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程海翔連本能的冷漠臉都控制不住了。
他冷冷的看著顧念:“司太太,做人說話還是不要太囂張的好,不然誰知道走著走著,怎麼不見了,都不知道。”
顧念看著程海翔冷笑:“我還以為程醫生有多厲害呢,我這才說兩句話,你就忍不住了,嗯?”
程海翔一愣,想到自己被顧念給激怒了,暴了自己的脾氣。
顧念:“程醫生很在乎周柳靜那個沒見過面的兒,為了,對付我和五哥,是吧?”
程海翔不說話,就看著顧念。
顧念抬頭看他:“我想今天的事,程醫生肯定知道什麼,所以呢,為了回敬程醫生,我讓人去給周柳靜墳了。”
“程醫生就好好的接我這一份大禮吧!”
程海翔終于控制不住的喊著:“顧念,你欺人太甚!”
都已經害死了周柳靜,怎麼還可以去墳!
這是讓周柳靜死都不能安息!
顧念輕呵了一聲:“本來人死如煙滅,所有恨仇,也都一筆勾銷。”
“奈何你這個喜當爹的人,就偏偏要搞事,那我也就不忍了。”
程海翔:“你……”
顧念沖他笑:“程醫生沒事就快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看上一眼,要是晚了,那墳墓完了,骨灰盒都撒到糞坑里去了。”
顧念說完就走了。
這會兒,也不怕激怒程海翔。
程海翔太會偽裝了,太過冷靜了。
這樣的人,其實很可怕。
還不如激怒他,讓他失去理智,出破綻,這才好攻擊。
程海翔看著顧念離開的影,握了拳頭,手放在口袋里,都拿了出來,又慢慢的放了回去。
“顧念,我會讓你為今天的話,付出代價的!”
顧念跟著去了門診,因為他中午去做手了,所以這會兒沒有人掛號。
顧歡就自己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五哥。”
顧歡抬頭看顧念,皺起眉頭:“你怎麼來了,不陪著古月啊。”
顧念坐在顧歡對面:“今天古月很反常,我們都很擔心。”
顧歡嗯了一聲:“我知道,沒事,我休息一下,我很累。”
顧歡站起來,進了休息室。
顧念也跟著進去。
顧歡進去,就躺在床上,背對著了。
顧歡心也很不好。
顧念:“五哥,古月肯定還是有心事的,你也別顧著傷心,總得起來一起說說,猜一下為什麼不開心。”
顧歡沉默了一下,想了想:“算了,這樣好的,我只是醫生,管的況就好,不需要管的緒。”
顧念扯了扯角:“五哥,你把那本化學閹割法給我看看。”
這個時候,還說出這種話來,簡直是太欠揍了。
顧歡坐了起來,看著顧念說:“念念,這件事你別心了。”
“其實這樣好的,醫生跟患者就只有這樣的關系,不能再有別的關系。”
“古月就要做手了,就一個星期了,好好做完手,就好了。”
顧念看他:“那五哥,你到底喜不喜歡古月嘛。”
顧歡沉默不說話。
喜歡嗎?
當然是喜歡的。
從上一次老師跟他說注意醫患關系的時候,他就發現,他真的喜歡上了古月。
只是,他是要給手的人。
他不能喜歡。
一旦他喜歡了,院方不會讓他給古月做手的。
就連他自己也害怕給古月做手。
所以,他只能逃避,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喜歡。
哪怕喜歡,也要藏起來。
一切,等手之后,就好了。
可是呢,越是逃避,就越是發現,不僅僅是喜歡,而是不知不覺的上升到。
這是顧歡恐懼的。
他只能抑著自己的喜歡,然后等到手結束。
可是想想,他自己都害怕,還沒開始手,他已經在害怕了。
顧念看著顧歡:“五哥,你是因為手的事吧?我不是說了……”
顧歡抬頭看顧念:“念念,別說這事了,算了吧。”
只要不說開,他就還能控制,他能給古月手的。
一定會手功的。
那樣,他就放心了。
至于別的,會不會錯過古月,已經不是顧歡會考慮的了。
他只需要考慮,他一定會手功,古月一定能安全的出手室。
活著,就什麼都好。
顧念張張,然后說:“算了,暫時不說這件事了,你看看屋子里有什麼不對的吧。”
“我覺得今天古月肯定是在屋子里聽到什麼,看到什麼,才這麼古怪的。”
才不相信古月說想家這種謊言呢。
顧歡上說著不管古月的心,可還是很誠實的。
他抬頭認真的看著房間,一眼看過去,最后落在了書架上。
顧歡下床,朝小書架走過去:“過我的書架,這本書放倒了。”
顧歡是有強迫癥的,書架上的書,都放的整整齊齊,唯獨這一本放倒了。
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顧歡把書拿了出來,只拿了一角。
這樣一拿,夾在書里面的信封,就飄落在地上了。
顧念彎腰撿了起來,一眼就看到合照,抬頭看著顧歡:“你跟程清談過啊?”
信落到地上,是朝上的。
顧歡也看到了照片,他震驚:“怎麼可能,我又不喜歡,見面的次數都很的,好吧。”
顧念指著照片問:“那這照片怎麼回事?”
看看兩人笑的多開心,還心信封,還我喜歡你。
古月肯定是看到這個,以為他們在談,然后就生氣了。
顧歡拿過信封,都不用仔細看,就說:“這張照片被剪過了,這是我跟老師他們一起的合照,又不是就我們兩個,還有那個李海軍的。”
顧歡撕開了信封,把照片拿了出來,果然照片歪歪扭扭的,旁邊就是被剪過的痕跡。
這是當年的謝師宴,顧歡跟李海軍都去了程海翔的家里吃飯。
然后就拍下了照片。
顧念看他:“你們的合照,為什麼會是雙人照,還有封放在里面?”
顧歡:“是程清,我去問怎麼回事!”
醫書是程清借走的,也是前兩天還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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