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況下,是不太可能這麼多知青聚集在一個地方下鄉的,槐花大隊已經有這麼多知青了,竟然又來了五個,只能說明,這里的糧食夠吃,上面就干脆多安排了幾個知青過來。
其實,就是希這里能多養活幾個人而已。
生宿舍已經滿了,男生宿舍也差不多了,又來了五個……
王正國喊了幾聲,沒出工的人都陸陸續續出來了,男男都有。
“這是新來的同志,以后就是大家的鄰居了,你們彼此悉一下,都去安頓吧!收拾好之后,去大隊辦公室找我領糧食。”
“我們住哪兒?”其中一個同志問。
王正國道:“組宿舍,男生宿舍跟生宿舍,你們自己過去收拾。”
生宿舍里,有一個生嘟囔了一句,“我們生宿舍已經住了九個人了,哪里還住得下?大隊長,你給安排到別的地方去吧。”
“我們男生宿舍也住了八個人了,都滿了!”
王正國眉頭一皺。
他看了看那些能出租的單間,就剩下一間了。
顧青青住了一間,陸向王宇一間,他倆隔壁蔣楠一間,然后就是宋萌跟李雨晴一人一間。
還剩下一間。
三個孩子其中有一個指著院子里的單間,問道:“這就是宿舍?”
王正國回,“不是,這是單間,一間屋子一年需要十塊錢的租金,還需要一點票證,現在還剩下一間,你們誰住?”
“我住!”
“我住!”
兩個孩子異口同聲。
王正國一愣,沒想到新來的知青里竟然有兩個有錢的。
“就剩下一間了,你們倆商量一下吧!要不你倆一起住?一個人五塊錢就行了,那屋子也不小,兩個人足夠住的下的。”
“或者……或者你們三個人合租,這樣一個人一年就三塊多錢,很便宜。”
誰知道三個生都不同意。
“我不住,我沒錢,我就要住宿舍。”
“不行,我要一個人住。”
“我也要一個人住。”
王正國:“……”
這就麻煩了。
鄭佳佳這個時候看向陸向,再次問道:“陸大哥,你跟我回城吧!我們去城里找工作,有了工作在城里就能養活自己了,我們……”
“回城?你們有調令了?”這話是王正國問的。
知青回城也不是沒有的,只是比較,名額相當有限。
要是有知青回城的調令,那他這個大隊長不可能不知道啊?
鄭佳佳臉紅了紅,“我爸媽說有的,只是還沒到大隊上呢!”
再次看向陸向,眸滿是希翼,“陸大哥……”
“我跟你不,而且,我跟你也不是一個地方的,回城也不是回你那兒,你想走自己走。”
鄭佳佳眼底溢出淚水,“我一個人怎麼走?回去要花很多錢的,一個回城名額那麼珍貴,陸大哥,你就跟我一起……”
“你是只有一個名額吧?想讓我出錢讓你回去?是腦子不清醒嗎?我我就算回去,也是回自己家,跟你家里有什麼關系?”
“陸大哥……”
“等等……”鄭媽媽打斷了自己兒的話,看向陸向,眸不善,“你什麼名字?就是你引我兒的?”
陸向:“……”
眾人:“……”
陸向還沒說話,鄭媽媽就拉著警告道:“你最好離我兒遠點兒,我兒是要嫁進城里的,才不會留在這鄉下苦,你癡心妄想。”
“媽……”鄭佳佳立馬拉了拉自己母親,還沒來得及說話,陸向的聲音就傳來。
剛才跟自己喜歡的孩親近,陸向正上頭呢!被這對母打斷,他本就十分不爽,如今還賴在他頭上,求不滿的男人是很可怕的,陸向一點兒面子也沒給鄭家母留。
“這位大嬸你搞錯了,是你兒對我癡心妄想,明明你們家就一個回城名額,竟然腦子風的來找我一起回去,我老家京城的,怎麼可能跟你們回去?是因為沒錢所以想找我當冤大頭吧?我就算出錢了,你們有本事能讓我回去嗎?”
“噗……”
圍觀的有人笑出了聲。
鄭媽媽面上不好看,氣道:“你怎麼說話呢?我兒是城里姑娘,哪里配不上你了?肯定是你哄騙……”
陸向懶得跟這些人理論,直接道:“我對你兒沒半點意思,我們也不,這個知青點兒的人可以作證,你想帶你兒回去就趕快回去,我是絕對不會阻攔的,正好空出一個床位出來給新來的同志。”
“你……”
鄭媽媽第一眼看到陸向的時候,是有驚艷的,畢竟陸向長的太好了,真的很見到長的這麼神的小伙子。
但是不管長的多好,那都是鄉下男人,鄉下種地的是沒有出路的,就算他老家是京城的,那也不行。
下鄉了,只要沒有回城的名額,那就只能一直待在鄉下,跟鄉下男人是沒有區別的。
相對而言,鄭媽媽當然還是覺得自己家找的科長更靠譜。
就在本市,跟他們家一個市區的,到時候科長有錢,還能補他們家,兒子也能安排個好的工作,兒將來能給他們養老。
眼前這臭小子算什麼?
看到陸向臉上的不屑與冷漠,鄭佳佳此刻終于清醒,確實沒辦法帶陸向一起走了,也確實沒有名額,而且,就算有,陸向也不會娶的。
對方不喜歡,喜歡那個顧青青。
鄭佳佳此刻看向顧青青,滿眼的怨毒。
“其實大隊長也不必憂愁,誰說我們這里沒有屋子了?這外人都能住在我們知青點,沒道理真正的知青沒地方住吧?”
眾人一愣,視線都看向了顧青青。
顧青青是這里,唯一的外人。
新來的知青里,其中一個錢麗的,挑眉看向顧青青,“你不是這里的知青?”
顧青青還沒說話,鄭佳佳就笑了,“可不是嗎?就是這槐花大隊的人,只不過家里不要了,把賣給了陸向,這才住在這里,一個人住一間屋子呢!只要走了,那就有兩間出租的屋子了,你們就不用爭了。”
鄭媽媽也終于神氣起來了,“我說呢!就算是城里來的姑娘,當知青都是要下地干活的,這姑娘瞧著細皮一點兒也不像是干過農活的樣子,原來是被賣了靠著男人養著的,難怪養的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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