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站在落地窗前,大雪已經停了。
有人遛著狗在他們家門口經過,天亮的時間太短暫,大家已經爭分奪秒開始出門了。
南城不下雪,看到白茫茫的世界,桑榆有些興,手臂吊著季淮川的脖子,“老公,我們出去走走吧?”
一老公,季淮川什麽原則都丟了。
他們的假期有兩個月呢,天不出門肯定是不行的。
“先換服。”
桑榆穿著吊帶,在他麵前晃了這麽久,季淮川能忍著不,已經耗費了很大的力氣。
現在對方還親昵地喊他老公,他快招架不住了,出去走走也好。
散散火氣。
“我現在就去換。”
桑榆快步往臥室走,季淮川跟個老媽子似的在後念叨,“寶寶,慢點。”
帽間裏掛著滿滿當當的服,都是桑榆的尺碼,考慮到現在懷了孕,裁剪得很講究。
穿上以後既舒適,又能防寒防風。
做好全副武裝,夫妻倆出門了。
“走路慢點,小心些。”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現在肚子裏有小朋友,四舍五,和小孩子也沒什麽差別了。”
桑榆沒想到四舍五還能這麽用。
“你真不愧是邏輯鬼才。”
“過獎了,季太太。”
季淮川牽著桑榆的手往大門口走去,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地聲響。
遠有湖泊,桑榆想過去看看,“要是能抓到魚的話,今天中午可以吃清蒸魚。”
季淮川渾一震,他的表現機會來了,這次絕對不會翻車!
“等等,我帶上工。”
“行。”
季淮川鬆開的手,“站著別。”
要是跌倒了後果可能會很嚴重,桑榆眨了眨眼,“我不,就在這裏等你。”
說完,忍不住笑出聲。
他們這樣,讓想起了一篇文章,但不想讓季淮川“占便宜”。
揮了揮手,催促道:“快去快去。”
“好。”
沒讓多等,季淮川去旁邊的工房裏拿了捕魚的用。
攬了攬桑榆的肩膀,“走,今天老公非要讓你吃到魚不可!”
不僅是清蒸魚,還要吃喜歡的紅燒魚,火鍋魚……
卸去了季總的環,他現在隻是一個陪妻子柴米油鹽醬醋茶的普通男人。
桑榆笑道:“很期待季先生的表現。”
男人傲地揚了揚下,“不會讓季太太失的。”
路上遇到推著嬰兒車溜娃的男人,桑榆多看了兩眼,季淮川的醋壇子又又又打翻了。
“不準看別的男人,看我。”
桑榆故意又看了兩眼,氣得季淮川想去揍一頓吸引了他老婆注意力的男人。
這麽冷的天,就不能好好待在家裏嗎!
季淮川沒戴帽子,臉上的表被桑榆盡收眼底。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隻是覺得驚奇,這麽冷的天氣居然還有人出來溜娃。”
季淮川臉回暖,隻要不是看男人就好。
“別人的孩子沒什麽好看的,以後看我們自己的就足夠了。”
十指扣,兩人慢慢往湖邊走去。
到了近,發現湖麵已經結了冰,有當地人在鑿冰捕魚。
看樣子是一對夫妻,男人在鑿冰,人推著嬰兒車等在一旁。
桑榆再次歎,這邊的小孩真抗凍啊。
肚子裏的小寶貝了一下,桑榆汗,小家夥該不會是吃醋了吧?就因為在心裏誇別的小孩?
這一點,肯定是傳了季淮川!喵喵尒説
對這一切,邊的男人一無所知。
“寶寶,你在邊上等我,湖邊有冰你別過來。”
“那你小心一點。”
雖然捕魚的想法是提出來的,但這會兒看季淮川要踩到冰麵上,桑榆控製不住地提起了心。
一再叮囑,“不要走太遠。”
另一邊的本地人,都快走到湖中心了,桑榆不準季淮川走那麽遠。
“我不走遠,別擔心。”
幫桑榆整理了一下圍巾,戴著帽子,隻留一雙漂亮的眸子在外麵。
水瀲灩,裏麵盛滿了擔憂。
睫上掛著一片雪花,季淮川溫地吻去,“這事我有經驗,要相信你的丈夫。”
“嗯。”
旁邊的人頻頻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桑榆有些不好意思。
季淮川帶上工,選了個合適的位置開始鑿冰。
桑榆見過他很多種模樣,但大多時候他是矜貴的高嶺之花,此時此刻,他們真的很像一對平凡的夫妻。
掩藏在圍巾下的角翹了翹,這一趟,來得很值。
冰麵結得很厚,季淮川費了很大的力氣才鑿開了碗口大的口子,桑榆忍不住雀躍,“是不是可以抓魚了?”
季淮川笑了笑,“再等等。”
又鑿了幾下,把口子擴大了一圈。
季淮川簡單暴,丟了些魚餌下去,水麵波,有獵上鉤了。
把袖子挽了起來,桑榆不確定地問:“你要徒手抓魚?”
“嗯,試試我的生存技能有沒有退化。”季淮川骨子裏就喜歡冒險。
徒手抓魚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看準時間,猛地出手。
“寶寶,快看。”
像個大男孩一般,季淮川舉起手中撲騰個不停的魚,笑得很暢快。
桑榆也跟著笑,“看樣子今天中午可以加餐了。”
“我再抓兩條。”
季淮川興致高漲,明明隻需要一個電話就會有人把食材送到他的麵前,可是現在,他隻想親自手。
一來,在老婆麵前展現自己的能力。
二來,對於男人來說,這是一項娛樂活。
短短幾分鍾,鑿開的冰就結了一層薄冰,水裏的魚兒學了,不再輕易靠近這個地方。
季淮川換了個位置,重複之前的流程。
可能是他表現得太猛,旁邊的人已經推著嬰兒車過來了。
用英語和桑榆打招呼,聊了幾句,隨後又換了中文。
住在這裏的都是富人,對方會幾國語言桑榆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你先生真厲害,居然可以徒手抓魚。”
桑榆眼眸彎了彎,“嗯,他很厲害。”
季淮川聽到了季太太在誇他,回頭衝桑榆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在這裏他很放鬆,上完全沒有季總的影子。
他是季淮川,是桑榆的丈夫,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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