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誰?”
“老陳!”
“陳鋒不見了,他剛才還在我邊呢?!”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而后猛地縱躍起,如夜中蝙蝠一般朝不遠的一座木屋掠去。
十數米的距離,眨眼間便趕了過來。
他們剛才檢查的時候,其他木屋的房門全都是開著的,可眼前這個木屋的房門卻是關著的,過隙看去,房間里面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見。
有人手試了試,房門本就推不開,顯然是在里面鎖上了。
“不應該啊!”
“我記得,剛才這個房門應該是開著的。”
“而且,還是我親眼看著陳鋒走進里面去的。”
幾人的臉逐漸凝重下來,隊伍中的一位老者出手在木門上,稍微用力,房間里面便傳來一聲輕微的“咔嚓”聲響。
“吱呀~”
那位老者緩緩把木門推開一道隙,里面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清,就在他剛想徹底推開木門時,出去的右手卻猛地停了下來。
“等等......”
“有些不對勁!”
這時候,其他人似乎也都有所察覺,有人聳鼻子輕輕嗅了嗅。
“不好。”
“是腥味!”
“這里面有淡淡的腥味!”
在場的幾位天階大佬全都臉一變,隨著一枚“曝符”被祭了出去,木屋里面的景象頓時一覽無余。
這間木屋與周圍的那些相差不多,里面只有一些桌椅等生活品,唯一不同的是,這間木屋里面多了一個人——一個端坐在椅子上,正臉面對著門口的人。
“老陳?!”
“陳鋒?!”
幾人瞬間辨認出來,這人就是剛剛失蹤的那個人。
這位做陳鋒的天階老者,一道袍打扮,頭頂挽起高高的發髻,規規矩矩的坐在正對著門口的椅子上,雙手攤在扶手上,一只手中攥著一柄佛塵,另一只手則握著那枚很重要的玉符。
他的角微微翹起一抹詭異的弧度,雙眼圓睜,好像正在看著門外的離等人,又像是在看他們后的黑暗。
門外的幾人并沒有被陳鋒的詭異表給嚇到,回過神后,直接縱掠進木屋,三兩步就沖到陳鋒前。
“等一下!”
幾人突然站定腳步,并沒有貿然去坐在椅子上的陳鋒,他們都看得出來,自己的這位隊友早已沒有了氣息。
他是怎麼死的?
為什麼會端坐在椅子上?
為何死后會出這種詭異的微笑?
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在悄無聲息之間殺死一位天階強者?
最恐怖的是,這位天階強者居然本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甚至都來不及碎手心里面的傳訊玉符。
一個接一個的疑,接連涌上幾人心頭。
他們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最后在陳鋒的頭頂,高聳的發髻間發現了一個目驚心的傷口。
這是一個人手指細的孔,直接穿了陳鋒的頭蓋骨,出量并不算很大,在發髻的遮掩下,紅的白的全都混作一團,他們之前聞到的淡淡腥味顯然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在場的這幾個人全都是飽經風霜的天階大佬,他們并沒有被眼前這種況給嚇到,反而是全都圍了上來,開始研究起陳鋒頭頂的那個恐怖傷口。
“從形狀上看,這個傷口有些像是被人用一的鋼釬從頭頂所致。”
有人下意識地抬頭看向棚頂,眼的只是嶄新的木板,本沒有發現濺出來的跡,或是任何一可疑的痕跡。
鋼釬自然是不可能的,沒有哪位天階強者會使用那個東西當做法。
可是。
盡管在場幾人全都見多識廣,但他們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出來這種何種法所造的傷害。
“如果。”
“排除掉法的可能的話......”
一直沉默不語離突然開口,頓時就吸引了另外幾位老者的注意,雖然后者的年齡是前者的數倍,但他們卻從未輕視過這個實力強悍的年輕人。
“造這種傷口的,還有可能是某種怪,或者......是人。”
“嗯?”那幾位老者微微一怔,全都是滿臉不解地看向隊伍中唯一的年輕人。
離緩緩從黑袍中出一只手,握起四指,只留下一食指,隨即又比劃出東西的作。
“這個傷口,像不像是這樣出來的?”
此言一出,其余幾位老者全都是猛地一僵,看了看離比劃的手勢,再扭頭瞧了瞧陳鋒頭頂的傷痕,幾人只覺頭皮一陣發麻。
如果陳鋒真的是被人一手指頭給死的,那這人的實力又該是何等的恐怖?
“幾位前輩也不用太擔心,我只是說出了自己想到的一種可能。”
盡管離這樣說,但在場幾人的心也沒有輕松多。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把這里的況傳回去再說,以免咱們也......”
隊伍中的一位老者這樣說了一句,但并沒把話說完,掃了其他幾人一眼后,便從上取出傳訊符箓開始向外界傳遞訊息。
與此同時,其他人則是又重新檢查了一遍這間木屋,以及椅子上陳鋒的尸。
最后,他們依然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除了這個木門外,這間木屋還有兩個小窗戶,可是全都從里面鎖上了。”
“除此以外,這里再沒有其他出口,什麼地道、暗門全都不存在,周圍的墻壁和屋頂也都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里就是一間完全封閉的室,本就不存在有人殺了陳鋒再從這里逃出去的可能。”
“那也總不可能是陳鋒自己走進來,鎖上門窗后自殺的吧?”
他們檢查過,只有陳鋒的頭上才有一點跡,他的手指和佛塵上都沒有任何可疑痕跡。
“曝符”的照耀下,整間木屋明亮如晝,但房間中的幾個人卻只覺心底一陣陣發寒。
他們沒有興趣當破案的偵探,但眼前這位同伴的離奇死法,卻讓他們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
幾位天階強者都會擔驚怕,這說出來恐怕很有人會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