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沫說完,顧一遠頭上就挨了一掌。
這一掌毫無疑問是王桂花打的,王桂花指著田曼,罵著顧一遠,“你還想著這個掃把星,你是想被克死嗎,你這要是這麼想死,我全你好了,活生生的把你打死,我就當生一個好了。”
顧一遠捂著頭,小聲嘀咕著,“娘,掃把星這詞也太難聽了,你們別說了,嗎?”
顧一遠看著此時的田曼,一臉的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很是心疼。
可顧一遠越是這樣,王桂花越是氣憤,帶著顧一遠,了鞋子就,“難聽難聽,我讓你難聽。”
鞋拔子連連了十幾下,王桂花罵道,“還難聽嗎?”
顧一遠也不是個傻子,看一家子都虎視眈眈的看著他,看著王桂花手里的鞋拔子,他要是還敢說話,他怕是要被打死。
他不敢作聲了,在后邊站著。
顧一遠被打沉了,小沫還是很滿意的,收拾顧一遠,還就得婆婆來。
完了,小沫看著生產隊的人,似笑非笑的問道,“鄉親們,你們自己說,要是讓田曼來生產隊當干部,你們怕不怕。”
要是小沫不說起這事兒,村里人都差點忘了掃把星這一說,如今被小沫提起來,眾人又開始鬧了,“對,這田家真是不要臉,自己閨是什麼人,心里沒數嗎,竟然還想當干部,就是全生產隊的人都死了,也不讓他們家當。”
“是,虧的他也好意思在這說,真是好笑。”
“這田家人一輩子都別想當干部。”
說到這,立即有人站出來了,笑著看著小沫說,“我倒是覺著,一平做隊長做的好的,小沫做記分員也好的,大公無私,對自己人都沒有偏心過,就不要重新選了,懶得花那個時間。”
有人提出這話,生產隊倒是也有人實事求是了。
的確,顧一平雖然做生產隊長的時間不長,但的確很負責。
起早貪黑的,沒事的時候,還會幫著一起干活。
可不像以前的那個劉志剛,整天就知道背著手,監督別人,自己什麼活兒都不干。
而且,時不時的還暗示,要是誰給他好,就給人記工分記的好看點。
記分員也是,小沫從來不偏幫任何人,就是自己,要是哪天沒到,也不會記工分。
主要是,小沫也不在乎那點工分,自然就很公正了。
最后,生產隊的人都擁護,讓顧一平和小沫兩人接著做。
小沫沒做聲,是不想做了,要找個時間和王大剛辭了去。
顧一平被人擁護著,又開始管事了。
他認真的喊大家干活,因為剛才的事兒鬧的,這工分又了。
村里有人氣的又對田家罵起來,“看吧,又被田家人耽誤了一上午,又是至沒了兩個工分。”
“這田家人,就活該被打死,真不是啥好東西。”
村里人一個個都恨不得把田家人給千刀萬剮,在這說些屁話,耽誤他們干活了。
田家人那個氣呀,恨不得活活咬死顧家,活活咬死小沫,可偏偏干不過人家。
但是小沫發現了一件事,田曼的眼神一直往村口的那條路上看,好似在等誰一樣。
就在小沫猜測等誰的時候,只見那個很不喜歡的張干部突然來了。
張干部后還跟著劉志剛。
看劉志剛那狗的樣子,真是惡心。
只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也沒人發現。
張干部很明顯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也很明顯一來就站在田家那邊。
他掃了生產隊的人一眼,最后眼神定在顧家人上,眉頭狠狠皺起來,“你們一個個的在說什麼呢,什麼掃把星,這是封建迷信的事,誰再說,下午廣播批評,扣兩天的工分。”
兩天的工分?
把人都給嚇住了,沒人敢再說掃把星這詞了。
田家人很滿意這樣的畫面,剛才還慫啦吧唧的,這一刻又開始昂頭了。
田曼走到張干部跟前,噘,指著顧家,“張干部,是顧家,是顧家人說我是掃把星,還慫恿村里人在這兌我。”
“我不過就是定了親的未婚夫出了車禍而已,我什麼都沒做錯,我也是害者,為什麼要被人這麼欺負呢……”
說到這的時候的,田曼開始掉眼淚了,裝的很可憐的樣子。
小沫眼尖的發現,張干部看著田曼那眼神不對勁。
而且,張干部來的也很是時候,好似就是為了給田家出頭一樣。
這個張干部和田曼……
果然,下一刻,張干部就指著顧家人數落了,“顧家,又是你們,你們一家子仗著人多,真是時時刻刻都想著把村里攪合的翻天覆地,這短短幾天,你說說你們顧家發生了多事,真是影響極其敗壞。”
“就按照剛才說的,顧一平這個生產隊長,還有夏小沫這個記分員及時撤職,擇日重選,這樣的人不配在生產隊當干部。”
“你……”小沫瞪著張干部,原本看著這人好似識時務,想放他一馬,可……
就在小沫要出來的時候,卻是被后的王桂花給拉住了,“算了,小沫,咱們不當就不當好了,這人不是啥好的,還和你表哥大剛有過節,估計就是特意來針對我們的,我們不要給你表哥添負擔了,就這麼著吧。”
家里其他人也都拉著小沫。
到底是公社的干部,真得罪了,以后還不知道他怎麼給他們家的人穿小鞋呢。
小沫被顧家人拉住,而田家人此時卻是得意的不行,就差過來踩顧家人一腳了。
不過呢,這個張干部到底還是有些怵小沫他們的,也沒說別的,或者說要怎麼罰顧家人,只是說了幾句,就匆匆的走了。
而田家人也只是眼神得意的不行,也沒再和顧家人吵。
一家人也不知去哪里干活了,零零散散的。
等張干部走了,顧家人才放開夏小沫,勸小沫不要沖,吃一回虧也不礙事。
小沫真是要氣死了,從小到大,就沒被人這麼欺負過,這個張干部,還有田家,不會就這麼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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