,當時我沒有看清落水的人是誰,如果知道是殿下你,我不會親自下水去救的,我會幫你人,但是沒必要親自救你。畢竟殿下你邊不缺忠心耿耿的奴仆。”
“聽清了嗎?要是聽清了,你可以走了。另外,披風留下。”邵長翊冷漠地看著他,“我想以七皇子的腦子應該清楚那不是給你準備的。”
“好吧!”嶽吉麟一副無奈的樣子,“那我隻有憾地放棄了。”
終於送走了嶽吉麟,剛關上院門,回頭便看見邵長翊把那件披風扔進火盆裏。
“別……”
二十積分。
沒了。
“你幹嘛燒了?”楚清辭皺眉,“那披風可保暖了。”
“髒。”邵長翊冷著臉,“還有,再撿不相幹的人,我就把你扔出去。”
楚清辭:“……”
好兇。
兇兇的。
經此曲,小火鍋是吃不上了。
邵長翊什麽也沒吃,呆在房間裏看書。
他們的炭火不夠,魏國的冬天又格外的漫長,必須省著用才行。
幹脆就在他的房間裏呆著。
邵長翊不吃東西,楚清辭隻有換出點心喂他吃。他隻管看書,在旁邊投喂,一口點心一口果,整個房間裏安靜得隻有翻書和嚼東西的聲音。
邵長翊挪視線,看向趴在旁邊睡著的。
他把抱上床。
楚清辭摟住他的脖子,在他懷裏蹭了蹭,嘟囔道:“好暖和。”
又把他當抱枕了。
邵長翊順從地躺了上去。
這次可不是他要求的,是自己纏上來的。
他看著麵前的,想著嶽吉麟對的覬覦,眼裏閃過殺意。
那個靠人上位的偽君子想對做什麽?
對了,這張臉……
邵長翊著的臉頰。
這段時間長開了,皮如牛般白不說,五更是越長越致絕,若是使用得當,那也是一件殺。
魏皇好。
“真是笨蛋!那水裏是什麽東西也不看清楚,說救就救,如今救上一條毒蛇,對方不想著激你,還想著算計你。”
這場雪越下越大。楚清辭和邵長翊關起門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我那件披風呢?”楚清辭在房間裏翻找著,“我明明記得掛在這裏的。怎麽不見了?”
“那天我想看看,不小心燒了個。我想著壞也壞了,不能用了,直接燒了。”邵長翊淡淡地說道。
楚清辭看著對麵那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太子,說道:“那件披風很保暖的。哪怕燒了一個,補一補就好了,為什麽直接燒?”
“下次我會記住的。”邵長翊淡道,“你這是在責怪我?”
“沒有。”楚清辭微笑,“我隻是在提醒殿下,咱們的東西不多,最好還是省著用。”
“嗯,說得沒錯,炭火應該也不夠用,你還是搬過來跟我住,免得浪費炭火。”
“我白天幾乎和你在一起,晚上的時候應該用不了多。”還可以從扶蘇那裏買炭火。
“最近不知道怎麽回事,每次醒來被子都是落在地上的,難道是風太大,所以把被子吹掉的?不過晚上沒有蓋被子,渾沒有力氣,頭也很疼。”
楚清辭了他的額頭。
“真的有些風寒的癥狀。”
邵長翊角上揚。
“被子這麽厚,怎麽可能被風吹在地上,明明是你踢下去的。”楚清辭埋怨他,“算了,我晚上在你這裏打地鋪吧!”
楚清辭聽見外麵有響,出門察看。
“殿下,你看那邊是不是躺著一個人?”楚清辭在門口喊道。
邵長翊走出來。
原本關上的院門被打開了,而門口方向躺著一個人,約看見了楚清辭上那種宮服的樣子,應該是個宮。
楚清辭走過去把人扶起來。
“我認得,就是前段時間死掉的那位蘇人的宮如嫿。”
榮妃失了寵,正在四找算賬,沒想到還沒有落到榮妃的手裏。
不過看在短短的時間瘦了一大圈,現在又奄奄一息地躺在這裏,顯然了不苦。
楚清辭把安置在自己的房間裏。
喂喝了薑湯,趁邵長翊沒有注意的時候再喂吃了一顆藥。
“我去熬點清粥,等醒了可以吃。”
如嫿在楚清辭的床上躺了三個時辰才醒過來。
“這裏是哪裏?”
“你醒了?”楚清辭在火盆旁烤了烤手,走向不遠的桌子,拿著碗給盛了一碗粥,“這裏是你原先住的地方的隔壁,我們偶爾還遇見過。”
“原來是你。”如嫿認出來,“是你救了我。”
“答案很明顯,不是嗎?”
“為什麽救我?”
“你先吃粥,之後的事之後再說,反正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救了你,總不會在粥裏下毒的。”楚清辭說道,“你吃了就休息會兒,我去隔壁伺候我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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