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思一愣,跟著低了聲音,盯了紅腫的臉頰:“阿箏,你變聰明了,昨夜滋味如何?”
雖然還聯系不上蘇子豪,但是喬箏臉頰和額頭傷,擺明是蘇子豪的手筆。
可見昨夜,蘇子豪多半事,喬箏被他狠狠糟蹋了!
喬箏攥了錄音,清冷回復了:“那讓你失了,蘇子豪沒有到我!”
“是不是霍北恒?他救了你是不是?”
算計再一次落空,喬思思失態的拽住喬箏手臂,指甲更是死死掐著:“他為了救你,還承了蘇子豪的毒打!”
喬箏冷冷出手臂,沒有解釋丈夫是被霍西洲毒打的。
沉默了一會兒,喬思思突然皮笑不笑一句:“阿箏,我真是羨慕你,總是這麼好命!”
對此,喬箏沒有理會,僅是直視質問一聲:“喬思思,你為什麼這麼做?從前,我們一起長大,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姐姐的……”
關于這個問題,喬箏一直想問,和喬思思一起長大,本該親如姐妹……結果呢,一次又一次算計,不惜和沐雪妍聯手,還一次比一次手段惡毒!
“喬箏啊喬箏,都到了這一步,你還裝什麼呢?還親生姐姐,我呸!”
喬思思說著說著臉上流出了怨恨:“當年,我爸媽和你爸媽一起創業,可是為什麼到最后……我爸媽車禍亡,我了無父無母的孤兒,而你爸媽有了公司,你還了千金小姐!”
“怎麼就那麼巧,出車禍的是我爸媽,為什麼不是你爸媽呢?一定是你爸媽謀財害命,找人害死了他們!”
喬箏面錯愕,問題竟然出在了這里!
眉心一蹙:“喬思思,你爸和我爸是兄弟,你怎麼能這麼想……”
“喬箏,你裝無辜,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什麼不可能的!”
喬思思冷笑打斷,既然徹底撕破了臉,索攤開了不再瞞。
“還有當年,你喜歡上霍北恒的時候,我也喜歡他……只是我故意告訴你,我不喜歡他,還幫你給他送水,送書,送小禮。”
“不過在他面前,我從未提過你半個字,他一直以為是我送的,慢慢對我有了好……你看,我什麼也沒做,就借你的手得到了他。”
喬箏整個人一震,滿臉的不可置信,心頭幾乎在滴:“你說……什麼?!”
喬思思還沒完,繼續道:“本來呢,我打算在他求婚當晚,讓你親眼見證好報復一場,聽你他一聲‘姐夫’的!不料他被人陷害獄,一下子變了窮蛋,我又不能提分手,以免落人話柄……”
“我知道,蘇家派人上門提親,蘇子豪看上了你的貌……這不,我就代替你嫁了過去。”
嫁了才知道,蘇子豪不僅有艾滋病,還有折磨人的嗜好!
喬思思語氣沉了幾分:“沒想到,霍北恒能夠東山再起,還是京城財閥霍家的脈……阿箏,你只有一個病兒,還是野男人的種,你拴不住他的!他本就不你,你現在和男公關不清不楚,他更不會了。”
明明只是秋,天氣還有些悶熱,喬箏聽著喬思思一通話,是冒出了一的冷汗。
“真憾啊,明明是你的書、小禮打了他,惹他心的人是你……阿箏,只怪你太害了,不過我還是謝謝你,親手把霍北恒送給了我。”
“喬、思、思!”
喬箏心痛如絞,雙眼也紅了。
兜兜轉轉七.八年,從未想過,還有這一層真相……原來早在一開始,他就因為喬思思的冒充,把自己給認錯了!
更不提后面,救了他出獄,也被喬思思冒領了功勞!
丈夫喜歡的人是,從頭到尾……都該是的。
最終,喬箏掩飾住了痛徹心扉,然后保存了錄音。
再抬頭,迎著喬思思惡毒的視線,認認真真道:“喬思思,命運是公平的,不管你怎麼掙扎,現在他的妻子是我,你終究功虧一簣。”
“還是那句話,他是我的丈夫,我只要不放手,你只能做小三……哦,不對,他是因為認錯了恩人,盡量在彌補你,和你關系是清清白白的。”
隨著喬箏說完,車子也正好停下,霍公館到了。
無視一臉怨懟的喬思思,喬箏率先下了車,握著錄音一心的悸。
如果不是還要面見霍爺,真心迫不及待想要去見丈夫,想要讓他聽聽錄音,更想要告訴他……當年那個送水,送書,送小禮的人是!
后下車的喬思思,稍稍補了下妝,調整了不好的緒。
說不上原因,覺喬箏反應有點奇怪。
按理說,喬箏深霍北恒,乍然聽到被冒充的真相,即便沒有歇斯底里,也該有些失態才對。
不像現在,喬箏的反應會不會……太理智了些?
……
經過傭人的通傳,喬箏和喬思思這才進霍公館。
進大廳前,喬箏無意發現不遠,有個男人低頭站著,像是做錯了事。
宮修背對著喬箏,避免被認出來,神有點委屈。
因為給三哥點香,他被罰站了!
窺見喬箏進了客廳,宮修暗嘆一聲,三哥糊涂啊三哥,竟然又見了!
客廳寂靜,銀針落地可聞。
這一次,霍爺沒在樓上,也在客廳坐著。
然而,喬箏還是無法窺見真容,只因客廳正中央,放著一排阻隔視線的屏風。
可是不知道,屏風的阻隔視線是單面的,等于說……看不見屏風后的人,對方可以看見!
此時,屏風后面的椅子上,霍西洲正襟危坐,頭上有塊雪白的紗布,和喬箏頭上的紗布相得益彰。
他過屏風,打量著一臉恭敬的小人,俊的臉上面無表。
“三叔。”
下一刻,喬箏微微彎腰,小心翼翼一喚。
比起喬箏,喬思思自然沒有資格這麼稱呼,只能恭恭敬敬稱呼:“霍爺。”
霍西洲單手撐頭,雙眼宛若深淵一不見底,藏著無盡的暴戾。
“說。”
他沉了嗓音,分外寂寥的一個字,令人難辨喜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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