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捂著臉放聲的痛哭,雖然告訴自己不要去聽的話,心還是會忍不住的難過,因為所說的一切都是和孩子將要面對的未來。
王天和在的后走來走去,每當他的腳步加重,李紅都有一種謊言被拆穿的錯覺。
審訊室里一時間就安靜了,只剩下李紅小聲啜泣的聲音,以及王天和或重或輕的腳步聲。
“李紅!”
子一,連頭都不敢抬,棠恬僅了一聲,卻沒有繼續審問下去。
另一只手很有節奏的拍打著桌面,一下,兩下,三下……
王天和卻是有些著急了,使了一個眼神給棠恬,時間不能再耽擱下去。
“距離你們被捕,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依照他買通的眼線,估計這邊出警前,他就得到了消息。”
李紅渾一,今日特意跟著姓夏的去賭場,就是為了氣一氣剛哥,讓他明白,除了他,不是找不到別的男人。
也就是警察來之前沒多久,看見了剛哥急匆匆帶著人離開了,眼神不曾有片刻停留在的上。
他剛走,警察就來了,李紅多也猜出了他肯定是在警局埋了眼線。
只是,眼前這個小姑娘是怎麼知道的?
本以為看著最是畜牲無害,沒想到卻是察力最厲害的。
也就是片刻的恍惚,王天和已經在的后頓住了腳步,手毫無預警的到了小桌板上,李紅嚇得哇哇大。
棠恬清甜的嗓音著某種魔力,“這個時候估計他已經出了咱們玉華市,想必你應該會知道他往哪個方向走吧?”
“我不知道。”李紅否決的特別快。
敲擊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行,既然你不想說,那我給你介紹介紹剛哥的妻子吧?以及他們在南方的勢力。”
很明顯,李紅并不想聽。
棠恬從二哥那里知道一些,“剛哥的妻子在南方那邊很有勢力,父母也都是當地有頭有臉的人,勢力有多大呢?只要剛哥能逃回了家,他們就能保住此人。”
李紅用力的握了雙手拳,原來這就是他不愿意離婚,與自己結婚的原因,家世連普通都算不上,只是村里務農的平民百姓,的確幫不了他任何的忙。
心里突然了一些斗志,比不上人家也是應該的。
“你懷孕了,律法上自然會允許你平安生下孩子,再繼續服刑,你是不可能留住孩子,我們警方會把孩子送到南方,給剛哥這個父親,至于剛哥的妻子會如何對待你的孩子,那就與我們無關了。”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這是我的孩子,憑什麼給他們?”
依照剛哥妻子的家世,絕對不會對孩子太好。
而剛哥……
他曾經還讓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這里,幾乎不敢想象,等出去了,孩子還有命等著嗎?
李紅口不擇言,“孩子不是剛哥的,是那個姓夏的,和我一起抓進來的那個男人,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
“據你的孕檢,孩子已經兩個月了,那個時候你還不認識他。”說完,棠恬收起了畫板,“今天還真是遇見真了,連孩子的死活都不顧了,想必你的剛哥一定會等到你出獄的那一天。”
見他們都在收拾資料,李紅突然就慌了,是真的怕他們把孩子送到南方去。
心里的防線瞬間就破裂了,“不,你們不能走,我代,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棠恬以最快的時間畫出了剛哥,將畫板一翻,“李紅,請你確認一下,剛哥是不是長這樣?”
李紅驚詫,是沒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麼神的人,剛聽著的描述就能把人畫出來,就跟親眼見過似的。
“是,剛哥就長這樣。”
不能聽一人之詞,拿著畫像又去了夏姑父那里。
夏姑父在審訊室驚見棠恬,整個人神又又激,“恬恬,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你姑知道了,讓你來救我的?”
從被抓進來那一刻他就慌了,兩條一直打擺子。
哪里還有在家時的威風,見了警察跟老鼠見了貓似的,恨不能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他們,只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
只是他知道的那些,實在是幫不上警察什麼忙?
棠恬翻開畫像,“這人是不是剛哥?”
夏姑父這會兒功夫一直被問地下賭場,還有剛哥的事,怎麼可能不知道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此刻見到畫像了,連忙指著畫像,“是他,就是他!”
確認無誤后,棠恬將畫像給了其他同事,接下來就是抓人歸案了,也就沒什麼事兒了。
忙活到了晚上十二點多,才回到宿舍。
看著宿舍亮的燈,應該是那位舍友剛回來。
推開門,沈珍珠正在窗口下面,“我估計你今天會留宿在這里,正好下了你的那份,快過來吃吧!”
沈珍珠二十六歲,格清冷,因為職業的原因,男朋友不好找,男方通常很嫌棄和死人打道。
聽其他同事提過,沈珍珠的母親在生的時候難產死了,唯一當警察的父親也在前幾年犧牲了。
終大事更是沒人管,自己又很佛系,對于結婚的事并不著急,倒是上面的領導很著急,隔三差五就會安排相親。
棠恬與談不多,但是關系還不錯。
“謝謝沈姐。”
將面放到棠恬的面前,“吃吧,我也是剛回來,就順道而已。”
兩人安靜的吃著飯,誰也不是多話的人,吃完面條后,棠恬主刷碗,收拾桌子。
一覺睡到大天亮,等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沈珍珠已經去上班了。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完了,趕不上食堂的早餐了。
梳洗結束后,棠恬又去了警局,得到了一個好消息,今天早上四點鐘在隔壁的白云市將剛哥抓到了。
各位同事臉上都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這麼大的案子,算是他們有史以來破案最快的一次了。
得了上級領導的表揚,誰能不開心,尤其是破案的關鍵還是棠恬的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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