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謹言的父親那里得的消息,自然是千真萬確不需要質疑。
眼下,已經有充足的證據,自然也不需要再顧忌。
這幾天來一直抑的緒,再加上知道父親的死因……
楚謹言心下的憤怒早已經達到頂點,眼下恨不得將秦詩軒一刀一刀割碎片,大步走上前來,沈般若都被他甩在后面。
“到底怎麼回事?”
鐘意有些疑地追到宋帆側,年人咬著牙,語氣中也是帶著怒意。
“謹言爸爸就是他殺的!”
“什麼!”鐘意不自地驚呼出聲,“這個姓秦的……真他媽的禽不如!”
這會兒,楚謹言已經第一個沖上別墅的臺階,重重地砸響鐵門。
“來了來了,哎喲,這麼大勁干什麼?”
傭里報怨著拉開門,看到站在門外,臉沉的楚謹言也是嚇了事步。
“謹言爺,您……”
“讓開!”
楚謹言一把將門推開,幾步就沖進客廳。
客廳里,秦詩軒正捧著一杯咖啡從廚房里出來,妻子和兒子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到幾人沖進來的聲音,三個人都是錯愕地轉過臉。
“小言?!”秦詩軒打量對方一眼,到年人噴火的眼睛,下意識地后退一步,“這麼晚了,你們這是干……”
楚謹言順手抄起客廳一角放著的棒球棒,口因為憤怒而悲痛劇烈起伏著,手指握著棒球棒,年手背上的青筋都是暴起。
提著棒球棒,他一步一步走向秦詩軒。
被年人氣勢所迫,秦詩軒慌地后退幾步,腳下不小心磕到地毯,他重重摔倒在地,手中的熱咖啡都澆得滿也顧不得。
“謹言,你……你干什麼你?!”
“秦詩軒,今天晚上,我就要你給我爸償命!”
楚謹言抬起右手,狠狠將球棒揮下,秦詩軒下意識地直子。
在他揮手將球棒落下之前,沈般若及時沖過來,抓住他的胳膊。
“咱們是來抓人的,不能打人,你忘了答應你爸爸的話嗎?”
“謹言!”
宋帆和鐘意也追過來,一左一右拉住他的胳膊,將他從秦詩軒面前拖開。
對方殺人是犯法的,但是如果楚謹言真的把人打出好歹,同樣也是犯法的。
見眾人將楚謹言拉開,秦詩軒在妻子和兒子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
“謹言我告訴你,你別來,你是我侄子我不和你計較,但是你這樣一次兩次地沒完,舅舅可不會總是容忍你!”
“就是!”秦太太幫丈夫口的咖啡漬,“你都這麼大人了,怎麼一點也不懂事!”
“和他們說這些干什麼?”秦詩軒的兒子也冷哼出聲,“我現在就報警。”
“住口!”秦詩軒喝住兒子,側臉看向楚謹言等人,“我知道,你對舅舅有誤會,可是……你爸爸的事真的與我無關,你可別聽你這些小同學們挑撥離間。”
客房門外,響起腳步聲。
秦詩雅帶著助理和律師等人走進門來,看到站在客廳里的楚謹言等人,也是有點吃驚地停下腳步。
“小言,你們怎麼也在這兒?”
“詩雅你來的正好。”秦太太抬起右手,一臉不悅地指住楚謹言等人,“好好管管你兒子,這大晚上的瘋子一樣闖進來,指著自家舅舅要打要殺的,這什麼事?”
“行了,你說兩句。”秦詩軒走上前來,還在裝好人,“我知道這孩子對我有所誤會,詩雅啊,哥哥不……”
啪——
秦詩雅抬起右手,狠狠就地一記耳,在秦詩軒的臉上。
“舅舅?哥哥?”人麗的臉上滿是氣怒和痛心之下,“秦詩軒,到了現在,你還好意思說這四個字嗎?”
秦詩軒抬手抹一把被扇過的臉,“詩雅,你……你這是干什麼?”
“你挪用公司的錢也就罷了,你竟然還要針對小言,針對我?!”極度的憤怒和失,讓秦詩雅的聲音都在發,“我真是瞎了眼,竟然這麼信任你這麼卑鄙無恥之徒!”
“秦詩軒,你別裝了!”隨行的助理上前一步,護到秦詩雅側,“這幾天,秦總一直在查你的帳,我們已經掌握充足的證據,可以證明你陸續從公司非法轉走一億三千萬,同時我們也知道,你在冒用公司的名義非法集資。”
助理輕揚下,律師抬手將手中的資料袋摔在秦詩軒面前。
“這些……是你轉移資金的報表,還有你注冊公司的明細,以及你暗中聯絡社會人員,意圖謀殺謹言爺的相關資料。”
資料袋摔落在地,報表和照片散落一片。
看到這些證據,秦詩軒的臉瞬間失去。
“我……詩雅!”他猛地上前一步,撲跪在秦詩雅面前,“是哥哥錯了,哥哥……一時鬼迷心竅,你……你放過哥哥這一次,好不好?”
旁邊秦太太也是瞬間臉一白,快步兩步抓住秦詩雅的胳膊。
“好妹妹,他……他可是你哥哥啊,如果他出事,我們這孤兒寡母的,你……你就當是可憐可憐我,可憐可憐孩子!”
拉住兒子,哭哭啼啼地在秦詩雅面前跪下。
“詩雅,我求求你,你就放過他這一次,就一次啊!”
“就一次?!”楚謹言走上前來,一把將對方的手從母親上拉開,“他害死我爸的時候,想過我媽和我嗎?”
秦詩雅轉過臉,不敢置信地看向兒子:“小言,你……你說什麼?”
“秦姨!”宋帆輕聲開口,“我們已經有充足的證據,楚叔叔本不是意外,是因為發現他的犯罪證據,才被他殺人滅口的。”
“你們胡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秦詩軒抬起臉,立刻否則,“我承認我了公司的錢,可是……我怎麼可能殺人呢!”
挪用公款也好,非法集資也好,就算是買兇殺人這都不是死罪,多年前的那場命案他可是絕對不會認的。
“那天,楚爸爸故意留你在公司,想要和你談談。”
沈般若從沙發上站起,走到秦詩斬面前。
“你知道事敗,假裝后悔跪下來救他,然后趁對方不備,用桌子上的擺件將他打暈……
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你將昏死過去的楚爸爸抬到車上開到郊外,故意向他上倒了酒,想要做酒后車禍的假象,沒想到楚爸爸竟然已經清醒過來,從車上逃出來。
慌之中,你追上去將他推下河道,然后再將車子開下河去。”
沈般若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跪在地上,臉已經灰白如土的秦詩軒。
“秦先生,我說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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